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沙发上?
我不解地望了廖宗棋一眼,不知道他想搞什么明堂,知道他爱卖关子,索性也不问了,照着他的话,仰躺在沙发上。
“把眼睛闭上。”廖宗棋话语简短。
我皱了下眉,听话地闭上眼睛,实在忍不住了,就闭着眼睛问他:“你让我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跟抓鬼有什么关系?你要干嘛?”
就听廖宗棋在身旁,云淡风轻地吐出四个字:“我要上你。”
听到他这话,我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来,这可是陈浩东家啊,一会要抓鬼啊,一会陈浩东就要回客厅里来了啊,这节骨眼,他跟我说这话,我都严重怀疑,是不是我耳朵听错了,还是他脑子进水了。
我睁开眼睛,刚要坐起来问他,就见廖宗棋的身影,迎面向我扑了过来,我一下子被他冲倒在沙发上,就感觉身体里,好像进了什么东西,那种感觉很不舒服,怪怪的。
我愣愣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客厅的顶棚,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了,刚才廖宗棋明明向我扑了过来,但是一下子又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他人呢?
“我在你身体里。附你身上了。”心里有个声音在对我说话。
随后,身体不受我控制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拿过面前的一张符纸,在茶几上展平,又伸手提起毛笔,把笔尖沾满朱砂。
我惊诧不已,我确定现在的肢体动作不是我自己操作的,为了验证一下,我还故意把毛笔想放在桌子上,拿着毛笔的手,刚想把毛笔放下,又有一股相反的力量在操控我的胳膊。
“媳妇你别动,我用你的身体画完镇灵符就出去。”心里传来廖宗棋的声音,然后又对我说:“我附你的身,没有压制你的神识,所以,你和我现在,都能操控你的肢体,你配合我下,什么也不要做,把身体让给我完全操控,要不,画不好符。”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看着自己的手,不受自己操控,拿着毛笔,在符纸上,龙飞凤舞地画符,感觉既新奇又怪异。
我看着廖宗棋控制我的身体画符,心里不禁嘀咕:附我身就说附我身呗,还非要说得那么暧昧,害得我还以为,真要上我呢?
“媳份儿,你又想多了。”廖宗棋的声音憋着笑在我心底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手上潜意识地一哆嗦,镇灵符画歪了一笔。
我咋觉得他知道我心里在想啥呢?
“媳份儿你又不听话了,眼看着都画好了,还得重新画。”廖宗棋说着,抬起我的手,把废掉的符纸团吧团吧,扔到垃圾筒里。然后,拿过一张,又重新开始画。
这时,陈浩东也走进客厅里来,手里抱着一个黄绸包着的盒子,放到我面前,说:“仙姑,这就是我儿子的寄魂骨。”
他说着打开盒子,我看到盒子底下,静静地躺着一根拇指粗的肋骨,纯白如玉,上面密密麻麻地刻着一些奇怪的字符。因为知道眼前的这根肋骨,是从一个三岁孩子的尸体上,开膛破肚掏出来的,我就一阵不寒而栗,就感觉那晚趴我背上,双眼乌青,瞳孔黑蒙的小鬼,此时就站在盒子旁边盯着我看一样。
“媳份别害怕,就是一根死孩子骨头,老公在呢。”
听见廖宗棋的声音,我心才安定地,然后试着在心里想:你能听见我说话?
“当然。我现在在你身体里面,你的所有想法和感知,我都能感应得到。”廖宗棋说。
听见廖宗棋这句话,我一阵冷汗,几乎下潜意识地冒出一个想法:不能让他知道李福根的事。
“李福根怎么了?还不能让我知道?”廖宗棋疑惑地问。
我一阵脸白,吓得不敢有任何的心里活动了,搪塞着说:“没......没什么,就是瞒着你超度李福根是事,不想让你知道,李福根其实被超度时,其实是牵挂他儿子,不想转世投胎的。一直都没敢跟你说细情,怕你还生我气。”然后催促着说:“你快画吧,天都黑了。”
廖宗棋没有在说话,默不作声地继续画符,空气沉寂得有些沉重。
过了好一会,廖宗棋说了一句“好了”,我看到我的手放下毛笔,然后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剥离了自己身体,就那么向前牵扯了一下,身体前倾差点没摔到,陈浩东连忙伸手将我扶住,紧张地问:“仙姑你没事吧?”
我看到廖宗棋出现在我前方,才如获大赦地暗暗松了口气,这尼玛,比测谎仪还吓人,以后在也不能让他附身了。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我拿起桌子上画好的几张符纸,问廖宗棋,“符纸画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廖宗棋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说:“你问问陈浩东,上次用血供养小鬼儿是什么时候?”
陈浩东听了我的问话,回答:“已经两天没供养了,昨天、今天都没有喂他血。”
“这样最好不过,小鬼现在肯定很饿,一会上楼以后,让陈浩东把血滴在骨头上,小鬼现身进入骨头以后,就让陈浩东用镇灵符把小鬼的骨头包起来,然后在用其他的符,把房间里的窗门都封起来,其他的就都交给我搞定就行。”廖宗棋说。
“你也上楼吗?”我好奇地问,心想小鬼要是知道他在这,能现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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