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顾澜生呲牙。
很明显,这是顾澜生的战术,想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在十秒钟内把她击倒,她才不会上他的当,这个关键点她得想悲伤的事情。
计时器开始跳动。
按照计划应该是那样:一分钟前半段她要采取防守策略,接下来的半分钟里她要紧咬牙关,想悲伤的事情,忍住笑。
然而,还不到十秒,防守就破功,不到三十秒,紧抿的嘴角松开,笑声一串一串的。
在一串一串的笑声中,戈樾琇依稀听到擦过她耳畔的“还不错,摸起来又软又大又有弹性。”
这话自然是来自于顾澜生,让戈樾琇疑惑地是顾澜生口中“摸起来又软又大又有弹性。”是什么,这不能怪她迟钝,长达近四十秒的笑让她脑子处于缺氧状态,现在她脸部肌肉都还在疼。
一分钟倒计时走完。
戈樾琇背靠墙,一脸沮丧看着顾澜生。
顾医生表情很是愉悦来着。
当然了,这次又是毫无意外让她吃了败仗,能不愉悦吗?恶狠狠盯着他,就仿佛,这是他们过去四年里玩闹的时刻之一。
“戈樾琇。”他唤着她。
咋听和以往没什么两样,但细细听,是离别的时刻到了。
直腰,冲他呲牙,谁知一做表情,眼泪就出来了;擦掉,皱眉,一皱眉,眼泪又出来了,再擦掉。
不敢再做表情,看着他,看着他应该不会了吧,谁知,眼泪还是出来了。
“戈樾琇。”
“嗯。”
“摸到了。”
“顾澜生,你胡说些什么?”顿脚。
“又软又大又有弹性,摸起来和我想象中还要好上一点点。”
“啊?”
“胸部,戈樾琇的胸部,刚刚,实实在在,摸到了。”顾澜生咧了咧嘴,“梦里摸过的次数倒是不少。”
顾澜生不知道自己盯着那陷入酣睡的女人看了多久,确切说,是烂醉如泥的女人。
烂醉如泥的女人双颊酡红,有让人眼睛移不开的魔力。
《咯吱窝一挠就咯咯笑个不停》和《一喝醉酒必然说实话》是特属于戈樾琇永恒的定律。
不信,你瞧——
反正,她很快就是别的男人的女人,顾澜生认为自己没必要心疼,可最后一下,还是下不了手,原本打算大力拧她脸颊变成不痛不痒拧着她脸颊,拧完这边又去拧另外一边脸,来回几个回合,她嘟囔着“顾澜生,别闹,我困,我头晕。”
喝了那么多酒能不头晕吗?好在,她没把他当成另外一个男人。
接下来,实验开始了。
“戈樾琇。”
“嗯。”双眼紧闭,应答。
“你觉得自己漂亮吗?”
“当然。”
“觉得自己哪里最漂亮。”
“都漂亮。”
这就是很会臭美的戈樾琇。
“那你觉得顾澜生长得好看,还是宋猷烈长得好看?”
眼睫毛抖了抖。
低低说出:“格陵兰岛来的孩子长得好看。”
好吧,这是一个自讨没趣的问题。
接下来才是重点。
“戈樾琇。”
“不要……”皱着鼻子,“不要老是叫我名字……我说了,我要睡觉。”
“不行。”
“为什么?”
“你得回答最后几个问题才能睡觉!”语气严厉。
皱完鼻子,再皱了眉头。
“要回答完才能睡觉吗?”
“是的。”
“好吧。”天真又无邪的模样。
看看,稍微一乖巧,他就舍不得她了。
言归正传,言归正传!
“戈樾琇。”
“嗯。”
“你前四任前夫吻过你吗?”
“没有。”
“摸过你吗?”
“怎么可能?!”有点小脾气了。
“怎么可能”翻译起来就是他们没摸过我,他们休想,他们不敢!
这答案还不错,再怎么说他和她也是拍过结婚照,见过家长,相信把顾澜生这个名字按在戈樾琇的第五任上,除了宋猷烈应该没人反对。
少数人服从多数人。
所以,顾澜生是戈樾琇的第五任这个头衔实至名归。
作为戈樾琇的第五任,他做到前四任没能做到的事情:亲了戈樾琇,摸了戈樾琇。
这算是拿到一个不错的安慰奖。
轻抚着她脸颊,好了,戈樾琇,你可以睡觉了。
晚安,戈樾琇。
好梦,戈樾琇。
是到了和描着蓝色眼线女孩说再见的时候了。
顾澜生离开时戈樾琇还睡得像一头猪。
关上那扇门。
天光呈鱼肚白。
站在鱼肚白的天光下,顾澜生昂望天际。
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起码,戈樾琇那女人在和他有婚约的情况下没和宋猷烈一起睡,换言之,她没给他扣上一顶绿帽。
起码,戈樾琇的第五任丈夫会成为宋猷烈未来一段时间里的一根鱼骨头,还有,那家伙还和戈樾琇同年同月同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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