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离歌转头看着身边的那些个晋州城将士,见着他们手中齐刷刷的拿着盾牌,在他身边完全是围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醉,燕离歌的俊逸面容之上,也是情不自禁的出现了一缕缕的黑线。
见着这副情景,这个一时之间也是不知道该是称赞这些个晋州城的将士们一声,说他们防御力极强,还是应该说他们这些人未免太过胆小了一些。
就算是这些人当真是想要动用盾牌,也得先去亲眼看看这连弩的威力,到底值不值都有如此大的防御阵仗吧?!
倘若这些个大楚将士手中的连弩其实并非如同传闻之中那般厉害,他们这些北燕大军却是因为传闻的事情,反而被吓得如此一副惊慌躲避不敢应战的样子,难不成不是等同于被那大楚的少年将军坑了一把,自己丢了自己北燕大军的面容吗?
一想到这里,燕离歌心中便是觉得有些恨铁不成钢,他也是下意识的想要站起身来,准备去亲眼看看这所谓的连弩,是不是当着是有着传闻之中这般厉害。
然而就在此时,他身边的燕卫军近侍燕和却是恰是时候的立马便将燕离歌拦了下来,面容之上也是带了几分着急之意,惊惶开口道。
“太子殿下,连弩一事儿并非是小事,若是殿下当真是想要窥见连弩这一传闻真假,不妨便是由属下去瞧瞧动静,殿下且在此处安心等着,比起连弩的威力而言,殿下你的安危,那才是最为重要的呀!”
燕离歌听完了这燕卫军的一番言语之后,一张冷凝俊逸的面容之上,却是仍旧带着几分坚决之色,显然是并没有将这所谓的连弩放在心上,索性也是看着这燕和沉沉开口道。
“你且让开,本太子只不过是打算去验一验这连弩是否当真是如同传闻那般厉害至极罢了,并非是如你说的要去自寻死路一般,那镇北将军搞得如此噱头,看着也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本殿下倒想要看看,她口口声声所说的这厉害至极的连弩,到底能够有如何大的杀伤力!”
然而燕离歌那紧紧皱着,显得一片冷凝之色的眉头,却是让终究还是泄露了几分自己的心思。
其实燕离歌心中最为真挚的的一句话,他却是没有说出口——
其实他并非是想要去看这所谓的连弩,到底是不是如同传闻之中那般厉害,而是想要去看一看那位大楚的少年将军,去看看那人与流苏的身上,可是是否还有着极为相似的地方!
亦或者说是,倘若此人当真便是流苏,他也是想要看一看,流苏可是能否忍心用这所谓的杀伤力极大的连弩,对着当初她挖空心思,亲手为他训练出来的燕卫军出手?!
虽然燕离歌心中也是对于自己将眼前这位大楚的少年将军认作了流苏的事情,感觉到极为荒谬,可是看着那少年将军那流苏诸多相似的地方,燕离歌却是仍旧是忍不住的,想将她与流苏联系在一起。
这无关于任何别的东西,而是完全单纯的来自于他心中的一种直觉罢了。
即便是燕离歌心中一直是不断的暗示自己,他所信任的流苏,如今就在云和寺庙之中静养着身子,而眼前这个人,也极有可能就是大千世界之中,出现的一个与流苏相似至极的人罢了。
可是,面对这那种种与流苏相似至极的细节,尤其是那一双清澈至极又璀璨至极的凤眸,终究还是让燕离歌心中升腾起来了无端的慌乱之意。
虽然他心中无比的清楚,这少年将军绝对不应该是自己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流苏,毕竟流苏无论是如何被救了回来,但是总归不会换了性别,还千里迢迢的跑到大楚做了将军去了。
可是事到如今,燕离歌却是无法自欺欺人的去骗自己,他心中不是没有半分怀疑的。
而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一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在这晋州城之中,守什么城池,打什么仗,而是立马想要回那云和寺庙一趟,立马去确认一下那云和寺庙之中,他苦苦珍爱保护了那么久的流苏,到底是不是弄错了。
可他害怕的是,倘若这人当真才是真正的流苏……那么云和寺庙之中,在他身边如此之久的人到底又是谁呢?
燕离歌心中越想越慌乱,完全不敢想象自己倘若当真是将一个人弄错了之后的后果。
所以他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再去瞧一瞧是城门之下,那英姿飒爽坐立于马上的少年将军,到底会不会是他错过了的流苏。
可是燕和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他去冒了这个险的。
再加上方才燕离歌借口所说的,是想要知道这连驽的威力,才会冒险想要出去看一看的话,这话在燕和看来,未免太过牵强了一些,因为,作为作为燕卫军君之首的他,完全也是能够将这所谓连弩的威力辨认一二的,所以无论如何,燕和也是死活不愿意让燕离歌朝着城垛的方向靠了过去。
“殿下,倘若你当真只是想要看看这连驽的威力如何,属下愿意代殿下去观看一二,这些年属下跟在殿下身边,想来殿下也是对属下的能力颇为了解和信任的,既然如此,殿下不妨将此事交给属下,就不要再亲自去涉险了。”
这倒是一个极为忠诚的属下,看得出来他当真是极为担心燕离歌的安危的,的但是燕离歌此时的态度,却是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坚决之意,他的眸光直直的看着燕和,眉眼之间都是一股子不容拒绝的决然之色:“这件事情本太子说了算,你休要在此多言,现在立马给我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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