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终于忍不住,说自从我走后,总觉得床板空了怪不舒服的,要求我回去,未来美好生活发展缺不了我这颗非凡的基石,一切社会主义人道的发展得归功于我肉|体的回归。
我偷偷笑了好几天,终于在这场婚姻中摸出一点儿自我存在价值感,没想到好景不长,他又嫌弃我爱翻身,爱压在他身上,还总是说梦话,求我去和小花睡。
我无数个白眼送给他。
虽然陈先生既高冷又傲娇,但我已经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看到了他邪恶的内心,他想干啥我也基本门清儿。
那天我没事儿干,就连ppt都已经完成了,突然觉得生活失去了乐趣,所以把他从电脑前面拉起来,亲了他好几口,本来他没什么反应,还跟我说还有工作,我气的把他摁倒在沙发上。
后来突然停下来,跟他说我要去厕所,实在憋不住放他等我三分钟,他自然是看透我的诡计的,拽着我一顿猛亲死活不让我走,我什么本事都不强,就能逃跑,跑起来别人还追不着我。
躲进厕所,任他怎么叫我都不开,过了半个小时,我才慢悠悠地出来。
他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手里拿个pad,我过去一看,嘿,又在打会议电话了。
右上角的小框框里顿时映出我的大脸盘子,pad里立刻安静下来,开着会议的视频好像卡住了,没有一个人继续说话。
我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破了此刻的寂静,然后默默地又走开了。
走后,我听见几个声音在说:夫人好风彩等等。
我觉得不行,老是瞎说什么大实话。
☆、奶奶的爱(修改)
最近几天,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失眠的时候总想起奶奶的样子,我从小跟着她长大和她很亲近,渐渐地见证她从黑发到满头银丝的过程,但现在工作忙,又结了婚,所以除了过年,平时回去看她的次数屈指可数,更不知道我还能陪她度过几个年。
就要到国庆,想到又能和奶奶一起度过几天清闲的日子,心里就觉得很舒坦,就像捡到了宝,喜悦无法比拟。
陈深翻了个身,嗓子略微有些沙哑,他问我:“怎么还不睡?”
我没想到他还没睡,或许是睡着了又被我吵醒了,也翻了个身,朝向他,他闭着眼睛,睫毛很长,睡觉的样子显得比平时更柔和一些,刘海掉在眼睑上,呼吸沉缓节奏规律,右手熟练地环在我的腰际。
“我很想奶奶。”我钻进他怀里,将脸贴在他的胸膛,听到规律的跳动声,就像听到一阵阵起伏的海浪拍打在岸礁上,被海水包裹起来,安稳且舒适。
“去看看她吧。”他回答。
“你说,我还能在奶奶身边多久?”我的声音很淡,因为没有底气。
他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我,手从被窝里拿出来,指腹在我的眉毛处描了描,却不说话。
有这样一种人,当你静静地看着他,站在他身边,即使不说一句话,就会觉得整个世界都在眼前,所有的不安感都随着他的到来烟消云散,我猜,这应该是婚姻中值得珍藏的美好之处吧。
国庆前夕。
为了这次放假回奶奶家,我零零总总准备了许多东西,全塞在行李箱里,比如一些化妆品、衣服(虽然国庆之前还挺热,但我担心冷,所以塞了很多厚衣服)、食物有龙井茶(这是爷爷爱喝的)、临安山核桃、里叶白莲等等,一股脑儿杭州特产、毛巾、牙刷,摆满了一个24寸的行李箱,一个空隙都没落下。
陈深坐着看我整理东西,像在看一个傻子,因为他自己的东西早就准备好,并且摆得不知道有多整齐,我打开他的行李箱看的时候还吓了一跳,简直就是强迫症晚期,一个行李箱被分成一个个小格子,看看他的行李箱再看看自己的,心里顿时觉得自己上辈子应该不是一个女人。
我:“你不带毛巾不带牙刷剃须刀,到时候怎么办?”
他:“世界上有个地方叫超市。”
我:“还要去买,又浪费又不方便。”
他:“总比你又笨重又麻烦好。”
我知道他看我带这么多东西,觉得很不解。
我:“带的东西多,总觉得有安全感一些。”
他很骄傲,好像已经看穿了所有:“我不就就是你的安全感吗?带着我就行了。”
我白了一眼:“呵呵。”
他:“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故意在他面前抖了抖,鸡皮疙瘩掉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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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湖州和杭州比较近,我们自驾回的家,到的时候奶奶正在择菜,脸上的皱纹和头顶的白发又多了一些,就像盘根错节的树根,或者是深深的沟壑,看起来比上一次我见她时,又苍老了一些。
当到了奶奶这个年纪,他们的苍老都是可见的,就像渐渐干涸的河流,总能在岸边发现一些水界线移动的痕迹。
陈深爱吃鱼,奶奶深知他的癖好,所以在我们没来之前,就撺掇爷爷马上去市场挑了一条最肥厚的鲤鱼,养着,等我们到了,开始煮鱼。
我虽然会做饭,其他的菜也做得不错,但是鱼的味道,总是不尽如人意,无法烧出那种鲜美肥嫩又回味无穷的感觉,总觉得少了一味什么,但奶奶烧得味道真的很不错,连陈深这种极其刁钻的嘴巴,都说做得很好吃,那就是真的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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