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看着眼前这个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的家伙,缓声开口道:“看样子我那天出手还是太轻了,竟然只让你消停了一天就又带了这么多人来这里闹事。我看今天就折你两条腿好了,看这样能不能消停久一点。”
说完,他露出嗜血残忍的表情,将两只手的指节折得咯咯作响,一步一步的走向他。
“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邱恶霸手脚并用的不断往后退,然后突然感觉裤裆间传来一阵温热感,他被吓尿了。
瞬间他只觉得羞愤欲绝,从来都只有他把人吓尿的分,为何今天自己会落到这个地步?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倏然面目狰狞的朝司徒昭大声狠道:“你们这是在骗婚,是在骗亲,我一定要去告官,去官府告死你们!”
“骗婚?骗亲?这话说得还真是好笑,你倒是说说看我骗了你什么?”司徒昭停下步,双手环胸的冷笑道。
“你……不是你……”
“既然不是我,你不去找骗你的人算帐,跑到这来做什么?”
“我媳妇儿在这——”
“谁是你媳妇儿?”司徒昭厉目一瞪,冷冷地警告道:“你再敢胡说一句,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邱恶霸下意识用手捂住嘴巴,旋即又将手放下来,硬着脖子说:“是乔思聪、乔思贤他们亲口答应这门亲事,还收了我五十两的聘金,为什么我不能说、说乔……说那个人是我媳妇儿?”一顿,他又弱弱补充了一句,“她本来就是。”
“他们亲口答应?他们是什么东西?”
司徒昭怒不可遏的一掌壁向一旁腰粗般的大树,只见大树发出“啪”的一声瞬间拦腰折断,轰然倒塌,吓得附近那些二流子鬼喊鬼叫的瞬间跑得不见踪影,一个都没留下。
邱恶霸也想逃命去,却发现自己浑身发软,连爬都爬不起来。
这个人还是人吗?他太可怕了!
司徒昭真的是气得想杀人,若不是看在乔大夫的面子上,他早就去把乔家那两兄弟的骨头给拆了!竟然用五十两就把他干女儿给卖了,还卖给这样一个不是东西的东西?真是他妈的混蛋!
“司徒你让开,我来跟他把话说清楚。”
乔蓟堂的声音从他身后响起,司徒昭忍不住转头瞪了他一眼,无言的指控他生的都是什么混蛋?
“干爹。”同行而来的乔雨青朝他轻声唤道,不喜欢他对爷爷露出这样责怪的神情。都说儿大不由娘了,爷爷他并没有做错任何事。
司徒昭撇了下唇,都说这丫头偏心了,不只偏司马君泽那臭小子,还偏她爷爷,怎么就不见她偏心他这个干爹一下啊?哼哼。
司徒昭侧身让到一边去,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虎视眈眈的瞪着那只苍蝇——呃,那个邱恶霸。
“邱来富。”乔蓟堂叫着邱恶霸的大名。
身为大夫的他也去过邱田村替人治病,甚至替这家伙已逝的爹娘治过病,过这家伙并不陌生。
他冷冷地看着这个一方恶霸,拍着自己的胸口说:“我乔蓟堂是什么样的人,这十里八村有谁不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将孙女嫁给你这样一个仗势欺人的人的,你若再到这儿来,我让我孙女的干爹打断你的腿!还有,我跟那两个不孝子早已分家,我家的事就算是我死了他们也管不着,你听清楚了没?听清楚了就给我滚!”
乔蓟堂说完,人突然一晃,差点没倒下去。
“爷爷!”乔雨青吓得立即伸手扶住他,一边不断地柔声安抚道:“爷爷,您别生气,别生气,没事的,没事的。”
“丫头啊,是爷爷对不起你……”乔蓟堂看着孙女,忍不住老泪纵横。
“爷爷,您别这样,这事与您完全无关,您一点都没有对不起我。”乔雨青红着眼眶摇头道,真是恨死乔思聪和乔思贤那两兄弟了,竟然害爷爷这么伤心难过又自责。
她扶爷爷走进屋里,扶爷爷坐下来,又倒了杯水拿了一颗这两天才赶制出来的药丸子给爷吃。
乔蓟堂顺从的将孙女递给他的药丸吃了,然后伸手抹了下嘴巴,不着痕迹的将脸上的泪水和泪痕抹去。
他抬起头,歉疚的看着眼前已经长得亭亭玉立的孙女说:“爷爷怕这事会影响你将来的姻缘。”
虽然村民们在他面前没多说什么,甚至有些还说着好话夸他孙女能干,可是他又怎会看出来他们眼底的敬而远之与强笑呢?只怕经过这次的事之后,丫头目不尊长的悍名一辈子也摆脱不了了。
而有这种不敬长辈悍名的姑娘,又有几户人家敢聘为媳娶进家门呢?所以他才对不起孙女,都是他教子无方,养出两个畜牲,会害孙女坏了名声,是他的错。
“什么?”乔雨青呆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的说:“爷爷,您想太多了,没这回事,您别乱担心。”
“你这丫头不懂这事的重要,一切都是爷爷的错。”乔蓟堂摇着头说,才擦干了眼泪,眼眶又红了起来。
“爷爷——”乔雨青正想劝说,却感觉到司马君泽突然一个箭步来到她身边,然后他朝乔蓟堂九十度躬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开口道:“爷爷,我心悦雨青姑娘已久,请您同意将孙女儿嫁给我,我发誓会一辈子待她好,并和她一起奉养爷爷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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