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哪里敢,要真把人卖了,潘世谦回来还不找我的麻烦。我就把人留着,好好留在屋里给他看看,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院里的大房老婆。”
正说这话,外头李妈妈喊:“找到了找到了,奶奶,在二姨娘的屋里找到的。”
一听这话南怀秀立马精神起来,胡乱往头上簪了簪子起身走出来,立在廊下大声问:“你再说一边,哪儿找到的?”
“回奶奶的话,在二姨娘的屋里找到的。”
二姨娘黄成敏一听着急起来,扭着腰肢上前呵:“胡说八道,怎么会在我屋里找到呢?”
李妈妈道:“哟二姨娘,这话可不敢胡说,当时又不是我一个人看到,千真万确就是从你屋里搜到的。”说罢又看向南怀秀,等着她示下。
这梳子究竟是怎么进入二姨娘屋里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南怀秀终于有了个杀鸡儆猴的机会。
她在廊下走来走去拿捏半天才说:“《齐律》里说,偷盗该用杖刑。我这把羊脂玉的梳子值两匹绢的钱,偷盗一匹绢的财物该杖打七十下,如今价值两匹,论法论理都该打你一百四十下。”
黄成敏一听这话就知道不是开玩笑的,立刻就要辩解,南怀秀指指她冷笑说:“你也别怕,我知道你服侍三爷许久,虽然没有一子半女但也有苦劳。所以呢,就减免你一半刑罚,打七十板子就是了。”
说着就递眼色给李妈妈,李妈妈回首招呼过来两个婆子,上去就要按住黄成敏,黄成敏大惊失色:“你不能打我,我是爷的人,你凭什么打我?!”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南怀秀更是来劲,她冷哼一声说:“看看你多不懂规矩,你当自己是个人,其实不过是三爷暖床的物件罢了,我才是这院里的当家奶奶。你是爷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莫说打你,杀了你也值不了二十两银子。打!”
那几个婆子都是二太太给南怀秀从娘家带来的,自然是偏心于她。当下也不管院里还有干活的小厮在,凶神恶煞地将黄成敏压倒在地,扒下她的裤子就是一阵痛打。一下一下毫不留情,七十杖下去直打得屁股和大腿血肉模糊。
黄成敏初时还在惨叫,后来只能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咽。最后七十下打完,南怀秀也不管她,自去屋里吃茶描花。
这一记下马威搞得院里人心惶惶,没有奶奶的吩咐,黄成敏的两个丫鬟也不敢上去扶她。只由着她在院子当中就这么光着下截,从早上到下午趴在冬天冰凉的青石板地上,来来往往也没人敢说什么。
最后这事传到潘太太那里,潘太太想着这媳妇方才嫁过来,又是背靠国公府,虽有些不像样子但也不好说她什么。思来想去只让自己贴身的妈妈过去转告一声,就说世谦要回来了,让她见好就收。
南怀秀这才“大发慈悲”让人将黄成敏拖死狗一样的拖了回去,却也不让求医问药。
晚上潘世谦回来时倒没有发脾气,盖是因为他下午回来已被母亲喊去屋中嘱咐一番,所以事先知道了这事。潘太太告诫他不要和新媳妇斗气,免得让下人看笑话,他这才按压了心中的不悦没有找南怀秀的麻烦。
晚上他先去看了看黄成敏,见那血肉模糊的下半截也对她失了兴致。
黄成敏气息奄奄要他为自己做主,又求他留下陪陪自己,潘世谦哪里肯依,甩开袖子就跑去了三姨娘的屋子里。
当晚三姨娘屋里是一地碎红满池春水,可怜二姨娘勉强挣扎了四五天竟断了气。二姨娘娘家虽然落魄,可也是正经的庄稼人,听说女儿好好的突然就死了,闹上门来要个说法。
可惜就算黄成敏死的惨,这在潘家眼里也不过是和死了小猫小狗一样的,潘太太懒得过问,南怀秀做主陪了二十两权当丧葬。
这二十两够庄稼人宽宽敞敞过个一年,何况黄成敏是潘家的人,身后事又不需她娘家废事。这下等于钱全进了口袋,因此她娘家拿了钱也就不闹了。
本来这事过去也就罢了,院里的姨娘丫头们都知道了新来的三奶奶的厉害,偏偏三姨娘叶晴倒霉,这节骨眼上居然发现怀了两个月身孕。
虽然说男女还不知道,且是庶出,可这到底是潘世谦的头生子,潘太太还是很高兴的。让人送来不少滋补品不说,还亲自来看了一回儿让她足够体面。
可惜南怀秀偏不能容人,就是今日,趁着白天潘世谦不在,寻了个由头罚三姨娘下跪,还关了院门不许人去通风报信。
三姨娘刚怀胎两月才因二姨娘的事情受了惊吓,正是胎位不稳固的时候。现下大冬天的跪在院子里不说,还不让吃喝,更别说安胎药了。三姨娘跪了足足三个时辰,南怀秀眼看潘世谦快回来了,这才让她起身。
到了下午三姨娘腹痛难忍差人去叫了大夫,大夫还没赶来床上便红了一大片——孩子如南怀秀所愿的没了。
第180章 大闹一场
潘世谦在回去的半道上听到这个消息,一时还没有多大感觉。等赶回府里见到床上殷红一片血这才觉得五雷轰顶,再不多说,直接冲到上房对着南怀秀劈手就是一个耳光。
南怀秀除去两个心腹大患本来心情正好,听说他回来了,正勉强对着镜子挤出一丝愁容,迎出门去想说几句贴心的话扮作贤妻。哪知劈头盖脸差点就吃了平生第一记耳光,所幸向后一逃,巴掌落在了春草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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