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不再多问,李婆子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笑着道:“我就不和老姐们多聊了,炉子上还做着水哪,就先走了。”
李婆子走出房间,这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她的侄女三丫是二小姐苏云珍房里的二等丫鬟,前日三丫回来传话,说四太太要找人注意三少爷和长孙殿下之间的往来消息,若是有情报就重重有赏。
三丫是知道李婆子家里的情况的,会来找她,也是因为想让李婆子赚点银子,因为她本是二房的人,做起是来本来就比旁人便利些,二来,三丫也是想替主子分了忧,在主子面前得些脸面。
李婆子还真的听到了,她立刻就跟着三丫去了一趟四太太的屋里,把苏霑和苏云来这几日要为皇上选寿礼一事说了。
这是很重要的消息,四太太欣喜若狂,当即就赏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还让她日后好好的办差事,不只如此,还许了了她不少的好处。
这五十两银子就已经足够李婆子还清儿子的赌债,李婆子尝到了甜头,因为给儿子还清了债,一向不怎么听话的儿子也承诺会痛改前非,再不赌了。
这让李婆子心里生出了无限的期盼来,就想着好好的为四太太办差,得了银子,她就再替儿子娶个媳妇儿管着他,以后他就不会再胡来了。
所以这几日,李婆子有事没事都往正房里转悠,不管是苏云来和苏霑说的话,就连丫鬟们的对话她也都留意着。
四太太后来又叫她过去了一次,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带去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这让四太太有些失望。
李婆子心里更加着急,就担心四太太对她失了耐心,若是将这么好的差事交给了别人,那她的银子就没着落了!
李婆子走过院子,路过了苏霑的书房,她的眼神顿时一凝。
苏霑的书房平日里是不准旁人进入的,而苏三少爷性子乖戾怪癖,又得苏老太太宠爱,所以苏家没有一个人敢去惹怒苏霑,以至于他的书房平日里只是锁着,并没有人敢进入。
李婆子悄悄地来到了苏霑的书房外,看到四处无人,然后摘下头上的银簪,在锁眼里捅了两下,只听咔嚓的一声脆响,锁便打开了。
李婆子心头一喜,便悄悄地推开了门,刚要走进去,就从身后伸过来了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李婆子愕然地转过头,就看到五太太身边的大丫鬟香吟正怒视地着她。
“好你个老刁奴,总算是抓到你了!连三少爷的书房都敢闯!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走,去给我见过五太太,让五太太定夺!”香吟俏脸紧绷,怒声说道。
李婆子腿一软,她现在的行为若是让主子知道了,她的差事保不住不说,若是被安上个盗窃的罪名,怕是连命都不保了!
李婆子很快就被扭送到了五太太面前。
五太太端坐在抗上,手里端着茶杯,用杯盖轻轻地撇着上面的茶叶末,她懒洋洋地看了李婆子一眼,“我们苏家多少年没出过这么胆大妄为的刁奴了,你胆子倒是大的很。”
李婆子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抹着眼泪说道:“五太太,奴婢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太太饶了奴婢这次,奴婢给您磕头了!”
五太太冷冷地睨了她一眼:“饶了你?主子给了你几分脸面,居然就敢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了!连三少爷的书房都敢进!可见是平日里养大了胆子,说,你还偷了什么?从实招来,若是嘴硬,便拉出去给我打,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板子硬!”
李婆子吓得肥胖的身子颤抖不已:“五太太明鉴,五太太明鉴啊,奴婢真的什么都没偷啊,求太太开恩啊!”
“不开口没关系,挨了刘嬷嬷的板子,我还没见过不开口的。”五太太轻轻地放下了茶杯,在桌子上发出了一声轻响。
李婆子全身一颤,突然开口哭道:“五太太,奴婢是给主子的办事的,不是去偷东西啊,奴婢冤枉啊!”
不得不说,李婆子还是有些急智的,她心知肚明,这件事她被抓了正形,根本无从辩驳,最好的下场也是丢了差事被赶出了苏府,如果再惨一点,怕是连命都保不住,可是这两个结果都是她不能承受的。
可是如果她说是替主子办事,那就不一样了,她一个奴婢,自然是要听主子的吩咐,她做出这等事来,是有主子的允许的,那便不再是偷盗了。
五太太心中冷笑一声,李婆子的底细她早就已经查清楚了,做这么一出戏,不过就是为了等她主动招认罢了。
五太太挑了挑细眉,反而更生气了:“胡说八道!哪个主子会让你私自去进少爷的书房?好一个老刁奴,简直胆大妄为,简直不要命了,居然还敢往主子身上攀扯!”
李婆子急忙说道:“奴婢没有说谎,奴婢说的是真的啊,是四太太,奴婢是奉了四太太的命令,让,让奴婢监视三少爷的!”顿了顿,她飞快地说道:“奴婢的侄女在四太太的房里当差,奴婢的侄女找到奴婢,说四太太要知道三少爷和皇长孙的消息,奴婢,奴婢为了给主子分忧,一时鬼迷心窍,才做出了这等事来,求五太太开恩啊!”
五太太一脸讶异地看着她,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是四弟妹让你做的?”
李婆子重重点头:“正是,她还赏了奴婢五十两银子!”
52书库推荐浏览: 何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