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猷烈,这个该死的,怎么跑到花园围墙外去了,都怪这怡人的花香,让她以为还留在梦里,以为一番惺惺作态半推半就后,和围墙外的人来一段仙履奇缘。
谁知道是宋猷烈,可也好像只有宋猷烈,在现实中戈樾琇还没见过比宋猷烈更好看的人,从男孩到男人。
眼下,这光景可以套用她认识闽南人说法:夭寿啊!
第二波机车马达声响起,分贝比第一次更高,高且嚣张。
吵死了!
也不知道宋猷烈看到她没有?没准,窗台的那女人一张脸写满了欲.望。
手从脸上垂落,想起自己脚还踩在沙发上,快速矮下身体。
机车噪音快速远去。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戈樾琇再次直起身体。
脚踩在沙发上,视线直接越过花园围墙。
房子处于高地,衔接房子和公路的是大片赤色平原,穿浅色衬衫的年轻男子骑着红色机车往平原制高点一路飞快往下冲。
机车尾翼带起大片飞尘,像低空徘徊的红龙卷,嚣张得不得了。
开得这么快,就不怕跌倒在地上变成红泥浆人吗?
看着逐渐远去的红色龙卷,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眶刺刺的,贺烟要是看到现在的宋猷烈,应该打从心里高兴吧,从格陵兰岛来的孩子,也有一回和同龄人一样了,追逐速度,把机车颜色涂成炫酷的色彩,较为遗憾地是,现在没有穿超短裙的姑娘。
宋猷烈机车往着野生动物园方向。
玛丽安说了,先生礼拜六用完早餐后会去附近的野生动物园,野生动物园有先生领养的斑马和鸵鸟。
戈樾琇记得她在洛杉矶好像也领养过一只鸵鸟来着,当时她还兴致勃勃给那只鸵鸟取了名字,这只鸵鸟叫什么来着……叫什么来着……
几下之后,戈樾琇放弃了去想鸵鸟的名字,连同那只鸵鸟也懒得去想了,伴随年纪越来越大,她的记忆也越来越喜欢偷懒。
目送红色龙卷消失于垂直公路上。
她还没收拾餐盘呢。
回过头来,眼前一切让戈樾琇差点伸手去揉眼睛。
咋看,她还以为玛丽安回来了。
之前乱七八糟的琉璃台这会儿井然有序,垃圾桶也清理了,地板也是。
戈樾琇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
机车声再次响起时,戈樾琇正在打扫客厅。
《玛丽安指南》记录:先生从野生动物园回来的时间在九点三十分左右,九点五十五分,接先生的车会停在外面,十点整,先生坐车离开。
记录得可真准,现在正是九点半。
想了想,来到院子走廊上,因早餐的事情戈樾琇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当宋猷烈的身影出现时,戈樾琇挤出了一抹笑容。
她笑了,他却是皱起眉头。
对了,她现在还穿着围裙呢,宋猷烈不喜欢她穿围裙。
赶紧脱下围裙,呐呐解释:穿围裙……穿围裙干活比较方便……
没等说完,围裙就被抢走,下一个眨眼间,围裙被丢到垃圾桶里。
好吧,不穿也没关系。
继续紧跟宋猷烈。
玛丽安说了,周六先生大多数不回来用午餐晚餐,但询问一下还是必须的,总有例外的时候,玛丽安还说,只能跟到楼梯口那里,不能跟着先生上楼梯。
停在楼梯口处,在宋猷烈上第三节楼梯时,问:要准备午餐吗?
没有回应,亦没停下脚步。
“那么晚餐呢?”
上楼梯的脚步放缓,上一节又再上一节,最终,停在倒数第四节阶梯上,这个站位只能让她抬起头,眼巴巴看着他的背影,等着。
戈樾琇没等来一言一语,甚至于,连回头敷衍一眼都没有。
她只等来那声“砰”的甩门声。
没事,没事,这还是一名监护人对一名被监护人的考验,上次考验地是耐心,这次考验的克制。
戈樾琇继续打扫客厅。
打扫完客厅就是调节有机菜园的光合顶棚了,据说这是玛丽安丈夫的工作,看看,她都把那夫妻俩的活给干了。
九点五十五分,戈樾琇没看到前来接宋猷烈的车,难不成今天宋猷烈没应酬?十点,也不见宋猷烈的身影。
应该是没有应酬了,玛丽安说了,偶尔先生也会在周六呆在家里健身看书遛马。
十点半,戈樾琇还是没有看到宋猷烈的身影。
“万一先生周六没有应酬的话,十点半就得开始准备午餐。”《玛丽安指南》有这么一项。
还真是面面俱到。
戈樾琇敲响了宋猷烈房间,大多数时间先生都不会开门的,当先生询问时你只需要告知此行目的就可以了,还是来自于《玛丽安指南》。
但是——
敲门声响了两次,门就打开了。
一个在门外手还停在半空中,一个在门里手还没从衬衫纽扣离开,上面还有三颗纽扣没扣,锁骨隐隐约约,性感撩人,再配上宋猷烈那张面孔。
真是……
手收回,眼睛不敢往正面。
“什么事?”先开口是门里的人。
“午餐……想吃……什么?”问到,《玛丽安指南》没提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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