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雄大声地吩咐道:“看看附近有什么洞口冒烟的,用泥巴把它们统统封住!”
罗启正感觉捕蛇像打仗似的,他既紧张又兴奋。
半炷香工夫后,洞口已经有动静了。罗雄转过头来刚想对罗启正吩咐些什么,一条浑身灰黄的大蛇嗖地从洞口逃窜出来。
罗雄大叫一声:“好家伙,蛇!”
说时迟那时快,他像翠鸟捕鱼似的猛地按住蛇头,紧捏蛇身七寸,啪地一声把它扔进了事先准备好的网袋里。
罗雄捕蛇过程不到十秒钟,罗启正看得眼花缭乱,惊魂未定地愣在一旁。
“好大一条蛇呀!足有好几斤重。”
“这条不算大了。我还见过更大条的。有些过基峡卷起来足有一个水井口那么大。这些蛇是不能捉的,它们已经修炼成仙了。”
“蛇也能修炼成仙了?”
“是呀!我那死去的爹曾经跟我讲过一个故事。
很久以前有个樵夫上山砍柴发现了一条卷成圆盘一样睡觉的过基峡。当时他想把它活捉去卖了挣点钱,结果过基峡被吵醒了。
没办法,樵夫只好一扁担打烂了蛇头。蛇被打死后就不值钱了,于是他干脆把这庞然大物拖回了家。
村里人都说这蛇是神仙的化身,现在被他打死了,他也活不久了。结果,他真的活不成了。”
“这只是传说而已。”
“不是传说,打死那条蛇的就是我那死去的爹。”
罗启正暗自感慨,原来他老爹是这样死的呀!
☆、紫莉的来信
罗启正享受了国庆7天的假期。
罗启正在罗雄婚宴上看见了他的媳妇小英。
小英五官端正,体态丰满,皮肤稍黑,头顶拖着一把长长的马尾辫。
她羞答答地被罗雄牵着到处去敬酒,她的眼窝很深,眼神里像是隐藏着扑朔迷离的哀怨。
从她的眼神里可以看出,她是个有故事的人。
她能嫁给狗叫雄,对狗叫雄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
罗雄虽然是官清乡的手艺人,但收入并不高。
有时给村民杀条狗或者阉猪什么的,都是免费帮忙。遇到地道人家的,别人会给你带点猪肝回去炖了吃。
有时,罗雄手头紧了,说要钱。
主人家乐呵呵地给了他一张10块钱。他说太少,要两张。
主人家无奈,只好给了两张5块钱。钱地道他手上,他捏着倒高兴了。
罗雄能摆酒娶媳妇,靠的都是村里人的接济。
你家给一篮鸡蛋,我家送两只鸡,还有几斤猪肉什么的。
狗叫雄也乐意接受,倒是罗雄母感到难为情,她总觉得欠了别人的东西不好。
罗启正觉得罗雄描述得没错,小英臀部丰满,在农村人看来这是好生养的标志。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当小英等候罗雄的到来时,那种柔中带韧的接触,就如同细小的蚂蚁缓缓地爬遍全身,那是一种欲罢不能却又无比渴望的感觉。
村里人调侃罗雄说:“狗叫雄!吃了几十年猪鞭,今儿可终于能派上用场啦。”
罗雄笑嘻嘻地应着:“小声点儿,别让我媳妇儿知道。”
“嗨,她也听不懂。你问问你媳妇,她被你压在身下时是啥感觉?”
罗雄转过头问小英:“今天很开心很兴奋吗?”
小英笑眯眯地回答:“很开心,很兴奋!”
酒席上传来一片笑声。罗雄也跟着笑了起来。
这时,罗母也过来凑热闹了。
她拉着大嗓子喊道:“狗叫雄,今天你有福分讨了媳妇,大姐省了不少心。以后就不用老在我面前大姐长大姐短地催我给你介绍媳妇了。还有呀,以后要守点夫道,不要老是像个老色狼一样偷看村里的大姑娘洗澡。”
罗雄抵赖说:“没有呀,我偷看母牛洗澡也不偷看姑娘洗澡。”
“还说没有,当年大姐我洞房时就被你偷看过。要不是我当时正兴奋着,早就一破鞋砸烂你的狗头了。”
人群里又传来了一阵哄笑。
罗母提议说:“今晚咱就不要睡啦,大家一起去偷看狗叫雄洞房吧!”
大伙迎合,气氛一度被点燃。
罗启正没有回家,他从罗雄家吃饱喝足后,又回到了学校。
国庆节过后,县里的□□大赛就要举办了。
县教育局要求每所小学至少得出两个节目,一个是□□合唱,另一个可以是演讲、舞蹈或者朗诵等等,总之与庆祝国庆节有关的文艺节目都可以。
除了罗启正训练学生边吹奏笛子边合唱《大中国》之外,林艺也忙着辅导学生练习舞蹈。罗启正看不出林艺竟会跳舞。
林艺说她读大学时是文艺团的会长,罗启正还半信半疑呢!
一次,罗启正经过林艺教室时,她正在教学生练舞。
他看到林艺在搬空了课桌的教室中央随着柔和的音乐翩翩起舞,他被她那柔美的舞姿深深吸引住了。
罗启正心想:“人才,果然是人才!难怪官清小学每年都出那么多人才。”
罗启正打开宿舍大门的时候,发现地上有一封信。
他捡起来一看,是袁紫莉寄来的。一股甜蜜的感觉涌上心头,他拿着信封端详了很久,硬是舍不得拆开信封看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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