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见着这个人发牢骚,另一个人也是适时的接茬道:“你说的这和我这心头想的一样啊,这流沙河宽度这么长,这破桥又摇摇欲坠的,这么多年了,的确是没有一个人过这里来啊,更何况这独木桥能做个什么事儿?一身的行头都背不过来,难不成那北大楚的军队还能成群结队的从这桥上过来了不成?”
“哎呦。”先前抓头发的那个人叹了一口气,满腹牢骚的接着道。
“要说呀,还是咱们两人倒霉了一点儿,平时是今日,轮到咱们俩来当值,明日就是燕楚一战的大日子,为了养精蓄锐,二皇子殿下特意下令,让咱们军队中的人早早的都睡下了,就咱们俩命苦,运气不好,还得在这儿守着这么个破桥,这鬼地方,大白天的能够有一个人过来了都是一个奇迹,夜里除了鬼,谁还能过了这独木桥?”
“嘿嘿”方才接过话茬的那人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却是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来,
“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俩比起如今军营之中睡觉的人来,的确是是倒霉了一些,但是比起那听了孟副将的话,渡过流沙去打探镇北军消息的人来说,那可是可是好了不止千倍万倍啊。”
那抓头发的人顿时愣住了,满脸诧异道:“此话怎讲?过这流沙河去打探消息,不是一件得立军功的大好事吗?我倒是想去呢,可惜还没有轮到我去申请一个名额,那自请渡河的人就已经满了。”
☆、第二十一章乱
“你看你傻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还当真以为孟副将今夜派出的渡过流沙河去打探什么消息的八千人,真的能够安然而归不成?”
另一人看着这人都反应,却是露出些许恨铁不成钢的神色道。
“你未免也太小瞧镇北军了吧,即便镇北军是个在不入流的军队,但是毕竟那三万数量的人马在那,区区八千人人过去,不是找死又是如何,你不会以为咱们北燕大军八千人闹出来的动静,那3万人会半点察觉不到吧。”
那抓着头发的人本来还带着些许困惑之色,如今听着听着,脸上自然也是露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神色,“老兄,你的意思是说咋们军中派出的八千人,今夜都得交代在那镇北军的营地吗?”
“本来孟副将说的是只要大楚军队稍有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就立马打道回来,这样倒是没什么危险,可是他们他们的任务到底还是要去打探消息,自然免不得要靠近镇北军的营地,你想想八千人的动静,又不是简简单单的八个人,那三万人即便是再傻,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察觉呢。”
听着自己的伙伴说完这句话,那抓着头发的人脸上震惊之意更甚,很显然不能接受这件事情。
“你的意思是孟副将是明知他们只去极为危险,还让他们义无反顾的派出去吗?那可是八千人呀,若真是如你所说。他们被大楚的军队发现之后。恐怕这下场都是凄惨不已啊!”
“倒也不用这么说,总归有的人能够逃回来便是,虽然今夜肯定是有不少人得损在了镇北军中,但是镇北军经咱们北燕军队这么一闹,只怕也是人心惶惶,万般慌乱,这对于明日的燕楚一战而言,倒是一件好事,牺牲几千人的性命,便为明日的燕楚一战得到一个最大的保障,不得不说孟副将的确是有些军事天赋的,只可惜这手段到底还是狠辣了一点。”
这人的解释落入耳中,抓头发的人,顿时便一阵失魂落魄的跌坐回地上:“孟副将竟然真的是咱们北燕这么多人的性命于不顾吗!”
“嘘”另一人见着她如此动静,也是吓了一跳,连忙嘘声道:“老兄,这话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啊,若是让孟副将知晓了你这句话,只怕你这脑袋都得落地啊,总归那派出去的八千人中又没有咱们在,死的人也不会是咱们,咱们也就没必要那么担心了。今夜他们虽然少不了人会死,但是那军功的的确确会记到他们的头上,也不算是亏待了他们。”
那句总归死的人不是咱们的话很显然也是打动了就抓头发的人,他差一点就申请去了今夜渡过流沙河去打探消息的人马之中,如今能够在这里守着桥而不至于丢了性命,倒也不得不说一句是得了菩萨保佑。
如此一来,他便是半点牢骚也没有了,乐呵呵的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平白捡回一条命了,让那八千人为了一个军功便去的那般积极,谁知道今天的下场会如此凄惨呢,这可不都是自己作死嘛。”
这抓头发的人分明也是有些嫉妒那八千人能够得立军功,所以先前心中就有些不忿,如今见着不能加入夜探大军这件事情对自己而言还是好事,顿时心中便平衡了,也懒得管他这些同胞的死活,只顾着自己舒心了。
“所以说呀,咱们今夜通宵守着过境桥,倒也不算是亏了,虽说是没办法早些休息,但是总归还是留了一条性命,这样一来,也不算是划不来呀。”
另一人也是乐呵呵的说道:“更何况,咱们在这地方压根没人监管,这破墙也没人稀罕,咱们就是稍微偷些懒,也不会出什么大事,老兄你觉得呢?”
闻见此言,那抓头发的人眼中闪过些许亮光,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也是弥漫开笑意:“我也正有此意,且不说平日里就过境桥都没人来搭理,如今那八千人到了镇北军那边,只怕他们更是没办法来兼顾这里,咱们今夜倒是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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