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传给贺烟,从贺烟那里得到确切答案。
家里有客家厨师。
“那就可以了。”
顾澜生喜欢吃客家菜,几乎是所有客家菜他都喜欢。
原来,顾澜生喜欢客家菜来着,怪不得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问当地人有没有客家餐厅,其实,她早就应该猜出来了。
像潜进她的心里偷听一样,顾澜生一本正经的:“现在知道也不晚。”
笑了笑。
片刻。
“戈樾琇现在变安静了。”
下意识:“我没有。”
为了证实她没变安静,戈樾琇说了很多很多话,具体说什么她也不清楚。
“戈樾琇,吵死了。”顾澜生一脸无奈,一看就是被她的声音烦到了。
对吧,她没有变安静吧,在别人面前她不敢打包票,可在顾澜生面前戈樾琇是不可能变安静的。
车子开进大门。
主宅门口,贺烟和管家等在那里。
贺烟除去脸色看起来较为苍白之外,其余的和平日里看着没什么两样,柔柔弱弱,安安静静。
心里冷冷笑着,拉着顾澜生的手来到贺烟面前。
贺烟以微笑注视。
勉强挤出笑容,和顾澜生说“她是我小姨。”再艰难对上贺烟的脸,说这是顾澜生。
贺烟张罗晚餐去了,而她肩负带顾澜生到处走走的任务,兜里一圈,想了想问要不要去看看我房间。
“等下次来再看。”顾澜生是这么回应她的。
这听着有点奇怪吧,但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一个礼拜前,她和另外一个人输入五次密码才成功进入她房间,深夜,密码一直输入错误,谁都知道是因为什么。
就像顾澜生说的,他排斥那些。
戈樾琇把顾澜生带到管家准备的客房,他们之前计划在洛杉矶逗留一夜,自然不能住酒店。
关上门,顾澜生就吻住了她,这一次不再像上次,吻又重又深,撬开她牙齿,长驱直入。
晚餐时间,戈樾琇没在餐桌上看到宋猷烈。
按照贺烟的说法,阿烈今晚有饭局。
“饭局之前就订好,和SN能源驻美的十几名高层,有几位是从东海岸赶来的,不好推。”贺烟这么解释到,末了还附上阿烈明天晚上的航班回约翰内斯堡。
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顾澜生,贺烟眼神温柔,声音也温柔,温柔说到:“我给阿烈打了电话,说阿樾带回了特殊的朋友。”
看来,贺烟比她的好莱坞朋友们更能演。
用完晚餐,戈樾琇和顾澜生去放映室看电影。
这个放映室是戈鸿煊得意之作,他把上世纪末充满好莱坞特色的电影院一股脑都搬到这里,在放映机沙沙声中,时间似乎倒回到二十年前。
时光倒流到二十年前,二十年前……
轻啜了小口酒,睁大眼睛看屏幕,不知不觉,小半瓶酒都喝光了。
十点左右,顾澜生把她送到房间门口。
笑嘻嘻和顾澜生道晚安。
“晚安。”
目送顾澜生的身影消失,收起笑容,木着一张脸,戈樾琇打开门。
一打开门就被忽然而至的人影吓了一大跳,能进入她房间敢进入她房间的还能有谁?下意识间手打脚踢“都让我滚了,怎么还出现在我面前,还……还打了我一巴掌,混蛋,怎么能……打得可疼了……可疼了……”声音越来越低。
沉默成一片。
手垂落,脚步往前,一步步穿过那抹人影,阻碍她地就只有空气,唯有空气。
笑。
心底却是被“阿烈明天晚上要回约翰内斯堡”这个消息弄得一抽一抽的。
明天,宋猷烈就回约翰内斯堡,而她将和顾澜生前往瑞士,带顾澜生去见外公,之后参加无国界医生组织送别会。
之后,她会和顾澜生回广州一趟,再再之后的几年里,他们会住在赫尔辛基,顾澜生已经在赫尔辛基找到工作,也为她联系了赫尔辛基的几家传媒学校,这样很好,这样非常好,好得有模有样有棱有角,也许一不小心,很多年过去了,她带着自己的孩子,宋猷烈也带着他的孩子,在某个节日里,他们去探望戈鸿煊,到那时……
眼睛直直看着天花板,累极。
总是下在梦里头的那场雨如约而至,那个人影又是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
隔着雨帘,她赶他走,可他还是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她急了,一个劲儿嚷嚷她讨厌他,他和她讲道理,说之前还好好怎么就讨厌起他来了。
因为啊,因为……
“因为你倒霉啊,谁让你的妈妈叫贺烟。”
可不是,可不是,谁家的孩子不去当,为什么要当贺烟的孩子,是贺烟的孩子,也是……也是戈鸿煊的孩子。
她即使胆子再大,也不敢。
即使她敢,那么他呢?即使他也敢,她也舍不得。
那是她的甜莓,她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今晚的雨声似乎更加清楚,淅沥沥下在耳畔,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那个人又来了。
一动也不动站着。
这一次,他都穿过雨帘来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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