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一瘸一拐地走了,这才发现她的右腿好像不太自然,走路很缓慢,好像受过伤。
我心里戚戚,问陈深他俩都聊了什么。
陈深回答我:“他说你很漂亮,让我好好珍惜你。”
我不相信,便说:“难道不是叫我珍惜你吗,我又不好看。”
他:“她很早的时候,发生过一次严重的车祸,丈夫去世了,她落下了残疾,但他们之间拥有一段像我们现在一样的过去,她说看到了你,觉得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我听着,只觉得心里有些喘不过气,老妇很有气质,虽然现在芳龄已逝,但还是能够猜到当年是一个很美的女人,便问:“她没有再嫁吗?”
陈深摇头:“她觉得她的爱情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再嫁也没什么意义。”
我脱口而出:“如果...不对,呸呸。”乌鸦嘴要呸掉。
如果我是她,我会怎么样呢?我想不到,我离不开陈深了,早就。
陈深笑了笑,接下去我的话:“如果我是早早死去的丈夫,你是幸存下来的妻子,你...”
还没等他说完接下来的话,我就急急的捂住他的嘴,骂他:“不准说了,没有如果。”
他把我的手从他的嘴边拿下来,认真地看我。
我说:“现在将来以后都不准出事,听见没有。”
他:“听见了。”
我作势扭他:“以后你再说这种话,我就...”
他无奈地阻止我,捏着我的双手,身体前倾,突然亲了亲我的鼻子,低沉的话令人安心:“不会了。”
火车驶入山口里,隧道里漆黑一片,昏暗的灯光起了作用,陈深握着我的手,我们十指相扣,心在此刻,都像雪景一样沉静,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特罗姆瑟游(二更)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四十六章
特罗姆瑟的飞机场与市中心很近, 一下飞机, 根本不用打车, 直接飞奔去旁边的大巴站,等了十分钟, 大巴就把我们慢悠悠地载走了。
一路上都是金发碧眼的老外, 以前说挪威人很好看, 今天一见,果不其然, 俊男美女, 身材高大, 我往中间一站, 就像只小弱鸡,感觉别人一只手就能把我提走了。
我们还没来的时候打算住酒店, 不过觉得酒店不划算, 配置也不一定很好,所以改了主意, 在爱彼迎定了一间民宿,屋子临海,客厅两面落地窗能看到海和远处起伏的山,落晖照到海面, 波光粼粼, 海面激起浅浅的波浪,能随处都看到游人在海边悠闲地散步。
屋子的主人很热情,我们在下午两点多, 太阳还挂在天边摇摇欲坠时入住,舟车劳顿,这样终于算是安顿下来,房间很大,带厨房,还有一个阳台,不出去玩的时候可以躺在阳台上吹吹海风。
我这两天依旧是到了下午两三点就困了,眼睛恨不得用火柴支起来,晚上却很清醒,睡不着觉(时差真不是人倒的),当即甩掉陈深,扑到床上去。
第二天跟团去看极光,极光团只有几个人,加上导游和司机,还有四个亚洲人。
到了天黑,司机终于开着慢悠悠的车来接我们,上车之前叫我们穿好防护服(晚上的特罗姆斯很冷很冷)我和陈深跳上车,心里无限雀跃。
车子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在一个空旷的地方下车,一下车,冷冽的风就吹到脸颊上,好似冷刀片子在割脸。
我们爬了一座小山,即使海拔不高,但也累的够呛,千幸万苦到达山顶的时候,一抬头,漫天都是亮闪闪的星星,bling bling的,好像镶了满天的珍珠,我惊喜地大叫,其他几个游客却好像司空见惯似的,反而一直看着我跳来跳去,到后来我也不跳了,讪讪地躲在陈深后面。
导游给我们分别分发一块垫子,让我们坐在上面,等待极光出现。
陈深驾好相机,便躺到我身边,冷飕飕的风从衣领灌进来,也冷得够呛,我把手折在脑袋后,躺着看天空,漫不经心地对身边的陈深说:“好美的啊,银河。”
他不说话,也没声音,我歪着头看他,结果他的眼睛亮亮的,正看着我。
陈深的侧脸特别好看,鼻梁很高,眼睫毛像把小扇子,下巴也像被精心雕刻的雕塑一般,(虽然我很不想承认)。
我张了张嘴,没说什么话。(实际上,我以为他要亲我...)
在这浪漫的时候,我是不会开口破坏气氛的,我也看着他,等待爱意萌生的一刻。
结果他漫不经心地说:“你牙齿上有颗菜。”
我捂着嘴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太丢脸了,今天陈深正好给了我锤死他的机会,但碍于这么多人在场,看得见我行凶的过程,遂作罢。
等待极光的过程其实很无聊,导游说有时候需要等好几个小时,有时候很快,这个得看运气。
值得庆幸的是,今天我们很快就遇到了极光。
其实真正肉眼看到的极光并不像video中所放的那样光亮,颜色反而有些暗沉,移动缓慢,就像一块绿而长的丝绸,慢慢地在天空中移动。
我马上闭上眼睛,双手握在一起,闭上眼,许了一个愿望。
许完愿之后,我拉拉陈深的袖子,问道:“你许愿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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