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洋过海来爱你_林笛儿【完结】(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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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娜太太,这是我的太太幽。”迈森揽住左幽的肩,笑着向黑人妇女介绍。

  “欢迎你回家!”劳娜从怀中抢过左幽,大笑地抱起在屋中旋了几转,吓得左幽惊叫不已。

  “呵,劳娜太太的基因里有非洲热qíng奔放的qíng愫,你要习惯她的热qíng。”迈森笑着抱过左幽,左幽转得一张脸都白了。“劳娜太太做得一手地道的奥地利菜,茶也煮的好,来,喝喝!”

  “我头晕!”左幽按住心口,心仍在急促地跳着。

  “幽太娇弱了,不象达琳娜小姐,她喜欢我的这种方式,啊,对不起,幽,我没别的意思。”劳娜看到迈森使过来的眼色,忙掩住口。

  “没关系。”左幽倚在沙发上,稍微好受了点。

  劳娜讪讪地笑着,走向厨房,迈森跟了进去。

  “达琳娜小姐前几天过来给你送圣诞礼物,哭得很可怜。”左幽听到劳娜压低了嗓音对迈森说。

  她扶着沙发站起身,寻找卧室是哪一间,在飞机上睡了好几个小时,怎么还这么困?

  这间,和梦想琴院布置风格一样,地道的英伦风qíng。左幽走向竖着四根chuáng柱的古典大chuáng,缓缓放平身子。

  “又困了?”迈森走了进来,俯下身,用他新冒出的胡渣的下颚磨蹭她的耳畔。

  她轻笑挣扎,“不要,痒……”

  “这里呢!”迈森修长的十指不安分地探进她的毛衣内,充满柔qíng眸光的眼锁住她的眸。

  “迈森,不可以!”她一下紧张起来,如果没有怀孕,那从现在就要杜绝亲密接触。

  他流露qíng绪的眼睛突然一怔,咬住她的耳,“你不知道拒绝新婚里的丈夫是触犯法律的吗?”

  她无法反驳,身子在他的抚摸下开始发热、发烫,已经习惯地偎向他的怀中,手勾住他的脖子,“那……家里有避孕的用具吗?”她娇羞地问。

  “我不喜欢被束缚。”他继续轻抚她的身体。

  “我……我来!”她结结巴巴地撑着理智回答。

  “不准。我喜欢这样……”迈森说着,狠狠bī上来,急促地替她除衣。

  “迈森,迈森……会怀孕的。”她哆嗦着提醒,可是连她都听出自己的声音是多么的没有说服力。他们已在qíngyù的边缘,两个人都无法控制,也没法子叫对方住手。

  “怀孕更好!”迈森嘟哝着,温柔地替她拨开黏在嘴角上的发丝,深入她的身体。

  左幽浑身一阵阵的痉挛着,那欢乐、甜蜜,与曾失去过的痛楚,都被迈森一双大手揉着,揉得她如痴如狂。

  迈森笑了,俯吻着她的嘴唇,用力吮吸着,一滴斗大的汗珠掉落在她的心口,湿润而柔软,一直滑到她的脐眼。在那个地方,她能感觉到他在她身体里面。

  她突然有种感动,抓住他的胳膊:“你……”她好想问迈森除了责任之外,对她有没有别的感觉,可是她不敢问,有与没有,都让她害怕。

  “我……好……爱……好爱你,幽!”迈森微笑着,合上眼睛,将自己推向了她。

  男人在chuáng上说爱一个女人时,千万不能理解成事心灵上的爱,这时,所指的一定是ròu体之爱,是对身下女人的一个尊重。苏雯曾经这样说过,哪怕和一个牛郎上chuáng,他也会说爱你。

  左幽也合上了眼睛。当她投进那片黑暗的世界,她幸福地迎向他在她肚里千百次回dàng,她不想再贪求别的了。她哭了,眼睛湿润而模糊。

  迈森睁开眼,吮吸她的舌头,吻去她的眼泪,象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很温柔,很温柔……

  二十九章,七年之痒(二)

  迈森收回放在琴键上的手,他已经持续练了八个小时的琴,感到十指疲累得都好象不能舒展了。拿起大衣,走出音乐厅的大门,发现左幽不在对面的咖啡馆内,他忙转过身,看得她站在桥边的一家花店前,怀里抱着一束白色的玫瑰,一手拎着一个白色圆形纸盒,踏过积雪覆盖的路面,脸上带着盈盈浅笑,施施而来。

  迈森自心底有股深深的满足,他迈开步迎向她。她骤见他时眼神迸出惊喜、笑颜逐开,停足等待他来到眼前。

  “今天心qíng好象不错?”他天天拐了她来陪他练琴,她总是听一会就跑出去喝杯咖啡,顺便帮他带回一杯。她一

  “嗯,遇到了一个同胞,上海人,是日本著名的心脏外科医生,叫冷以珊。”她把纸盒递给他,“我们两个一直用中文聊天,还一起逛了街。这个……是补给你的圣诞礼物。”

  迈森给她的圣诞礼物是一幢住居外城,可以俯瞰多瑙河的住宅,刚刚装修一新,当她接过钥匙时,非常愕然,迈森说房子的主人是她,但是他有一辈子的居住权。迈森总是带给她一次又一次的意外,让她常常不知所以然,轻易地就找到令她感动的一面。

  她说暂时先收下,要不要接受,她想过几天再决定。考虑到迈森马上的音乐专场演出,两个人决定还是先住在内城。

  “不算很名贵,但也是我的一份心意。”

  迈森接过,倾身轻啄她dàng漾笑意的唇,在她唇边低问:“是什么?”

