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我好累,就此搁笔,明天回校后就把它给你寄出去。
代我向老杨和紫莉姐问好!
记得也给我回信,急盼!
小弟:启鑫
9月25日
罗启正从信封里抽出堂弟的相片,阳光洒落在罗启鑫黝黑的身体上,发出耀眼的色彩。
☆、狗叫雄的媳妇儿
罗雄决定赶在国庆节那天为自己和媳妇小英举办一场隆重的婚礼。
这场婚礼的隆重性相对他个人而言的确很隆重,几乎花光了他半生的积蓄。
“他妈的,扎了几十年的猪屁股牛屁股鸡屁股,剥了几十年的蛇皮狗皮猫皮,还让山里的狗村里的狗家里的狗吠了几十年,总算挣回了个漂亮媳妇。”罗雄逢人便调侃自己娶个媳妇不容易,害得自己守身如玉近四十年。
他觉得更值的是,不用给媳妇娘家下聘礼。
罗雄问了好几回小英家里还有什么人,她只说自己是从贵州逃婚过来的,其他一概不愿提起。
罗雄平日里虽然傻里傻气的,但在大事上从不犯浑。他看出她心有郁结,于是也不便再多问。
那天罗雄背着电鱼机在河畔电鱼的时候,发现一位衣衫褴褛的女子蹒跚地在河边走着。
他觉得很奇怪,那么晚了还有人来河边溜达,该不会想寻死吧?!
罗雄再没心思电鱼,而是悄悄地观察着她的动静。
女子走得越来越吃力,最后一头扎在河滩上。
罗雄大喊一声:“救人!”
他把电鱼机扔在河滩,背起女子便往回跑。
罗雄急匆匆地把女子背回家后,把已经入睡的娘吵醒了。
罗雄娘睡眼惺忪地问他,这是哪里来的女子?
罗雄说,从河边捡来的。
他娘说,不省人事了,赶紧送到门诊部让陈昌医生看看。
陈昌医生给女子把了把脉说,这是又饿又累造成的,给她注射点葡萄糖,回去再吃点喝点就会恢复过来了。
罗雄娘朝她轻声问着:“多标致的姑娘!你是哪家的闺女呀?”
女子眯着眼睛看着她,一副迷茫的表情。
罗雄又问了她一遍,她还是摇了摇,一句话也没说。
“该不会是哑巴吧?”罗雄问她娘。
罗雄娘也不知道,两人一时没了主意。
陈昌打量了一下女子,觉得她应该不是本地人。
他用普通话问道:“姑娘,你是哪里人?”
女子这才低着头回答说:“贵州。”
罗雄恍然大悟:“妈呀!我还以为她是哑巴。”
回家后,罗雄用瘸脚的普通话大概地问出了女子的身世。
这位三十岁左右的女子叫小英,之前嫁过一个丈夫。后来丈夫死后她便回了娘家。村里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家伙打算娶她为妻,她死活不依。
后来老家伙吩咐他那几位恶霸儿子去抢婚,小英无奈之下逃婚南下,一直逃到了官清乡。
罗雄说:“你不用再逃了,就在我这住下吧!”
女子无力地点了点头。
当天晚上,罗雄悄悄地爬上了小英的床。小英刚开始反抗着想推开他,后来便无力地任凭罗雄在她身上折腾了。
“妈的,那滋味太爽啦!”罗雄朝着罗启正回味着那晚的感觉。
“果然比欢愉母牛好多了?”
“那哪能比呀!我媳妇皮肤虽然黑了点,但也没牛皮黑。再说她长得好看,屁股又大。那天晚上,她直求饶呢!”
“她怎么求饶啦?”
“她说,你就让我多活几年,以后一天一次好了。我说,那哪行?就好比一只苍蝇掉进了屎坑,哪有擒一块屎就甘心飞走的。”
“你这句话《兄弟》里的李光头也对林红说过。”
“李光头是谁?”
“跟你一样厉害的人。”
罗雄不再理会他,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去了。
他说,他给自己寻了一个比较体面的营生,卖猪肉。
他卖猪肉时不是固定的档口,而是推着一辆猪肉车在村里游荡,等猪肉卖完了就收工。
罗雄说完时,罗启正发现他身上拾掇得比以前干净了。也许是因为要娶媳妇的原因,他好像注意个人卫生了。或者他的准媳妇本身就是个爱干净的女人,多脏的衣服给她娴熟地搓几下,都干净得发亮了。
总而言之,罗雄一改往日邋遢的形象。
罗启正在某一瞬间,竟觉得他帅气了许多。
罗启正扛着捕蛇的工具跟在罗雄身后,他们朝学校后山的田垌走去。
罗雄扬言说,今儿一定要捕到一条大南蛇,好为明天的婚礼图个吉利。
罗启正没有见过小英,想到明天就可以看到新娘了,他对罗雄的贵州媳妇充满着期待。穿过田垌,前面不远处便是起伏的山岭。
罗雄来到山脚下,拔开山脚的杂草寻找蛇洞。绕着山坡大约摸了半里地,罗雄终于发现了一个拳头大的洞口。
“好家伙,把家伙拿出来。”罗雄转过身朝罗启正喊道。
罗启正心里砰砰乱跳,感觉捕蛇像做贼一样。
罗雄找来了一大堆干杂草,把它们点燃塞在洞口里,然后用力地扇着草帽往洞里灌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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