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嫡福晋――却是她的手碰不到的地方。
她早已经习惯爷不来的日子,早已习惯了他空口白牙转眼就忘的许诺,早已习惯了不再相信爷的话。
习惯真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旦染上,就难以戒掉了。
她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在门口傻等,最后惹了风寒,病了娇躯。爷却在别的女人床榻上,翻云覆雨,浑身大汗,还爱抚的摸着别的女子的脸,说着对她说过的情话。
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笑了一声。
和嫡福晋同是一起怀的孕,却也分三六九等。她的孩子每天都能见到阿玛,而我的,只有偶然的一面,算是恩赐。
“孩子,是额娘害了你,没有给你一个好的出身,让你在肚子里都见不到阿玛……
“侧福晋,福晋那边儿生了!生了个小阿哥…啊!侧福晋,侧福晋!”
李氏只感觉肚里翻江倒海,脑袋疼痛欲裂,忽然晕厥在地不省人事。
晕厥前,她仿佛看到了娘亲的笑脸,和他那温柔的话:“你戴着很好看,人比那珠花娇。”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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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
当她醒来,却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爷在身畔看着她,眉眼间,是她多年未见的温柔。
她心里又惊又喜,这样的场景,她梦里不知梦到了多少次。
“爷…你来了…”
胤禄却按住了她,笑道:“你好好休息,不要起来了。保护好孩子,给爷生个小阿哥下来,爷一定对你更好。”
李氏欢喜的摸了摸肚子,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头未梳脸未洗,恐怕难看的很,含羞的转过头去,轻道:“爷,妾身如今尚不能入眼,还等妾身打扮过后再…”
胤禄却用了些力将她的脸搬过来,毫无预兆的亲了一口。
“吧唧~”
李氏心里慌慌的像小鹿乱撞,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害羞,掩嘴轻笑。
好久了…这种感觉,爷,他终于想起我,想来爱我了吗?
胤禄看着她笑了,可眉眼中却带着一丝愁苦。
“不需要打扮。你打扮的样子爷喜欢,素妆的样子爷更爱,可是,就怪爷实在太花心了…”
李氏心里一惊,“爷…?”
“…爷太花心了,你所有的样子,我都喜欢。”
如此露/骨的说词,惹得旁边的侍女都捂嘴偷笑。李氏更加害羞,将自己埋在被子下面,面红耳赤却十分开心。
这算是情话吗?爷有没有对别人说过?可是就算说过,那又怎么样呢。
他肯对我说,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爷要去前线,你养好身子,好好的生个孩子,乖乖等爷回来。”
她从被子里露出脑袋,乖巧的点点头,望着爷离去的背影,手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这么多年了,除却第一次相见,每一次见面,他都是不怒而威,严肃恭谨的。就连洞房花烛夜,他都是蛮横霸道的硬/上了她,丝毫不怜香惜玉。
方才的温柔,让她神情有些恍惚。
却忽然听到翠香鳖声鳖气的声音:“侧福晋,听闻嫡福晋的大阿哥…”
她一抬头,“大阿哥?他怎么了?”
翠香带着一些窃喜,又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合适,轻咬了下嘴唇,“听闻娘胎里就发育不好,生下来后气血不足,缺氧憋住了…现在已经…”
她整个人一颤,没由来的心慌。
按理说,这孩子是她心里最大的隐患,如今死了,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心里这样难受?
她想起刚才胤禄难得一见的温柔,心里一颤。
她忽然明白了甚么,低头摸了摸自己隆起来的肚子,苦笑了一声。
原来爷,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儿子痛苦万分,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孩子,才想起的她。他刚刚的温柔和情话,只是因为自己的肚子,而不是对她还有什么感觉。
也罢,自从她嫁进来做了个妾室,就预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孩子来争宠。只是没想到真正实施的时候,心里竟是如此的难过,她对不起自己肚里的孩子,也对不起娘亲的期盼,错误地嫁给了一个自认为对的人。
突然肚子剧烈的疼痛,像是有千万个马蹄在蹬着她的内脏,她下意识的拉住翠香的衣袖,“快,快去找人,我恐怕是,要生了…”
…
这便是弘普。
胤禄从前线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床榻上学翻身,一个咕噜翻过去,正好掉在胤禄敞开的手臂里。
他感觉手臂一沉,心想儿子小小的年纪,在娘胎里吃了什么好东西,怎么这样重。
用右手轻轻的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头,“臭崽子,阿玛这就抱不动你了,果真是老了。”
李氏扑哧一笑,“爷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哪里就老了,分明是弘普爱吃,近些日子胖了许多。”
“爱吃好,爷的小子,长的高高的将来好骑马。”
胤禄抱着自己的儿子,也不嫌弃他嘴角不自觉流着的口水,眉眼像极了胤禄年少的时候,咧开嘴便止不住的笑。
“爷,还是请您放下来罢,大阿哥身子重。且历来是抱孙不抱子,此乃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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