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义兄当时出于义愤狠狠教训了他一顿。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怨恨上了臣女,而怀秀和瑞佳因为害怕臣女将她们做的丑事宣扬出去,这才会想出砒霜下毒一死百了的计谋。他们先是意欲侮辱臣女清白不成,后又下毒杀人灭口。皇上,太后,臣女清清白白一个人回到京城,何曾与人有过瓜葛和矛盾,如何非要被人至于如此不堪的境地?”
最后的话说的字字锥心,就连皇帝听了都在心里叹了口气。眼见面前这少女楚楚可怜,说的话又有条有理没有遮掩,想到她在宫外遭到的那些罪,心里对潘家就更加不满。
“潘世谦,她说的话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潘世谦几次想要开口反驳却无从下手,因为好像一切起因确实如此。
起先南怀珂并没有招惹过她,反而是他自己羞辱她的弟弟南崇礼在先,后又施计意图侮辱,潘瑞佳也的确因为这件事情想要替自己出口恶气,这才有了后来一系列的纠缠。
他本来就理亏,又不像南怀珂那样口齿伶俐,此刻皇帝问起,竟是一句也辩驳不出。皇帝瞧他样子便知南怀珂说的都是实情,当下脸色更加难看。
“可是……”潘世谦终于硬着头皮道:“瑞佳失踪……”
“潘公子,潘瑞佳是奉皇命剃度出家的,公子可以去查一下,我从来也没有去过她所在的尼姑庵。你为了将我置于死地,编排出这样的谎言难道不怕遭雷劈?何况潘瑞佳无故失踪,岂知不是你们潘家人暗度陈仓之计?皇上,也许潘瑞佳现在正在远离京城的某地过着逍遥日子,潘家却借口要给臣女按上这样的罪名。”
“你——”
“还有你说太子和南怀秀的事情是我使计。”南怀珂哭笑不得:“皇上、太后,臣女何德何能,可以控制太子和怀秀做出那种事情?当时臣女和三妹在一起,这也是有人证的呀。
倒是大姐怀秀,她的作风不检是有前科的。臣女想,太子贵为东宫德行出众,只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酒后一时失察也是有的,这事必然是他酒醉之后遭到怀秀引诱一时不慎的缘故。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且看潘家自己家的妻妾内斗可见一斑,潘家三公子娶了这样的人为妻,公子自己的德行也不得不令人生疑。
潘三公子不能约束妻子也不能严于律己,反而将一切都迁怒到臣女身上。臣女回京不过一年与他们并无夙怨,可是潘家步步紧逼,一次次要将臣女置于死地。今日亦然,太后……”南怀珂伤心道:“臣女承蒙太后错爱,有心常常侍奉左右,可是终究福薄命浅,只怕没有这个福气。”
她这样说,自然而然令太后想起故去的昭惠郡主,太后当下心酸道:“哀家不许你这么说,糊涂人糊涂话,你的福气大着呢,再不能说这样的丧气话了。皇帝……”太后看向皇帝,显然是要他对潘家施以严惩。
皇帝自然也接收到了这个意思,一手慢慢拍打着椅边扶手,想了一想说:“朕才发落过潘世卿一次,想不到你们一点都不思悔改,愈加有恃无恐。”
“皇上,”北安伯终于发话:“犬子愚钝心性未定,他自幼与世卿亲厚,他大哥待他如父如兄,长兄之死对他打击实在巨大。今日之事是他有错在先,可是臣相信他并无要害南家丫头性命的意图,更多的不过是泄愤。请皇上看在老臣晚年丧子的份上,对世谦从轻发落。”
南怀珂张了张嘴,像是有话要说,只是面露忧愁终究还是将话咽了下去。皇帝何其敏锐,早就将她的反应一丝不错看在眼里。
“南怀珂,你想说什么?”
“没、没有……”
“你可知欺君之罪有多严重?”
南怀珂怔了一下,微微蹙眉欲言又止。她抬起头看了看皇帝威严而不失儒雅的脸,低下头道:“臣女是有一事,只是此事太过重大,臣女……国伯爷既已替潘三公子认错,潘大公子也已故去,臣女不想旧事重提咄咄逼人。”
北安伯心里咯噔一下,一时并没有想起两个儿子还有什么把柄落在她的手上。可是皇帝不愿意话说的不清不楚,因此当下要她和盘托出。
“皇上,臣女不敢说。”
“说!”
“这……”南怀珂抬头怯生生地看向众人,目光从皇帝、太后的面上一一扫过,最后看了萧砚一眼。萧砚面色不变,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太后说:“珂儿,皇帝面前不要隐瞒,你只管说,哀家在这,看谁还敢欺负你。”
南怀珂略一沉吟,咬了咬嘴唇道:“是,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去年初春时的庙会上因惊马之乱一夜之间死了一百二十人?”
皇帝点了点头。
“当时那场事最终以意外为结论定案,惊马的主人也无迹可寻只能不了了之。可是臣女要说,这场骚乱并不是意外,相反是有人精心策划蓄意为之。主谋很聪明,特地找了一匹查不到踪迹的马匹,马蹄铁掌上也没有家族或谁家的印记。可是臣女知道是谁操纵了这件事情,因为这件事情正是真凶针对臣女所为。”
皇帝心下已经了然,面色凝重问:“凶手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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