  “围巾!”她流转波光的眼瞳满意修意,微踮起脚,回以一吻。

  “嗯,我会在冬天的每一天都戴着,一冷,就想起你的温暖。”他恋恋不舍地结束了亲吻,环住她腰间往自己怀里带。“那新年礼物呢?”

  “那个我……会准备。”她勾起唇露出期盼的笑。

  “是什么?”

  左幽闪烁地说:“我想你会满意的。”

  “好,那我等着。”迈森牵住她的手,走向听着路边的汽车,“和同胞见面,很开心啊!是不是想家了?”

  她诚实地摇摇头,埋在他温暖节食的胸膛,“我现在更qíng愿和你一起。”家人带给她太多的烦扰,血缘关系,她不忍责备,可是迈森……总是让她快乐,让她笑,给她安全、温暖。她一直不太搞得清迈森对她是一份什么感qíng,真挚得让她动容,宠溺得让她虚荣,她又是怀疑迈森是深爱她的,但怎么可能呢?爱是天雷地动,一瞬间发生都有可能的事,不管如何桑田沧海,迈森也不可能爱上她。

  如果说有,她确定就是一点喜欢吧,还有更多的责任。迈森似乎很期待她能怀上他的孩子,她已经不止一次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这些话,让她qíng不自禁鼻子发酸,让她感到和他真的象一家人,密密的不可分。来的时候,还坚qiáng地想独立,现在一天天下来,她不知不觉依赖上他了,很容易,可也让她不安。

  “我喜欢这句话,亲爱的。”迈森一指亲抚着她的唇瓣,将她勾进怀里,拉上车,深深地一吻才松开,“幽,你有点后知后觉,可是没关系,你终归会一点一点明白过来的。”

  “呃?”

  他以唇抵住她的,“我演出那天,答应我,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当然会来!”她慎重点头,却又拧起了眉,“迈森,真希望我也能优秀一点,今天遇到的冷以珊和我一般大,可是她却能做心脏移植手术,优秀得让人仰目,唉,我好象太平凡了。”

  “专业不同啊,你做翻译时不是也很出众。我第一次和你对话,还以为你在德国长大呢!”

  “瞎说,有那么厉害吗?”她嗔他一眼,忍俊不住笑了。

  迈森极其魅惑地抬起她的脸,弯身与她额头相抵,“在我眼中,你是最优秀的,没有一个女子可以与你相比。不然,我也不会……”

  “什么……”左幽吐气如兰,被他充满热力的眼神烧融、无力。

  “就在北京音乐厅里,你象个战神挡在我面前,无畏地瞪着我,告诉我我有多富有时,我才震惊地意识到……亲爱的……你以前躲到哪里了……让我找得那么苦……”忍不住诱惑,他攫住就在眼前的红唇,深深吻着……

  左幽头脑一片空白,忘了提问,也不知他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双颊玫红,伏在他脉搏跳动激励的胸口,听着应和的心音,幸福地弯起嘴角,毫不知觉自己的眼瞳已是一片深qíng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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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烫成这样有点怪。”左幽对着镜子,又一次打了个转,直发被烫成一个个大波làng,散在身后,配上一身波洛米亚的长裙和大大的披巾,看上去有点狂野。

  “不会,这回会让你更眩目。”劳娜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今天是迈森先生的演出,你应该为他闪亮点。记得要上台献花,要懂得làng漫。”

  “你可不可以多提示一点?”左幽微笑问,穿上大衣,最后一次对着镜子检查。她不是没参加过晚会,但第一次这么慎重,不由地有点紧张。以前乐团来维也纳演出,她呆在后台,忙碌也紧张,但那时她心里有底,今天的紧张是不同的,带着点慌张。

  “这个要自己揣摩,不能透露太多。不过,不管你怎么做,迈森先生都会喜欢的。他爱疯了你。”劳娜耸耸肩,夸张地摊开了双手。

  左幽含笑着闭上眼,没有作声,“那我走了,喔,带上花!”她抱起一束鲜红的玫瑰,走出公寓。

  “唉,我真的看不出她比达琳娜小姐好哪里,就几天就缚获了迈森的心,是不是会巫术呀?”劳娜看着左幽的身影,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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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缓缓地停在金色大厅前面的车道上,司机打开车门,左幽优雅地跨下车,抱紧花束,理好异国风qíng的披巾,拾阶向上。

  多位记者及官商政要、社会名流,站在厅里热烈的讨论着,侍者过来接过大衣,爱慕地看了她一眼,今晚的左幽美如出水芙蓉一般。迈森给她的票是贵宾区,侍者带领她走过去。

  “左幽?”旁边一个女子忽然站起来,瞪大眼。

  是中文,左幽一喜,扭过头,原来是中央台的音乐主持人小雅,她们曾经合作过。中国的爱乐乐团来维也纳演出,小雅是主持人,她是翻译。“小雅,你好,你……是来转播演出的吗?”

  “嗯,是实况转播,迈森先生现在时音乐界最杰出的古典钢琴演奏家,我一会要过去解说。你呢?有哪个乐团过来演出?”小雅打量了下左幽,眼中闪着不解,印象中,左幽没有这么隆重装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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