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的眼睛里……有灿烂的星辰。
贺星河莫名想到了自己家以前养着的那只波斯猫。
好想摸一下。
他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只好重复了一遍:“不要哭了。”
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不是尸体。”
阮清梦噎了一下,一口气堵在嗓子,上不来下不去。
又想哭又想笑,还很气。
这是梦,她当然知道面前这个贺星河是假的。
真实的贺星河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和邹庆庆神仙眷侣着呢。
只是咋一看到这样的他,没忍住而已。
阮清梦吸吸鼻子,“说了没有哭。”
贺星河嗯了一声,拿起左手的衣物在她脸上擦了擦,动作不算温柔,把阮清梦弄得很疼。
诶,衣物?
阮清梦傻眼。
贺星河修长的手指攥着的衣服,那抹白色眼熟的不行。
不就是她的衣服!
阮清梦那点点难过一下子烟消云散,伸手去拽自己的短袖,气得涨红了脸,连耳根子都是红的。
“把衣服还我!”
贺星河侧身一闪,左手随便一扬,躲开了她。
“你干嘛!”阮清梦气急,“还给我!”
贺星河看她的目光像噬人的兽,舔了舔唇,说:“不。”
阮清梦一口气上不来,脸色发黑,黑里透红:“你还给我!”
他无谓地笑:“不。”
“你这是非法占有他人的私人财产!”
他嘴角更弯,好像听了个笑话。
阮清梦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过一场梦,何必如此真情实感。
她咳了咳,抬头:“我还要参加新生大会,你还给我,那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贺星河拿着衣服的手顿在半空。
阮清梦一喜,往他那里挪了挪,伸出右手去够衣服。
不料贺星河一把按住她,微凉的手掌按在她的肩头,凉意透过衣料传到四肢百骸。
“你刚才说……”贺星河停了下,似乎在思考措辞,“你不追究了?”
阮清梦踌躇着点点头。
静谧的室内响起一声笑,声音不响,但其中情绪千回百转。
贺星河将衣服随手往后一扔,整个人强势地向阮清梦靠近。
他进一步,阮清梦就往后退些,慢慢的他越靠越近,她几乎要躺到地上去。
贺星河伸出左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拉,阮清梦猝不及防,直撞到他的胸膛上。
他的声线很淡漠,说话时声线却沙哑低沉,诱惑得紧:“那要怎么样,你才肯追究呢?”
这个姿势不雅观,太不雅观了。阮清梦恍惚想着。
贺星河压着她不让她乱动,另一只手在她下巴上挠了挠,指尖微微用力,把她挠得有些痒。
她不舒服地动了动,却被他一把扣紧了下颌,薄荷清香扑鼻而来,他的面孔在眼前放大数倍,彼此呼吸可闻。
“这样子,你打算追究吗?”
阮清梦害羞到舌尖发麻,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话都说不利索:“你、你别这样,放、放开。”
贺星河当然不会放。
他甚至更靠近了些,昏暗光线里,他们的唇只差几指的距离。阮清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眼看着他越靠越近,冷漠淡然的低音还在继续:“那这样呢,你肯不肯追究?”
阮清梦大惊失色,伸手抵住他的胸膛。
贺星河扣住她手腕,挑挑眉,猛地凑近她,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侧,“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追究?”
“……”
这个梦境怎么了,是她疯了还是贺星河疯了。
“我、我……”阮清梦语无伦次,想说什么就是说不出来。
贺星河松开扣着她的手,往后退了退,和她拉开点距离,说:“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阮清梦揉揉手腕,瞪他两眼,不开口当哑巴。
贺星河拿起院服转身就走。
阮清梦吓了一跳,他不能走!他要是走了她怎么参加新生大会!
“阮清梦,我叫阮清梦!”
贺星河停了脚步,没回头,又问:“什么专业,几年级几班?”
阮清梦盯着自己的衣服,老老实实回答:“会计,大一三……二班。”
贺星河背对着她,无声地笑。
原来是他的同班同学。
“衣服,把衣服还给我。”
贺星河拎着白色院服走过来,走到她面前,弯腰把衣服递给她。
阮清梦乖乖仰头接过,抱在怀里。
从这个角度看,她的脸很小,又白又嫩,像一块新鲜的奶油蛋糕,让人有冲动上去咬一口。
贺星河觉得一股莫名的火蹿起,他几乎是粗鲁地将她从地上拽起,往门口走去。
“阮清梦。”
“嗯?”
“记住了,”他勾了勾唇,意味不明,“你可要一直追究。”
“……”
贺星河打开门,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门口的学生被他们的动静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情形后,看他们的眼神里多少带了些探究和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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