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_峦【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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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据说还要去丹麦,终点站是挪威。

  最后,是约翰为了讨好他的越南女友出卖了他,约翰的越南女友和收留李强的中国留学生是朋友关系。

  为了让顾澜生和李强好好相处,约翰中午就搬到他越南女友家,这位老兄甚至在没通知他的情况下私自决定一切,给他和这名北京网友安排了会面时间。

  五点见面。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

  再说了,对方是黄种人,和他一眼黑发黑瞳,为此顾澜生准备了驱寒的生姜茶,考虑到北京人爱吃包子,他还打电话到中国餐馆让送来了菜包子。

  五点,门铃并没有响起。

  门铃声到了五点二十分才姗姗来迟。

  顾澜生打开门。

  咋一看,还以为门外站着白胡子老公公。

  站在门外的人浑身包得只剩下一双眼睛,雪花挂在他头顶上口罩上手套上肩膀上。

  粗粗看了来人一眼,和他想象中有点落差,站在门外的人看起来很小只,身高也就在一米六三、四左右。

  这样的小身板开着房车从北京来到赫尔辛基?

  “李强?”顾澜生试探性问了一句。

  门外的人点头。

  身份确定了,这样的小身板没被西伯利亚的寒风刮走算是万幸。

  看了门口一眼,没有房车,门口积雪上倒是留下一行脚印。

  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站在门外的人说:“车坏了。”

  原来是车坏了。

  等等。

  顾澜生觉得有些不对劲。

  “你再说一遍。”问,这次顾澜生是竖着耳朵的。

  “我的车坏了。”对方提高声音回答。

  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艹!一个姑娘家为什么要叫李强?顾澜生在心里暗骂了一句,随后……下意识间,后退了一步,和门外的人拉出两个脚步的距离。

  这个距离可以让顾澜生更清楚看清站在门外的人的那双眼眸。

  可否,描着蓝色眼线?

  第15章 青年物语(02)

  门外站着踏雪而来的访客,从这位访客口中说出的那句“我的车坏了”听在顾澜生的耳朵里带着别样的情绪。

  初初说不清道不明,细细推敲像有人在弹奏那曲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旋律勾起心头上一缕缕乡愁,似远又近。

  远到面目模糊,近到道别时刻那声“再见”还残留于舌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后退一步。

  集中精神,去看门外的那张脸,确切说,是看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可否描着蓝色眼线,内心深处一个声音在叫嚣着。

  没有,那双眼睛没有描着蓝色眼线。

  多么可笑的想法。

  镶在毛线帽檐和口罩之间的那双眼睛黑是黑白是白,泛着明亮的光泽,大号的杏仁眼。

  在他看她看时,那双眼眸轻轻眨了一下,长而翘的睫毛带动出盈盈眼波,颇有几分诗人笔下“美目盼兮”的明丽。

  摩尔曼斯克,那双描着蓝色眼线的眼眸是忧郁的,看着窗外时;看着那个孩子时;从他脸上扫过时;甚至于在微微扬起嘴角时也是附带着淡淡的落寞。

  顾澜生再仔细去看,无任何熟悉感,无论是眼睛还是感觉。

  抹了抹脸,哑然失笑。

  他这是怎么了?

  “你笑什么?”门外的人问他。

  英语发音还不错,咬音不重。

  没有回答,顾澜生问:“是不是车胎出的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的?”门外的人语气讶异。

  他就知道,大部分北欧城市一般都需要配备两种车胎,春夏秋可以用普通车胎,但一到冬天就需要换上耐寒车胎,极寒天气普通车胎容易爆胎。

  “你走路来的?”问。

  点头。

  “冷吗?”根据迟到时间推测应该走了有不下一公里。

  点头。

  “饿吗?”

  低声回答出:“饿……”

  这世界果然存在这异性相吸这种原理,看着站在门口的人,顾澜生心里泛起淡淡的怜悯。

  把门口的人拉进房间里。

  顾澜生换上雪地靴,一边穿棉衣一边和呆站在一边的人说:“厨房里有姜茶,加热喝可以驱寒,肚子饿微波炉有包子,填饱肚子后可以考虑洗一个热水澡。”

  说完,打开门。

  “你要去哪里?”她问他。

  “我去给你处理车。”这种极寒天气,车在户外对于发动机损害是致命的。

  关上门。

  那声“谢谢”从门缝渗透了出来。

  距离公寓一公里左右远所在,顾澜生看到那辆由小型卡车改造的房车,状况比他想象中还要糟糕,四个轮胎坏掉三个。

  换四个轮胎至少五百欧,外加拖车费维修费林林总总起码得八百欧。

  如果在两百欧范围内他还可以自掏腰包,八百欧就免谈。

  顾澜生打电话给汽车维修厂。

  等待拖车期间顾澜生打开了房车车厢门。

  里面还真是应有尽有。

  看看,有单人沙发有洗水盆有衣柜鞋柜,一边挂着一辆山地自行车,顾澜生还在睡袋旁边找到一个画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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