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旑筠皱了皱眉,“清新坊的手工皂向来审核的严格,莫非是下面的人偷懒了,或者混进了不该混的人?”
可是不应该啊,她们选取的都是值得信赖的,而且签的大多是卖身契,签订的时候都是心甘情愿,清新坊也没有因他们是签的是卖身契就随意压榨他们,福利甚好,甚至还能惠及家人。
因此,有很多人不惜签订卖身契都想要进去清新坊,只是秦旑筠她们挑人很严格,是以留下的多是老实吃苦又无二心之人。
秦旑筠自己推翻了自己的假定。
“嘉嘉,清新坊的人我觉得可以信任。方才见到的那个妇人,哭的有些假。我们逐个击破吧。”秦旑筠回想了一下,与余芮涵踏上进了清新坊的小门,走上二楼去。
“嗯?那老妇人吗?”余芮涵来的晚了,没瞧见老妇人,过来就拉走了秦旑筠。留在那里太过危险了。
秦旑筠点点头,“她没有真正在哭,眼睛里泪水不多,做戏的成分比较大。现在我们先请京府尹的人帮忙稳定一下情势,若是这么多人冲进来,清新坊损失会很大。”
余芮涵早已想到了这点,她晚来正是派人过去请了京府尹的官兵。想来也快来了。
不多时,穿着整齐的“兵”字服的官兵提着大刀,过来了。
在场脑乱的百姓瞬间“焉”了起来,停止手里的动作,乖乖的退了回去。
秦旑筠看的目瞪口呆,这么听话的?果然在官本位的古代,官的权力高于一切啊。
清新坊的管事与闹事的那群人一起被官兵带走了。
这场景,在二楼看的清清楚楚,自然,那老妇人和黑皮肤男子眼神中的慌乱,也被秦旑筠和余芮涵尽收眼底。
“方才你说的我没瞧见,现在看他们紧张的样子,我觉着很有可能我们被人设计了。”余芮涵回头略松一口气,按照常理来说,家中有孩子夭折,再怎么害怕官兵,也不至于心虚成这样吧?
秦旑筠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说道,“嘉嘉,我们也一起去,我怕屠管事应付不了。”
两人便随着队伍默默的走在了后头。
京府尹的外头围满了刚才去清新坊的百姓,还有部分看热闹的百姓也聚集在了一起,人数比刚才还要多,幸好京府尹无事的人不可进去,不然这么多人进去,定是乱的不行。没有人进去也好,方便秦旑筠她们进去观看。
余芮涵不欲与看门的官兵废话,直接将证实郡主的令牌拿了出来。
官兵一瞧,立马恭敬的跪下行礼,两人顺利的进了去。
甫一进殿,就听到了京府尹不耐的声音,“尔等小民,如何又闹事?”
他烦躁的很,还在和小妾亲热呢,就被打断来处理这些破事了。他吴老爷可不是用来被这等小事麻烦的。
“草民叩见京府尹大人,乃是清新坊的管事。今日这几位来我清新坊闹事,栽赃陷害,还望大人明察。”屠管事气势毫不示弱,坚信清者自清。
吴忠海一听,原是清新坊的事情,上头已经交代过了。面色好看了些,这事能够快速解决。调整了个坐姿,微微探出头,笑着对底下跪着的那家人说,“那下面的又是何人啊?”
“啊呀,青天大老爷啊!你可得为民妇做主啊,民妇家好不容易得了娃娃啊,就这么被他们害了呀。”那老妇人故技重施,在京府尹的面前哭诉了起来。
她嗓门大惯了,随即嚎的整个大殿都带上了回声。
☆、125京府尹乱判案
125京府尹乱判案
吴忠海脸色一僵,厌恶毫不掩饰的挂在了脸上。眼神一动,底下的官兵马上便明了了他的意思,走过去“啪啪”就往老妇人脸上打了两巴掌。
那老妇人一下子便被打蒙了,呆呆的看着打她的官兵,眼神瑟缩了起来,嘴巴不停的在颤抖,手本能的贴上了火辣辣的脸颊,震惊且惶恐,忘记了刚才的嚎叫。整个大殿瞬时安静了下来。
吴忠海毫不在意的扯了扯耳朵,才再度开嗓,“闭嘴!刁妇,大人我的耳朵总算清静了,也不看看这是哪里?!这是京府尹!本大人为民伸冤的地方,岂容得你在这里大声喧嚎?反了你了!”
惊堂木一拍,那妇人吓得身子抖了抖,低下头不敢再说半句话。
秦旑筠看了看余芮涵,她也是讶异的神色,两人都没想到,在京城,竟然还会看到这样的一幕,这人若是再坐在京府尹的位置上,岂不成了祸害百姓的根源吗?秦旑筠将他记在心间,打算回去就告诉嬴瑾瑜。嬴瑾瑜定然会为民做主的。
大殿里继续传来声音,两人的目光又朝大殿而去。
“大人,大人,草民老娘粗野惯了,不懂规矩,还求大人明察啊。草民今日是受了天大的冤屈啊,我刚出生的小儿才刚满周岁,便被清新坊的皂角给毒死了。这等泼天的大恨,还望大人为草民一家讨个公道啊。”
开口的是那个皮肤黝黑的人,他的身份便是死婴的父亲。
吴忠海皱眉挑了挑眼,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懒散散的拖着音道,“哦。你早说不就得了,那大人我就清楚了。”
说完,无力的抬起手,拍了拍惊堂木。
“此案件已经明了,当即查封清新坊,屠管事秋后处决!哦,还有,清新坊的所得全部充公!”吴忠海打着哈欠,起身打算回去继续和小妾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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