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呆若木鸡的潘世卿,南怀珂冷笑说:“潘老三,所以我说庙会的事情必然是你大哥出的馊主意,你就是个不长脑子的蠢猪。你以为我会只带着隋晓一个人走在灯市让你有隙可乘?一切不过是为引你上当的计策罢了,你们潘家看起来是铁桶江山,偏偏生了个蠢钝如猪的你。”
潘世谦简直不能相信,原来连这一切她都是在算计自己?他还以为终于可以为大哥做点事情,没想到还是一败涂地。
“潘三公子,”南怀珂说:“今天这笔账可没有这么好销。”
“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要么现在进宫和我一起面见太后领罪,要么就等着皇上派人抓你过去。”
听到这话潘世谦反而笑道:“好,你要进宫评理是不是,我还怕了你不成,你害死我大哥,陷害瑞佳,这些你都已经承认了。我就看看太后还要怎么包庇你这个毒妇!”
南怀珂冷笑着摇摇头,这个人啊,说他蠢他还真的是蠢,那不过是为了激怒他的话语而已,到了宫里谁能证明?
潘世谦又道:“相反,我可是没有错的,我做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你胆敢私自掳劫官家女儿,这还不是错吗?”
“谁说我掳劫你了?明明是你自己恬不知耻跑到这来勾引我的,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一个清亮的男声在门口响起,众人一愣闻声看去,只见萧砚站在那,冷眼锁住潘世谦说:“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对岐国公的女儿逞强行凶,此刻我便亲自陪二位进宫,好好向父皇说一说你的言行。”
南怀珂算天算地,哪里算得到萧砚会出现在这里,她回头带着询问的意味看向隋晓,隋晓靠近她小声解释:“半道上遇见了八皇子,他非跟着我一块来的。”
难怪,难怪隋晓可以轻易就制服了八个大汉,且一点响动都没有发出,原来是有萧砚的帮助在里面。
自从太子妃的寿宴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萧砚了,如今他看起来越来越像一个成熟的男子,而不是从前玩世不恭的大男孩。
萧砚绕过潘世谦走上前,看了看南怀珂脖子上的伤说:“走吧,马车在外面等着,我带你进宫。”
他的语气不容置喙,带着一点固执和自信。南怀珂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点了点头。
这边向外头走去,萧砚回头又睨了潘世谦一眼说:“潘公子最好快点动身进宫,不要等到父皇派人来押你,府上还挂着孝,再经受不起这样的折辱。”
潘世谦浑身都是一震,愣了半天眼见他们离开才动了动手指。
糟了,这下真的糟了。
第197章 犹如天助
上了马车,萧砚跟着进了车厢挨着南怀珂坐下,马车缓缓向皇宫的方向而去,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巷子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
坐在逼仄的车内,南怀珂觉得有些尴尬,她和萧砚岂止是很久没见,更是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过话了,有时见面也只是微微点头致意,好像从来都不相熟一样。
她正发着呆纳闷他如何会来,那边萧砚已经取出一块干净的帕子,也不避讳,直接就替她去擦脖子上的血痕。
她来不及躲避,忍不住“嘶”了一声。
“很疼吗?那我轻点。”萧砚一改方才对着潘世谦冷冽的样子,对着她说话的语气特别温柔亲昵,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终止过联系一般。
“不敢劳烦殿下,我自己来。”她挡开他的手夺下帕子,一点点按着脖子上的伤处,微微撇过脸到另一边,做出一个非常明显的保持距离的暗示。
萧砚略觉失望,不过并没有表露出来。他低下头搓了搓手想起方才的事情,如果不是隋晓坚持说一定要等潘世谦动手才行,他早就已经夺门而入将那混蛋揍得半死了。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他动手?”萧砚问。
南怀珂本来是不想这事扯上他的,只是如今已然这样,既然他问了,她也就答了:“没有血淋淋的伤口人们永远记不住教训,非得我受到实质性的伤害,只有这样,皇上和太后才会知道潘世谦有多过分,潘家有多纵容家中子弟胡作非为。”
见他点了点头表示懂了,她收起帕子又问:“殿下要直接带我去见皇上?”
他声音轻柔地说:“你知道的,我们更应该先去见太后。”
南怀珂从来没有将潘世谦的所作所为向太后告状过,今天数罪并发,太后知道必然会向皇帝施压。才处置了潘世卿,潘家又跳出一个儿子四处蹦跶,皇帝不气才怪。
萧砚很聪明,他懂得这个道理。
她便不再说话,把头靠在车厢旁闭目养神。脖子处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潘老三方才那一鞭子还是和过去一样狠辣啊。
那座院子,那间屋子,那张床,一桌一椅都和记忆中是一样的,连同他的虐打都是一成不变。马车颠簸起伏,她在昏昏沉沉中陷入往事的回忆,萧砚则坐在一旁沉静地望着她。
他不知道南怀珂为什么恨潘家,不过也不需要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和人过不去,她做的事情总有一定的道理。哪即使这意味着他必须陷入争斗、去争去抢,只要他有力量可以帮助她、保护她,只要是她需要的,只要她可以给予他哪怕最微小的一点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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