玛丽安叹气:“你现在一定很缺钱。”
喝了大口啤酒,对玛丽安说是的,我现在很缺钱。
在确信那个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干家务活的女人会暂时接手她的工作后,玛丽安事无巨细和她说一些必须要注意的事件。
比如说先生在书房时不能去打扰他;比如说先生隔壁那个房间一定不能进去。
还有这样的事情?
莫非宋猷烈隔壁房间养了一条美人鱼。
“为什么?”戈樾琇有点好奇。
“不知道。”玛丽安摇头,“那个房间门一直紧锁着,有一次我出于好奇问了先生,先生没有回答,但从他表情可以看出他讨厌被问到这个问题。”
耸肩,继续喝酒。
脑子又不知道怎么的转到玛丽安说的五月女孩身上了,玛丽安可是说了,May是先生第一次带回家的姑娘。
“先生带回来的女孩睡在哪个房间?”戈樾琇问,她一点也不想从玛丽安口中听到那位May睡的房间就是她昨晚睡的房间。
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心里讨厌排斥。
玛丽安给出的答案戈樾琇还算满意,May住的是另外一个房间。
又问,那谁住的房间比较漂亮。
这个问题玛丽安似乎不是很理解,不仅是玛丽安不理解这个问题,连戈樾琇自己也搞不明白,这个问题背后的意义。
即使不是很理解,玛丽安还是老老实实说出:“May的房间漂亮。”
所以说五月女孩住的房间比她昨晚住的房间漂亮了?理解,理解,那毕竟是正处于暧昧期的姑娘,怕是恨不得把星星都摘给她吧。
端起啤酒杯,大口大口喝啤酒。
啤酒杯很快又空了。
手敲着桌面:“酒没了。”
这次玛丽安没给她倒酒,因为她听到汽车声音了,她说是先生的汽车。
“先生从不在中午回来的……”自言自语着,跑离餐厅。
戈樾琇知道啤酒放在哪里,一边吹风一边喝啤酒还真得很不错,没人给她倒酒,她可以直接倒。
酒杯又空了。
脚步声沿着餐厅而来。
桌上还放着半瓶啤酒,戈樾琇这次打算连杯子也不用了。
手扑了个空,啤酒瓶被宋猷烈拿在手里。
一转手,啤酒瓶又被转到玛丽安手里,遵从主人的意义,玛丽安拿着啤酒瓶离开餐。
手还在半空中呢,怒气冲冲站起:“宋猷烈!”
宋猷烈冷冷看着她。
拨了拨头发:“啤酒又值不了几个钱。”
还是无动于衷。
没事,冰箱里肯定还有啤酒,玛丽安说了,她丈夫喜欢喝啤酒。
刚打开冰箱门。
下一秒,冰箱门被宋猷烈单手关上。
把一个深色纸袋往戈樾琇身上塞:“把衣服换了。”
深色纸袋里放着一些女式家居服,除了家居服之外还有若干女性较为私密的用品。
如果记得没错的话,这不是戈樾琇第一次从宋猷烈手上拿到此类东西,但那时他还是一脸青涩的少年。
胸衣型号没买错,款式颜色还算可以,笑嘻嘻问:“你买的?”
如果是宋猷烈买的话,那应该很有趣吧?假如是女售货员的话就更有趣了。
“你说呢?”眼眸里无半点波澜,和上次是完完全全两种状态。
上次是一副“我疯了才给这个疯女人跑一趟腿”的抓狂状。
显然,这些东西不是来自于宋猷烈的手笔。
再细看,嘴角处还挂着淡淡的嘲讽。
可是在嘲笑着她的自作多情?
顾澜生也总是说“是不是长相漂亮的女人都喜欢自作多情”,顾澜生的话还好,起码在调侃她自作多情时还不忘夸她漂亮,宋猷烈则连夸她都懒了。
也对,会夸戈樾琇的就不是宋猷烈了。
如果说,这些不是来自于宋猷烈手笔的话,那十有**就来自于他的那位绯闻女友了,戈樾琇是这么想的。此时,戈樾琇觉得有必要把“绯闻”去掉。
要知道,五月女孩是宋猷烈第一次带回家的异性。
酒精混淆了她的思绪。
怎么又把问题绕回这里了?
这可要不得,她的甜莓长大了,需要过正常生活,一旦他过上正常生活的话,她的病症应该会好点。
毕竟,老是对一个人感到愧疚会影响情绪。
戈樾琇拨了拨头发,从发尾烫成卷发后,它们就变得不听话了,老是遮挡住她的脸,只是,宋猷烈微微敛起的眉又是为哪般?
对了,他让她换衣服。
换就换,也许换完,他就让她喝啤酒了。
当着宋猷烈的面解衬衫扣子,第一颗解完解第二颗,眼睛直勾勾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戈樾琇……”敛眉变成皱眉。
“你不是让我换衣服吗?”语气无辜。
“我没让你……”
又解开一颗,手指麻利往下,第四颗了,桃红色的胸衣喜欢不?
第四颗纽扣解开。
宋猷烈别开脸去。
咧嘴,笑,这才是她熟悉的宋猷烈。
趁宋猷烈背过身,快速打开冰箱,把两瓶啤酒抱在怀里,她要逃回房间,喝光两瓶啤酒再好好睡一觉,明天想办法赖掉之前答应宋猷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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