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听 乌龟念经_桀泽【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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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次,高三晚自修,班里无论好学生还是差生,都一个劲儿地埋着头,好学生埋着头刷题,差生埋着头玩手机看小说,我那天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一个赛一个地放屁,幸苦响屁不臭,臭屁不响,除了坐在我后面常年睡觉的差生,没人知道我在暗中骚一波操作。

  结果我写作业写到一半,身后的睡神竟然还没到下课的点,就早早地醒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十分贴心,偷偷地跟我讲:“谢凡,你是不是在放炮啊?”

  不好意思,他的嗓门很大,他偷偷讲话,周围一圈人都听得见,更何况在这么安静的教室里呢。

  我的脸迅速蹿红,恨不能马上钻到地底下去,然后一锅盖抡死这个嗓门儿哥。

  偶尔和陈深谈论一下人生。

  我表达的未来是这个样子的:“想住在远离城市的地方,钓鱼,煮饭,养菜,种花,练练瑜伽,打打太极,然后每天和你一起看夕阳,听听新闻联播,晚上八点就睡觉,早上六点就起床给你做早餐。”

  我问他:“你老了呢,老了想怎么样?”

  他:“我没有想过这么多。”

  我:“那总会有点想法吧。”

  他想了想,慢吞吞地说:“我只想过,老了的时候,即使你牙齿掉光了,头发花白,脸上长满皱纹,还是开开心心地在我身边,一起老,然后一起死。”

  我:这个既无趣又浪漫的家伙!

  快过年的时候,我们吵架了,我一放假,就收拾行李,直奔湖州,他也没有追过来,我们心照不宣地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不过我的生活还算悠闲,常年在外,趁着这次回家过年能和很多小时候的朋友在一起聚聚,娱乐活动层出不穷。

  比如,在A家打红十,搓麻将,从早上十二点起床开始,几个人不修边幅就聚在一起,默滋滋地打到晚上十二点回家,除了吃喝拉撒,没有事情能干扰到我们。

  比如,在B家看电影,B是我们几个人当中唯一的男人,俗称“妇女之友”,是个作家,文艺小青年,却时常被我们拉来一起看《电锯惊魂》,《恐怖蜡像馆》。

  比如,在C家打游戏,什么LOL,吃鸡,倩女,信手拈来。(C是个游戏迷,曾为了打游戏的快感在家里专门改造了一间电竞室)

  比如,在我家吃饭(为了显示我并不是什么才艺也没有),可恨的是他们都是为了蹭我奶奶做的饭才来的,我不禁一次怀疑我自己的厨艺。

  比如,几个人一起去密室逃脱,最后吓得快尿裤子。

  比如,发发朋友圈,互侃大山。

  然后,把陈深这个人彻底忘到脑后去了。

  再一次记起我还有老公这件事是过年的前一天。

  奶奶一向对我宠爱有加,这几天突然也不殷切了,开心频繁地嫌弃我懒,整天除了吃就是出去玩,在家里邋里邋遢,不修边幅,穿得跟个五十岁的大妈似的,还喜欢看些不知所云的电视剧。(一旦奶奶开始毒舌起来,那和陈深肯定是有得一拼的)

  我暗暗摸了一把辛酸泪,往常我回家过春节,奶奶的厌烦期会从春节过后的一个礼拜开始,那时候我就名正言顺地借着上班收拾东西从家里溜了,可现在还没过年呢,这许多天可怎么熬啊。

  直到有一天,我去厨房泡柠檬茶,看到奶奶戴了个老花镜拿了个小本本在打电话。

  --“陈深啊,你什么时候回湖州,我做一桌好吃的,就等你回来呢。”

  --“麻烦,有什么麻烦的,都是一家人,怎么会麻烦。”

  --“谢凡啊?她就是倔性子,我看得出来,虽然她嘴上什么都不说,但心里不知道有多盼着你回来呢。”

  --“初三来是不是,回来不用带东西,人到就好,奶奶知道你的心意。”

  what??我??什么时候盼着他回来啦,我就怕他回来管我啊!!

  奶奶挂了电话,我有些不开心,把柠檬茶放在茶几上,盘腿坐上沙发,问道:“陈深初三回来?”

  奶奶:“是啊。”

  我:“我不想他回来。”

  奶奶很傲娇:“你不想是你的事情,我可要好好看看我的孙女婿。”

  我:“对对对,他是亲生的,我才是捡来的。”

  即使奶奶耳提面命叫陈深不要带东西,他来的时候,还是带了许多东西,奶奶嘴上责备,却笑眯眯地把东西塞到爷爷的房间里去。

  我来姨妈了,肚子依旧很难受,抱着生姜红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进门我也不和他打招呼,只觉得电视比他这个人有趣多了。

  奶奶钻进厨房之前狠狠拍我一下,我被打得血都快吐出来。

  他走到我面前,挡着我看电视,直直地看着我,眼睛像黑夜里的星星。

  即使生的气也早就忘了,是谁的过错也不想提了,可我心里还是有种不能平息的躁动,一直抑制住我的嘴巴,不跟他讲话。

  他直接把我的电视按灭,说:“我们好好谈谈。”

  我的态度十分吊儿郎当:“谈啥呢?”

  他:“和好。”

  我:“去,别挡着我看电视。”我懒散地挥挥手,根本不屑与他争论,可能过了小半个寒假,我的气焰有所增长。

  他不走,那我站起来准备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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