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翘百般思量时,梁时突然道了一句,“当初我有心上人,她出嫁之后,我便草草成婚了,大约是……心伤过度吧。”
梁时有心上人?还不是张氏?那会是谁?
楚翘靠在大迎枕上,梁时的一手依旧置于她的肚子上,她腹中的孩子也动的欢哨着,父子(女)两人好像有意对抗,梁时的手不离开,孩子也不消停。
楚翘听的一愣一愣的,她此前怎么不知道梁时还有过心上人?
她一直以为梁时所钟爱的只有两件东西,一是孤本,二是他的仕途。
所以,楚翘当年毁了梁时的一本珍藏的孤本之后,她再也不敢来梁府了,就生怕他会不高兴。
“谁……谁家的姑娘呀?”楚翘不安的问道。
梁时眸色幽幽的看着她,温热的大掌感受着调皮的小家伙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揣着他,他这辈子最温馨的时刻,大约就是现在。
梁时轻叹了一声,“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其实……我的心上人就是曾经住在隔壁的楚家姑娘。”
曾经住在隔壁的楚家姑娘?
楚翘双眸瞬也不瞬的看着梁时,内心一阵狂跳,与此同时还有一阵狂喜。
梁时心悦的姑娘是她自己?
楚翘如同身处幻境,眼神飘忽着,半晌没有说话。
梁时当做没有看懂她的心思,问道:“你介意么?”
楚翘抿着唇,羞涩的不得了,她能介意什么呀。
“都过去了,你现在心里只要有我一个人就行了。”
梁时从五岁开始就没怎么玩耍过,梁老太爷过世之后,他便不能当一个随心所欲的孩子了,今日难得有闲心,感觉着掌下的小东西还在捣乱,梁时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不管这一胎是男,还是女,都将是他梁时最为疼爱的一个孩子。
梁时面露遗憾之色,“可我还想着她。”他坦白又真诚道。
楚翘僵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了,只觉脸上臊得慌。
梁时还在念着她?
她已经死了三年了,尸首早就冰冻在了坤寿宫的冰棺中。
楚翘今日情绪波动很大,待梁时上了榻,她就缠了上来,还告诉他,道:“胎相很稳,你不必担心。”
看得出来,她也有所动容了。
梁时与楚翘之间始终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但这并不妨碍亲热。这一次楚翘还以为会和之前一样。
却在梁时挺身时,她吓了一跳,随之就传来了十分明显的痛感,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终于,后知后觉的楚翘明白了孩子是怎么怀上的了。
此前梁时根本没有来真的,而且她却以为男女之间的事就是这样。
太……丢脸了!
楚翘双手捂着脸,已经没脸见人了,亏她此前还在梁时面前信誓旦旦,说她自己什么都懂。
没过一会,她就觉得支撑不住,咬着唇拍了梁时的头颅,“好,好了么?”
梁时正当兴头上,但又得顾及着孩子,只能意犹未尽,可这种事不是他说结束就能结束,闷哼了一声,他道:“快了。”
楚翘又等了半天,感觉身子快散架了,她一想到梁时从头至尾心悦的人都是她自己,这点苦头还可以勉强愿意承认的。
她现在回想起来,当初昏睡了三日之久不是没有理由的,原来怀娃娃这般可怖。
小妻子脸色绯红,哼哼唧唧的,已经泫然欲泣,梁时俯身亲吻了她微湿的鬓角,嗓音情.欲.未.退,“你现在学会了?嗯?”
楚翘想要抓住梁时的臂膀,可是他的胳膊太硬了,她什么也抓不住,破碎的嗓音哽咽着,“学……学会了。”下次再也不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了楚翘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飘散开了,她从来不知道房事是这样子的,早知道她也就不那么期盼着了。
这有点超出了她能够接受的程度。
她侧头看着落在了床榻里侧帷幔上的重叠的人影,羞耻的无地自容。
并非她一开始太过孟浪,而是她从头到尾都理解错了。
梁时终于覆在她身上时,楚翘仿佛看到了漫天的星辰与焰火,又重新经历了一次生死。
她没什么力气做一次总结,过了片刻只道:“我有孕在身,不……不太方便,下回不能再这样了。”
梁时闻言后,低低的笑了笑,“是谁说如今月份已足,胎相很稳?”
楚翘没力气争执,她又饿又累,眼看着就要睡着了,只觉浑身散架,人生艰难。
到了最后,梁时是如何抱着她去沐浴,她没有丝毫的印象了,但是脑中却莫名其妙的想起了一事来。
上回在杭州城,梁时受了伤,而她却是为了给他吸……毒而昏迷不醒的,梁时就这般急切?不顾重伤也要同房?
疑惑在脑中一闪而过,楚翘很快就睡下了,再无半分意识。
内室点燃了香料,梁时披着中衣去开了窗棂,待屋内的气息逐渐淡去,梁时才折返回内室。
只要她还睡在身边,他还是煎熬的。
看着妻子熟睡的样子,梁时很好奇这个时候,她腹中的孩子在做什么,梁时的手感凑上去,只见楚翘的肚皮就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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