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求属下备了很多类似的箱子,给每家每户都分发此类箱子。东西虽没秦旖筠准备的多,但也够老百姓应付这一次的疫病了。
嬴瑾瑜在回信时好好表扬了她一番,称等此次灾情过去,他要到元宁皇帝那里为她请功。
这般,秦旖筠和嬴瑾瑜便保持着一旬送一个人的信的速度,两人互相往返。如此,大抵送了三次,便溜去了两月。
秦旖筠的肚子吹皮球似的大了起来,如是赵嬷嬷也看的胆颤心惊的,近日对她饮食的控制十分严格,时常让红筝和棠梨轮流监督,弄的秦旖筠“苦不堪言”。她们三轮流在她面前说婴儿吃的太大的坏处,可她就是饿,饿了就想吃东西。
“娘娘,往常夫家多是希望孩子长大些长好些,但您需知道,这太大,到时候您生产了可得吃它苦头啊。”
赵嬷嬷一如寻常的劝阻,外加老泪纵横的苦肉计。看的秦旖筠实实于心不忍,艰难的放下了手中的绿豆糕。
红筝手疾眼快的把它移出秦旖筠的视线。
这已然成为秦旖筠主仆斗智斗勇的日常了。
因着嬴瑾瑜不在,武安侯府也时常有人来看她,尤其是秦杨氏,放心不下女儿,隔几天就要来趟王府。
“忴忴,你是头胎,没甚经验,这孩子你也不能依着它,若是长的太快,产妇多会生产艰难的。”秦杨氏看着女儿吹起来的肚子,十分不放心。“宫里头让你这么吃,你也得少吃些,娘亲不为别的,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这离你的产期过近,这娘的心里啊,就越是七上八下的厉害。”
秦旖筠闻言笑了出来,又觉感动,抱住了秦杨氏,撒着娇,“娘亲,你在想什么呢,赵嬷嬷也是让我少吃些的,倒是我自己没控制住自己。”说罢,害怕她不信,又指着空空荡荡的桌子,“您看,这上面一点吃食都没摆,为的就是让我少吃些。”
秦杨氏仔细的看过,这才点了点头。
“娘亲还有一事,也不是责怪你,就是想问问你,可是要待在霄政院生产?若是王爷同意,倒也好些,若是他……你可万万不能太过,免得遭王爷厌弃。”
为着唯一的女儿,秦杨氏也是操醉了心。她都觉得自己大半辈子过了,都没这般累过,说到底,还是女儿嫁的不好,若是按照她的设想,定也能和她一样和和美美的过一辈子。
“娘亲,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只是住在王爷院子里也是他提出来的,您尽管放心便是。”秦旖筠并未把有人想害她告诉秦杨氏,怕她太过忧心。
秦杨氏爱怜的摸摸女儿的脸,“娘亲知晓你是个好孩子。”
“娘,我都快做娘了,你能不能别用哄小孩的话来哄我。”秦旖筠搂着她抗议。
“那有什么,你再大,也是娘的孩子。”
……
秦旖筠就在众星拱月般的照顾里,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此间还发生了一件大事,林承宜受皇帝的指令查赈灾银的事情,结果的确是卫国公世子和户部侍郎贪污了一大部分,并且牵连很广,几乎搭边的官员,没有一个是清清白白的。元宁皇帝知道后大发雷霆,直接下令剥夺卫国公世子的身份,秋后处斩。
此事本应了了,可谁知卫国公家不死心,又贿赂官员,想要用替身保的世子一命。谁知,正好被林承宜发现,上报给了皇帝,元宁皇帝本就不悦,此次又是火上浇油,卫国公府便落得了个满门抄家的下场。
一时间,京城众说纷纭。
就在秦旖筠以为日子能够这么平缓的过去时,许久不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和物又出来了。便是蘅芜院里的秋氏。
因管家权掌握在秦旖筠的手里,故底下的人也不敢蛮秦旖筠,只得把秋氏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受了风寒而已。可受风寒的是秋氏,就变得严重起来了。秋氏自小在药罐子里长大,现在也是一天三次不离药,在蘅芜院禁闭的日子,本就身体不好,现在受了风寒,更是败了身子。
“小的不敢欺瞒娘娘,原本也以为王妃能好起来的,连傅良医都有八分的把握,可谁知王妃的病非但没有好起来,还有更加严重的迹象。”那蘅芜院的小厮自知自己性命不保,便死命的往地上磕头,以求秦旖筠大发慈悲,让他捡回一条命。
磕的太过用力,秦旖筠的双脚都有感觉。
瞥了他一眼,秦旖筠并未说话。诚然,他罪不致死,可若是不给杀鸡儆猴,他们只会不把她放在眼里。
等到差不多了,秦旖筠才叫他起来。
那小厮满脸是血,可心里十分开心,好歹有命活着了不是。
☆、063秋氏病重
063秋氏病重
让那小厮出去后,秦旖筠立马派人叫傅良医过来。
“傅良医,依你看,王妃的病情如何了?”
傅良医也知道秦旖筠想问什么,他也是头一回看到这种病情,凭他行医多年,也着实搞不明白这病情。傅良医“嘶”了一声,开始介绍秋氏的病情。
“老夫也不敢隐瞒娘娘,只是王妃这病,老夫实在束手无策啊。”傅良医摇着头,又加以解释,“王妃的身体近几年调理的已然不错,平时用药也大多是些补药。照理说,这次的风寒不应致命,非但不应,而且合该很快好起来才是。可如今这状况,竟到了药石无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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