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海啸却没见过她微笑_峦【完结】(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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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主人房了,手掌稍微一发力,房门应声而开,她猜得没错,这是宋猷烈的房间。

  张纯情心里碎碎念着,宋猷烈,你最好不要被我逮到小辫子。

  还不到五分钟时间,张纯情就对主人房失去了兴趣,什么也没找到,整个房间给她的印象是,房间主人是一名好学的年轻人。

  不甘心,张纯情又翻了一次书架床底,那类以女人身材为卖点的杂志对于这个房间是一个绝缘体。

  房子主人还真是一个没任何不良嗜好的好学青年,这可真不像话,张纯情扬起了嘴角。

  扬起的嘴角下一秒又抿上了,她现在应该板着脸才对,因为她没能逮到仇家的小辫子。

  没逮到就没逮到,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

  带上房间门。

  紧挨着宋猷烈房间的另外一个房间房门关闭,张纯情伸手一推,门没有应声而开,门被反锁了。

  反锁就反锁,反正宋猷烈的房间她已经看了。

  走了几步,张纯情又退回来,说不定宋猷烈的重大罪证就藏在这个房间里。

  重新回到宋猷烈的房间,直接拉开阳台门,果然,两间房间的阳台是相通的,想了想,张纯情爬上阳台栏杆,顺着阳台栏杆来到另外一个阳台上。

  阳台门也是反锁着的。

  要打开阳台门也有别的法子,可以从靠近阳台门的窗户下手,她以前在《城市报》工作时,从带过她的主编那里学了一手,蹲点跟拍潜入私人住宅难不倒她。

  撬开窗户门,手从窗户伸进去打开反锁的阳台门。

  打开阳台门,张纯情第一时间就后悔了,房间什么也没有。

  这个房间采用极为柔和的色调,从天花板到墙纸再到窗帘都让人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只是——整个空间空荡荡的。

  真的是空荡荡的,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连一片叶子也没有。

  张纯情呆站着,宿醉后的弊端此时才显露了出来,脑子一片空白,目光慢悠悠地沿着房间没处角落。

  风从阳台门灌进来,推动着豆沙绿的窗帘,隐隐约约中有一个白色小物件露了出来,白色小物件咋看像房间照明开关。

  它是不是房间的照明开关呢?

  手指往着白色小物件,一按,灯没有一盏一盏亮起,倒是左边角的天花板发生了神奇的变化。

  其实,那也算不上是什么神奇的变化,只是空荡荡的房间忽然间多出一个会动的东西让她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会动的东西缓缓从天花板处降落,稳稳当当横在她面前,怎么看它都像一把楼梯。

  哑然失笑。

  那就是一把楼梯,而且,楼梯口是向着她的,数了数,十个阶梯,阶梯末端衔接着另外一个空间。

  那个空间会是什么呢?

  诺维乔克,暗沉的夜里,一些人躲在角落低声议论这号人物。

  谈论他用了不到一个月时间就成立的那支空中运输队,据保守估计这支空运队起码有五十架运输飞机以上的规模,没人知道这支空运队的藏密地点,只知道这支空运队一次次往返于美国和索马里之间,偶尔也会跑几趟俄罗斯,一旦这支空运队出现,索马里地下市场就热闹了,装满轻重型武器的集装箱从索马里走海路进入整个非洲大陆的军火市场。

  “据说,他还和哥伦比亚游击队做生意。”有人压低嗓音说。

  众所周知,哥伦比亚游击队的买卖从来都是以毒品代替现金。

  这些都是贝拉告诉张纯情的,猜猜,她是怎么回答贝拉的,她说不是他们也会是别人。一年前宋猷烈和她说过类似的话。

  “张纯情,你疯了。”贝拉恨不得一巴掌打醒她。

  关于宋猷烈,张纯情知道得比贝拉还要多上一点点。

  联合国安理会S/2013.633文件显示,宋猷烈在格陵兰岛出生,分别持有俄罗斯、美国、乌克兰、香港特别行政区护照。会俄语、汉语、英语、法语、挪威语和葡萄牙语。

  张纯情还知道,这份文件还会不断被完善,当完善到一定程度时,宋猷烈的办公室会迎来一批又一批不友善的访客,也许有一天说不定这些访客们能如愿带走宋猷烈。

  那就等那一天到来吧,她呆在他身边,直到那一天到来。

  然后,等她去往另外一个世界见到杜立新时,她会和杜立新说,我见证了那个时刻。

  即使顺着楼梯,张纯情发现了宋猷烈的罪证,她也不会说什么,不过,她还是很好奇,到底顺着这个楼梯她会发现什么。

  脚稳稳踩在第一个阶梯上。

  好久不见(02)

  十个阶梯走完。

  阶梯衔接着的是类似于阁楼的所在,阁楼唯一堆放的物品是一个塑料箱子。

  张纯情一步步走向塑料箱子。

  塑料箱子放的物品并不多,一套挪威语译制的《教父三部曲》、一只签名的冰球手套、一个音乐盒、两个塞着瓶塞的玻璃瓶、一个摇铃、还有一只铁皮盒子。

  音乐盒很漂亮,琉璃制作的穹顶,穹弯下是一个迷你冰雪世界,拇指大的小少年是这个冰雪世界唯一的主人。

  打开音乐盒发条。

  瞬间,熟悉的旋律像湖面上的涟漪徐徐展开:

  嗨,朱迪,别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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