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暗将头扭过去,对着离雪,“反正是夜深人静,无人知晓,再说,即便从前那次不作数,你也迟早是要嫁给我的。”
“你给我闭嘴!”
“诶?你从前睡觉可是不喜欢有灯亮着的,怎么如今倒是灯火通明了?”
离雪推不动他,便放弃了挣扎,“呵,这长夜漫漫,有灯照耀才不至于显得如此落寞。”
“以后有我陪你。”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那些破事吧。”
“阿离,我们就不能和解吗?”
“和解?祁暗,你想如何和解?是你回到过去娶我?还是你把血莲还给我?”
“阿离……”祁暗坐起身来,看着她低呼。
离雪抱着自己的腿,下巴枕在膝盖上,眼神飘忽,“即便你能把血莲还给我又如何,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无法改变了。”我母后、皇兄再也回不来了。离雪突然抬头看着祁暗,“更何况你爱的那个人早已经在你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如今已是茁壮如参天大树,我撼不动她。”
“你便是一日不提她便不行吗?”
“那你呢?你便是一日忘不掉她不行吗?”
“你!”祁暗气得起身,“你要借的兵再有几日便到了,我会将他们散布在宇文远部队的周边,我会让他们控制住宇文远的人。明日我还会让暗卫入宫,届时你想发落宇文远便再没有后顾之忧。”
“还有楚家,楚家虽没有兵力,可楚潇这些年苦心经营,朝中有大半官员都与他交好。若是我处置宇文远遭他反对,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届时你要将楚家包围,我若有他家人信物为证,即便是我把他也处置了,他也不敢喊冤。”
楚潇这个老狐狸官至太傅,还不满足,他能力有,胆识有,可是这些年不该有的心思也有了。若是敲打上几番,还是能为我所用的,毕竟他确实是这官场圆滑而不可多得的人才,没有人能比他更好的利用规则为自己谋利了。这确实是个官场的老狐狸,用他将灏儿磨上几年,灏儿便也无需自己担忧了。
“好。”
离雪走下床,看着他的后背,“你不是和宇文家达成了协议吗?如何又会倒戈相向,祁暗,你还想要什么?”
祁暗转过身来,“我要你的心,你给吗?”
“这还不容易。”
“你当真!”
“事成之后,你挖去便是。”
“你!”
“我决无二话!”
离雪也回看着他,毫不怯弱。
祁暗气得甩袖,转身,“宇文洛的头事成之后我会亲手奉上,你别忘了自己答应过我的话!”然后便又跳窗走了。
忘记?我如何敢忘?我是靠自己的婚姻才换来这枚活子的。祁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叫人提醒我,我又如何敢忘?一颗心而已,有何难,你敢要我便敢给!
八月十五日朝会
“本宫听说骠骑将军至今未启程去往西南地区探查民情,宇文将军,可有此事啊?”
“回禀长公主,不孝子已半月未归,遍寻不得,未能及时启程,耽搁公务是犬子之罪。”
“是吗?子不教,父之过。宇文洛的失职难道不也是你这个做父亲的失职吗?”
“臣亦有罪,还请殿下责罚。”宇文远附身跪在大殿上,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不曾有过担忧,毕竟他手握重兵,离雪不敢拿他怎么样。
“宇文洛疏忽职守,抗旨不遵,藐视皇权;宇文远教子不力,不能以身作则,愧为将军。本当株连三族,但念在宇文家为国家社稷操劳多年,现将宇文氏一家收押天牢,秋后处决。既然宇文将军已经认罪,那么,来人,给本宫取了他的官帽,拿了他的笏板,解了他的官服,押入天牢。”
宇文远跪在地上,不可置信,或许说,这个朝堂上的人都震惊了。
太傅楚潇求情道:“宇文将军虽教子不力,确实有罪,可是罪不至死啊!”
“太傅举荐不力,本宫尚未追究,谁若是再多言便与他同罪!”
宇文远惊得抬起头来,看出来今天离雪是铁了心要除了他,站起身指着帘后的离雪就开骂到:“你胡说八道,滥用刑罚,你就是想处置我宇文家,又何必找出这样一戳即破的借口。离雪,你以为你能动我,老子当初在边关打仗的时候,你还只是个奶娃娃。不过是当了几年摄政公主,就敢在我头上放肆!”
“来人,宇文远在朝堂之上口出狂言,侮辱天颜,给本宫拿下!”
“我看谁敢!”宇文远依旧气势不减。
大殿之外立马跑出一列禁卫军,将手上的兵器对准他,几个人上前想将他拿下,可是宇文远当年也是战争里走出来的人,如今虽说已有些年岁,但毕竟不是文弱之人,一时之间竟然还拿他不下。
“就凭你们这些小喽啰就想控制我,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宇文远擦擦脸上的血迹。
“是吗?”离雪坐在高台之上,朝德木招招手,德木立刻会意。
一瞬间,大殿又进来一批侍卫,只是这一次有些不一样,这批侍卫直扑宇文远,个个武功不俗,宇文远一时间很是吃力,腿上肩上都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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