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王爷却不要孩子,用这种方式来实践他曾表白过的情意吗?南怀珂承受不起,这感情似乎太火烈太沉重。她不知道如何回应,索性陈峰突然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僵持。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见了这两人就疾步追了上来,走到近处见着这番“情意绵绵”的样子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打断了。眼见二人发现了他,他干脆走上来说:“睿亲王,我有话要同我小妹说几句,可否借走她一小会?”
“这话差了辈分,”萧砚飒飒一笑,松开手对南怀珂道:“我去宫门口等你。”
墨色的大氅上黏着白雪,他越走越远,目送他离开,南怀珂已恢复如常神色问:“哥哥这是从哪来?”
“方才去给太后请安——该有的礼节还是得做。”
“太后还是不喜欢你吗?”
“为着我娘的事,太后永远都看不惯我。”陈峰显得很无所谓,他本来就不稀罕这个所谓亲王的身份。既然老皇帝强要给他,那他就按着自己的性子过日子,想去哪就去哪,很少围在京城溜须拍马。
不过这样也好,他本来就拥有了皇帝的偏爱,是很容易招人侧目和防范的,如此倒免去了很多不必要的猜忌和纷争。
“你托我查访的事情我已查到但不确切,很多年前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后来就消失了。”二人且走且说。
“那么那位炎二爷是什么态度?”
“侯府的老仆人也都讳莫如深,柏炎闭口不提,只有那位二奶奶偶然还吃个飞醋,大约也是为侍妾和妾室们所恼的。”
“哥哥能找到这个人吗?”
“这个……不好说。”
南怀珂细想片刻说:“如此,我还有一件事要请哥哥帮忙。”
“你说便是,从来你的事没有不叫我操心的。”
“这是怪我总缠着你麻烦了。”她忍不住笑起来说:“我还真只有托哥哥了,请你将柏乔和柏炎的事情尽可能调查清楚,我总觉得这对兄弟间透着股古怪。另外那个柏襄,此番他被柏炎重挫落于下风,正好可以为我们所用。”
陈峰好奇问:“这事,如今的睿亲王能轻易做到,你怎么不托他?”
“他……他不方便。”
陈峰心念一转问:“小妹,这事你该不会还没和他商量过?”
南怀珂微微垂下眼说:“不必和他提前招呼,他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哥哥就别问了,我自有我的道理。”
陈峰背着手,低头慢慢行了片刻说:“近日新春朝廷要放五日的假,京里各处都散漫了许多,你既这么说我去替你办了就是。还有一件事,我知道为着顺天侯作怪,新年里你也不好回去娘家。头先我已经去看过了,义父和崇礼都好,崇礼如今和几个姐姐都玩得要好,只是想念你而已,其他的他也不懂,还有义父叫你不用挂念。”
“我知道父亲是沉得住气的人,家里那边多亏有你。”
南怀珂偏过头去正瞥见他带着的皮手套,想到他断了的手筋心中就很不好受。这笔账她一定要讨回来的,潘家想结盟?那就先从顺天侯这老匹夫身上开刀。
然而事情并不如设想中那么顺利,开春之前京城都笼罩在祥和的瑞雪中,各处是欢天喜地。
三个月后南怀珂和陈峰约在后者的酒楼私下见面,却不想遇着一个可怕的人。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看小说,聊人生,寻知己~
第309章 烈犬袭人
在阴沉的天空和下不尽的雪中人们迎来了春天,渐渐天气回暖,将近春末,气候宜人又有带着点似有若无的热气。
街头巷尾的茶社酒馆里开始变得热闹,白天各处总是熙熙攘攘。青弋江上飘着败落的杏花付诸东去,从酒楼往外看,天幕下是一片毫无意义的生机勃勃。
男人脚边趴着两条油光发亮的猎犬,吐着舌头呵斥呵斥喘着气,低落一地哈喇子,眼睛却向往地注视着桌上的点心,偶尔发出一声低鸣似是饥饿难耐。
男人踢了狗一脚又看向窗外的街道。
一辆不起眼的小轿停在了酒楼的门口,虽然普通,可是跟在轿子旁的执剑侍女还是透露出些许不同,轿帘一掀出来一位眉目如画的女子。
相比其他几位王妃,睿亲王妃可算得上是非常低调的人了。素来外出不喜张扬,但凡是私下独自闲逛,坐的都是制式最普通的小轿——就好像刻意不想引人注意。听说今天她订了雅间在此。
眼看她进了酒楼,男人收回视线闭眼静听。雅间外头人声鼎沸,慢慢夹杂了几个女子的脚步声渐渐向男人所在的屋子过来。
“就这间,已经预备了一些瓜果点心在里头。”
“你去吧,有需要我们再叫你。”
男人紧盯着门,门推开,王妃走了进来,他嗓子里突然发出一声低呵,地上趴的一条猎犬顿时暴起扑了过去。才刚到半空,王妃身后闪出一个人影挡到最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剑挥去,在空中将猎犬劈成两半。
血滋了一脸,来不及转身又一阵劲风从她耳边飞过。随着小蝉的一声惊叫,一回首只见另一条猎犬已扑在王妃身上,站起来一人高,双手搭在她肩头,张嘴噙住了那雪白修长的脖子,牙齿微微陷入皮肤却没有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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