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他说这么多,我们自己搜。”
陆逸深重重的看了沈汉卿一眼,然后转眸扫了一眼这栋别墅的大致构造,抬起脚,直接朝楼梯那边走去。
沈汉卿看出了陆逸深的意图,但他只是无动于衷的笑了笑,说道:“你跟你的女人吵架,她离家出走,我好心在路边捡到她,你不感谢我,怎么反倒把我当坏人?”
因为“捡”这个字,陆逸深的脚步顿了一下。
微微偏头看向沈汉卿,深邃的眼眸透出淡淡的戾气,“你是好心?子衿离开家里几分钟我就追出去了,路上没看到她人,当时就是你把她带走了?你就那么凑巧出现在我家旁边?”
陆逸深不相信这样的凑巧,所以她才更加的担心。
自从上次去了墓地之后,他便知道了沈汉卿的意图。
沈汉卿不是真正的喜欢子衿,每次接近子衿,只是为了给他陆逸深找不痛快。
但是陆逸深很担心,一个为了舒雅病入膏盲的人,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伤害子衿,以达到报复他的目的?
沈家的管家站在一旁听了半晌,也听出了陆逸深等人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要上去楼上找人的陆逸深,管家说道:“陆先生,陆太太不在这里,你上去找也找不到人的,昨天我们家先生是一个人回来的。”
陆逸深充耳不闻,继续上楼。
子衿在这里也好,不在这里也罢,他都要亲自去找一遍才能放心。
然而,陆逸深找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倪子衿。
沉着脸复又下楼。
沈汉卿似笑非笑的嘲弄:“能把自己老婆气走的人,算什么男人?可惜舒雅不在了,如果她还在的话,看清了你这幅面目,定然不会对你心生爱慕。”
陆逸深反击:“都不能让自己爱慕的女人多看一眼的你,就能称得上是男人?”
这话明显戳中了沈汉卿的痛点。
为了一个女人能到病入膏盲的程度,这足以说明他有多爱那个女人。
沈汉卿面目狰狞的朝陆逸深走去,握紧的拳头扬起,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初没有去争取舒雅!我想看着她和她爱的人幸福,可是在她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你都不肯回应她的感情,让她走都走得不瞑目!”
眼见着沈汉卿的拳头就要落在陆逸深的脸上,李成蹊和文茵连忙将他们两人分开。
“君子动口不动手,咱好好说话,好好说话。”
李成蹊站在陆逸深和沈汉卿中间打着哈哈说道。
陆逸深却并没有怎么理会沈汉卿,口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了,他拿出手机瞥了一眼屏幕,便快步的朝着别墅的外面走。
李成蹊和文茵对视了一眼,两人很快也跟了出去。
走到门口,听到陆逸深说了一句“我马上过去”,便见到他挂了电话。
“找到了吗?”
文茵问道。
陆逸深从口袋中掏出车钥匙开锁,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江北说凌晨的时候沈汉卿带着子衿去了你们文家旗下的酒店。”
“去酒店干什么?”
文茵心里咯噔了一声。
沈汉卿五年前趁着子衿喝醉了想对她行不轨之事,子衿那时候喝的不省人事,把沈汉卿认成了陆逸深。
这事造成了陆逸深和倪子衿两人确立关系以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听到沈汉卿带着子衿去了酒店,文茵下意识的认为沈汉卿又想对子衿做那种事。
但是抬眸瞧着陆逸深,他脸上似乎只有想尽快找到子衿的焦急,没有愤怒,难道他觉得沈汉卿不会对子衿做那些事了么?
文茵心里暂时松了一口气,五年前那样的事情,任是谁都不想再看到重演一遍了。
三人重新上了车,陆逸深开着车子往江北给的地址开去。
刚刚在沈汉卿家里获得的讯息一直在文茵的脑海里翻腾。
她想,难道是她对感情太过迟钝了么?还是因为她当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贺敬亭身上了,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到舒雅爱慕陆逸深,而沈汉卿爱慕舒雅?
……
倪子衿出去的时候没有带身份证,开房的话,定然是用沈汉卿的身份证开的。
文茵要前台查沈汉卿昨天开的是哪间房,可是前台来来回回查了好几遍,都没有看到有沈汉卿的名字。
明明知道倪子衿就在这一个酒店里面,却不能快速的找到她,这种感觉真的很糟糕。
所幸是文家的酒店,文茵还能说上话。
就在她吩咐员工一间一间的去查房间看倪子衿在哪一间时,李成蹊突然咳了一声,“看那边。”
陆逸深和文茵不由得看向李成蹊,只见他用下巴朝大厅一侧的电梯比了比。
两人顺着那边看去,一个穿着很简单的女人在那边等电梯,手上提着两个方便袋,一个里面装的是吃的,类似于粥之内的食物,另外一个是药房的方便袋,除了药之外,还有一包女人用的东西。
陆逸深拧着眉,没认出那人是谁,但是文茵一眼就认出来了。
“沈念慈。”
语气里掺着不悦,毕竟,是让她和贺敬亭分手的罪魁祸首。
“走吧,跟着她应该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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