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月扬起笑容,并未上前观看礼物。
她已经定亲了!
墨无突然意识到自己这样闯入她的房间有多么不合适,自己最好现在就离开,然脚步像是生了根般,难以挪动。
火苗熊熊燃烧着,偶尔发出两声啪啪声,戳破空气里的静谧。
墨无:“往后,我不会再来了。”
江月:“往后,你别再来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两人皆是一愣,江月低声道:“我定亲了,就在今天。”
墨无静了几秒后道:“恭喜。”
江月眼睛瞬间酸涩,心口也有些刺疼,像是有人在拿针扎一样。
气氛又陷入沉默,两人的距离明明不过数米之远,然中间像是隔了十万八千里。
她在等他走,他在等她留。
“帮我取个名字吧。”墨无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或许是有些不甘,总之他开口了。
嗯?江月没明白他的意思,他不是有名字吗?
像是知道她心中的疑惑般,墨无开口解释道:“墨无是绝影堂的一个称谓,并不是我的名字,只要能成为绝影堂的第一,谁都可以是墨无。”
“你以前没有名字吗?”江月有些好奇。
他说:“忘了,只记得姓冷。”
墨无见她沉默不语,自嘲地笑了笑,眼睛眷恋不舍地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的容颜烙在眼底。
“叫冷修吧。”江月低头沉默几秒后道,抬头询问他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前方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他走了。
江月在门口站了许久,走近,看清桌上的东西后愣住了,是个木娃娃。
很像她!
什么是喜欢
几天之前,墨无坐在屋檐下手拿匕首雕刻着手中的木头,屋檐外飘着蒙蒙细雨。
老人走过来看了眼墨无手中已成形的木头,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道:“雕的是个女娃娃吧,心上人?”
停下手中的动作,墨无抬眼看他:“为何如此问?”
老人撩起衣摆坐下,摇头晃脑地道:“因为老头子我也给人刻过娃娃,只不过没你刻的好。哎,说起来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墨无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娃娃,道:“她只是一个朋友,过些日子就是她的生辰。”
“呵,什么时候你有朋友了?”老人脸上挂着看透一切的表情:“喜欢人家姑娘就承认嘛,有啥不好意思的,这儿又没有外人。”
沉默几秒钟后,墨无问他:“什么是喜欢?”
“喜欢啊,喜欢就是你看不见她吧心难受,看的见吧心痒痒,她开心你也就会开心,她哭你也就会难过。”老人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有时候还会幻想你们美好的未来,甚至连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
听着老人的阐述,墨无仔细想了想,松了口气:“那我对她可能不是喜欢,我并没有像你说的那样。”
老人闻言笑着摇了摇头,感叹道:“到底还是年轻啊。”
墨无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过了会儿问老人:“那个姑娘,喜欢你送的娃娃吗?”
“不知道,”老人撇了撇嘴,兴致缺缺地道:“东西还没送出去人就被抓来这儿了。”
墨无不再问,垂眸看着手中已成人形的木头,内心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
夜已经深了,江月的房间还亮着灯,她还是穿着白天的衣服,静坐在桌前。
抚摸着手中娃娃的脸,有些爱不释手,越看越觉得像自己,江月只要想到这个娃娃很大可能是他亲手雕刻的,心里就跟刷了一层蜜一样甜。
可是,江月也就只能偷着乐这么一会儿,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这份甜蜜跟这份感情都不该存在。
眷念不舍地将娃娃放进木匣子,吧嗒一声落上锁,这个娃娃连同感情,她再也不会拿出来了。
他的感情,她此生只能错过。
这边墨无出了相国府就被人拦住了去路,本就心情不好的他现在心情更是差到了极点。
贺义双手抱胸,倚墙而立,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看了眼相府的围墙,嘴里啧啧有声:“让我猜猜,相国府里有谁能让你墨无如此失魂落魄成?”
“你跟踪我?”墨无的语气很危险。
“呸,我可没有,就是在酒楼喝酒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而已。”察觉到他身上的杀意,贺义直起身警惕地盯着他,试探地道:“你该不会想要杀了我灭口吧?你可别忘了,绝影堂是不允许同门相杀的,你若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
呵,拿绝影堂来压他。
墨无眼神不屑,语气轻蔑:“区区一个绝影堂我还不放在眼里。”
从前留在绝影堂是为了那粒解药,如今身上的毒已解,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走,谁也拦不住。
贺义沉默几秒钟后,决定堵一把,反正已经没有退路了,神色惊讶地望着墨无的身后:“江月?”
墨无心底一惊,转过身去,只见空空荡荡的街道,瞬间便知自己上当了,他就说若江月真的出来他怎么没听到脚步声。
52书库推荐浏览: 卫生 种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