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宗棋听我这样说,神色有些意外,有点不相信,我自己就对付了一只鬼。
我就把刚才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地和廖宗棋夸大其词地说了一遍,鬼老太太一直叨咕的那几句,我只记住了只言片语,也说给了廖宗棋听。
没想到廖宗棋听了以后,面色沉了一下,脱口而出:“她说的是不是,剪刀似恶龙,困凶家中走,十二生肖聚,八卦震凶灵。铁钉十一支,黄铜照清明,阴阳坟头聚,清明鬼收魂?”
我愣了一下,刚才鬼老太语速叨咕的急快,听着好像是廖宗棋说的这几句话,就惊讶地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好像是这么几句话,她是有叨咕着什么,剪刀、钉子的。只是她说的太快,我没记住。”
“那就对了,我就说么,一般去世的鬼魂,都会保佑自己的亲人,怎么陈浩东家的老太太,会回家闹自己的儿子,看来是有人在陈浩东家的坟里动了手脚,让陈浩东去世的母亲,魂魄不得安生,这么阴损的招都用了,用心还真是歹毒。”廖宗棋鄙夷地说道。
我听了又是迷糊,不解地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廖宗棋又故意卖关子说:“明天带你去陈浩东家的坟上看看,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俩说话时,陈浩东探头探脑地从楼梯口上来,神情里有些畏惧地问:“仙姑,刚才我在楼下,听到楼上有动静,你没事吧?”
我刚才被鬼婴咬到,疼得大叫,他这会才畏畏缩缩地上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我也是无奈了,要不是廖宗棋来了,估计我都已经死了,不过也理解,面对家里闹鬼,他没跑也算够胆大的了。
我捂着脖子,如实告诉他刚才被鬼婴给咬了一口,他听见以后,脸色苍白了一下,走到我身后,看了一眼我脖子后面被鬼婴那两颗尖牙,咬出来的血窟窿。
廖宗棋站在我身旁看着陈浩东,然后对我说:“你告诉他,先把剩下的那十七万打到咱们卡上,如果他不打,他家的事咱就不管了。”
我觉得这样做有点不地道,但是想了想,觉得廖宗棋这样做,肯定也有他的道理,毕竟我都已经让鬼婴给咬伤了。
我就有些难为情地跟陈浩东说:“陈总,那个您过世的母亲,总在家里闹腾,原因我已经找到了,也解决了。”说到这里,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心虚地弱了几分,没有告诉他我已经把他母亲的魂魄打散了,然后又接着对他说:“现在你家里,还有个鬼婴,这个鬼婴太厉害了,你也看到了,我刚才都被他咬到了,您看,能不能先把剩下的十七万打到我卡里?”
我话语说到最后,弱得跟蚊子一样,人家都是先办事后拿钱,我这先拿钱后办事,怕陈浩东不同意。但是想了一下,他不同意就拉倒呗,他家的鬼婴儿听廖宗棋那口气还是个恶灵,我也没必要非要冒险挣这卖命的钱。
没想到陈浩东听到我的话后,竟然很痛快地同意了,丝毫不担心我会骗他一样,爽快地说:“行,明天天一亮,我就让财会把钱打到你帐号里。”
他的爽快有点让我始料不及,廖宗棋倒是对他的爽快,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你问问他,家里为什么会有鬼婴?知不知道是从哪里招来的,一般夭折有怨念的孩子,通常会跟在父母身旁,是不会轻易去别人家祸害人的。”廖宗棋说。
我照着廖宗棋的话,问了陈浩东,陈浩东似乎有些难言之隐,支支吾吾,表情又有些痛苦地说:“我老婆在这次怀孕前,我们曾经有过一个三岁大的男孩,可是后来,健健康康的孩子,居然吃东西时,食物不小心呛到气管里窒息了,送到医院里也没抢救过来,那个孩子之后,我老婆又怀了两次孕,都到六个月的时候流产了。现在,她肚子里的已经过六个月了,可是在这节骨眼上,家里又闹起了鬼,我们两口子都害怕肚子里的孩子,会有什么闪失,才去找仙姑你。”
怪不得他出手就很阔绰地一下子就给了我二十万,原来他是为了保住他老婆肚子里的孩子,可是我看他说话的样子,看向我的目光,怎么总躲闪呢?
如果按他说的那样,那咬我的那个鬼影,应该就是他几年前那个早夭的儿子了。说不定,她媳妇后来几次流产,也是这个心里有怨气的鬼婴闹腾的,要不然,把我当成她儿媳的鬼老太太,怎么总冲着我肚子叨咕“害人精”呢?
鬼老太太一直拿剪子想把儿媳妇的肚子剪开,可能是想把她眼中的“害人精”除掉,可是她用错了方法.......
我又按廖宗棋说的,告诉陈浩东他母亲阴魂,之所以会在家里闹腾,是坟地里出了问题,明天得需要去坟地里看一下,当陈浩东听到需要挖坟时,表情犹豫了下,不过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一大早晨,陈浩东先去宾馆里看了他老婆,我们一起吃过饭,他把他老婆送回宾馆,就开车直接带我们去了他母亲的墓地。
他母亲的坟葬在郊区的一片山地上,因为他父亲也刚死不久,父母合葬一起,坟上的土还是新填上去的。
廖宗棋站在伞下,打量了眼前的坟包,开口说:“你问问他,前些日子葬他父亲时,打开坟时,有没有发现什么东西?”
我不解地把这话问了陈浩东,陈浩东一脸迷茫地摇头,说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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