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_峦【完结】(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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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像一座丰碑直插云霄,天空土地街道一一被浓缩到大厦的玻璃墙上,让每一个想靠近它的人渺小如斯。

  五分钟后,张纯情将进入这幢大厦,七分钟后,直达电梯会把她送到这幢大厦最高楼层,二十分钟后,她将准时出现在SN能源首席执行官的办公室里。

  SN首席执行官中文名叫宋猷烈。

  宋猷烈。

  张纯情把这个名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在这片领土上,宋猷烈还有另外一个雅号——诺维乔克。

  诺维乔克,神经毒剂,由前苏联研发,被联合国列为化学武器,其危险程度和杀伤力仅次于原.子弹。

  诺维乔克,俄语意译为:先到来者。

  作者有话要说:“咻”的一声,我二戈就完成了二婚。接下来在张纯情和宋猷烈的短兵相接中过度到我二戈和我甜莓相爱相杀的情感世界。而特属于顾澜生的《青年物语》就此结束了。

  题外话:这部分峦帼特别喜欢,青年顾澜生以一种物语的形式完成了对一见钟情的姑娘的碎碎念,结合环境叠加发自内心的脉脉柔情,很浪漫~~也同时让我们知道了我二戈刻意隐藏起来的一面,嗯,原来她也会给老人家让座,也会有有体贴人的时候,比如,怕孩子妈妈有负担,骗孩子妈妈戒指在夜市买的,也会二逼青年欢乐多开着车到城市找和自己同年同日同月生的人,也会尝试和自己不太熟的人倾诉秘密~这些这些以顾澜生的角度来解读,很美好也耐看。

  第19章 诺维乔克

  二零一五年,初夏,南非,约翰内斯堡。

  张纯情站在位于开普敦市中心那幢大厦下抬头仰望。

  这幢大厦四十六层,为南非第三高楼,第二十层到四十六层是SN能源的写字楼,SN能源有三千八百名职工在这幢大厦办公,其中就包括SN能源首席执行官宋猷烈。

  宋猷烈,这个名字对于张纯情来说并不陌生。

  打一开始,她曾经用恶毒的语言诅咒这个名字的主人。

  但没用,镶在墓志铭上那名青年男子的笑容已经泛黄,宋猷烈还是好好的,甚至于比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都过得好。

  逐渐,恶毒诅咒变成了宛如对亲人的昵语“宋猷烈,你要活得好好的。”诅咒宋猷烈断胳膊断腿已经无法抵消张纯情对他的怨恨。

  宋猷烈大部分时间都在南非,于是,张纯情在妈妈一位朋友的推荐下成为南非《城市报》一名实习生。

  每天,每天,张纯情总是对杜立新说“哥哥,请帮帮我。”“哥哥,你一定要帮我。”

  终于——

  一个礼拜前,《城市报》得到一次采访宋猷烈的机会,负责采访宋猷烈的是报社最有经验的科莱,随行者还有贝拉。

  贝拉和张纯情是校友,比张纯情高两级,比她早一年半来到约翰内斯堡,她们在同一个社区长大,从蛋糕分着吃到衣服换着穿,贝拉也是杜立新葬礼唯一非亲属关系人员。

  确认采访消息后,张纯情马上打电话给贝拉。

  直到两天前,贝拉才答应她的要求。

  昨天,通过简短采访模拟测试后,报社更新了告示:前往采访宋猷烈的随行记者从贝拉改成张纯情。

  随行记者字面上好听而已,其实干的是小跟班的活,提提包,跑跑饮水机帮忙做做笔记。

  两个半小时前,公寓房间,张纯情在化妆时贝拉推门进来,拿起化妆纸不着痕迹擦了一下嘴唇,把口红放进包里。

  贝拉开门见山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拜访那辆Koenigsegg CC8S的主人。”张纯情只能再重复一次,之前她已经在电话和贝拉解释得很清楚了。

  贝拉看着她,看看这眼神……张纯情转过身去,来到窗前,她得透透气。

  “May,”贝拉叫着她的英文名字,“你很漂亮。”

  “谢谢。”看着自己投递在窗户玻璃上的脸,在化妆品的堆砌下看起来好像是有几分姿色。

  “你漂亮开朗,你很受异性欢迎,很多亚裔男生都想和你约会,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说你的吗?‘May的笑容充满感染力,她像她的名字一样美好’。”

  May中文发音为“梅”,英文译释:五月的女孩。

  这个英文名字是妈妈来到英国后给她取的。

  母女两初到大不列颠时恰好是英伦的五月,妈妈给她取了“May”的英文名字,希望她们能有个好的开始。

  离开中国那年,她六岁,有个叫杜纯情的中文名字。

  伴随一纸离婚文件,杜纯情变成张纯情,妈妈姓张。

  杜纯情变成张纯情,而杜立新还是杜立新。

  杜立新真是一个早熟的孩子,妹妹总是生病,妹妹太瘦了,妈妈有收入不错的工作,妹妹跟妈妈过肯定会比跟着爸爸好。

  于是,他选择没有工作的爸爸,在妹妹离开前偷偷把零钱罐放进她行李箱里,假期打工也是为了兑现离别时对妹妹的承诺,等他有能力了每年到伦敦陪妹妹过生日,从杜立新十八岁起,这已经成为一种惯例。

  这个惯例在二零一二年戛然而止,以后每年张纯情永远也等不来杜立新。

  那个叫做杜立新的年轻人在陌生的异国他乡整整躺了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里没人走近看他一眼,任凭他僵硬的身体被雪花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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