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风流倜傥的人便是衣不蔽体也气度超然,倒是有些人身份尊贵,没有好教养,也不过一具行尸走肉。依我看来,公子的好处我全瞧不见,只见到蛮横无理罢了。”
那公子再不跟她废话,当下面容不爽道:“我劝你少管老子闲事,我高兴跟你废话几句,不高兴可没你好处儿。今儿我就瞧上她姐儿俩了,便把人带回去,你又如何?”
底下小幺儿便抢上前去,拉扯那姊妹两个。
虞宸眉头一皱,喝道:“天子脚下,你还有没有王法,光天化日,难不成你还想强抢民女?”
那公子歪嘴一笑,十分的俊俏便减了七分,“谁说我要抢民女,不过请她们去喝杯茶,过后自会好好把人送回去。如何便罔顾王法了,你可别血口喷人啊。”
虞宸听他歪曲事实,秀眉一皱,把人请去喝茶,只怕回来也非完璧了。
只对方一行有十来个人,她们这边又都是丫头,硬来肯定不妥,该如何呢?
却说这边正僵着,人群后忽又来了一行人,一公子朗声道:“邓威,又是你?”
虞宸转脸一瞧,却是宋轶董良忠两个,脸上含笑,朝人点头示意。
宋轶君子坦荡荡,长身玉立,一身贵气,鹤立鸡群,一眼便瞧见。
那邓威瞧虞宸一行跟宋轶相识,当下阴恻恻一笑,领了跟班走掉。
虞宸面容一沉,把人记在心里,回去便叫人查了底细,以便往后提防。
这厢里,宋轶走到虞宸身侧,上下打量一眼,神色带了淡淡的关怀,“如何?”
虞宸微微一笑,亲近道:“不碍事,他能把我怎么着,不过轻薄了我楼里人几句,你这么在这儿?”
宋轶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横在腹前,面容俊美,不易叫人亲近,此刻却温柔着跟虞宸说话。
梁思思自瞧见他,不知如何便红了脸,羞羞怯怯有意无意偷瞄。
听到他说,“才从宫里出来,皇伯父唤我说话。”
原来还跟宫里有牵扯,叫皇上伯父,不是哪家王府的公子?
梁思思心中暗自思量,听二人说话。
虞宸点一点头,笑道:“方才多谢你,否则我还不知该如何呢?”
董良忠赶跑了人,过来笑道:“五妹妹如何跟方才那人对上,你不知,他是皇后娘娘侄子,自来横行霸道,得意惯了。”
虞宸笑道:“那我可得罪了人,该如何跟贵人交代?少不得要吃亏了。”
虽是这般说,瞧她神色,却无半点惧怕模样。
董良忠笑道:“这有何难?纵他是个横着走的,也有怕的人呢,况那人还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往后找他便是了。”
说了,拍拍宋轶肩膀,“是不是,延礼?”
虞宸笑看向宋轶,“你们又如何跟他有渊源?”
原是宋轶南下学成归来,谁不夸奖,那邓威恰又惹了事,叫人告到皇后跟前,巧叫皇上知道。
念在他年幼,虽少了责罚,也狠狠训斥了一番,皇后也道:“不过比你长个一二岁,瞧瞧延礼,你差了他多少?下次再犯到我跟前,我也管不得你了,自此有事别来烦我。”
以往姨母如何这般待过他,不过来了个宋轶,抢了他宠爱,便极不喜宋轶。
后来瞧上一青楼女子,不想那也是个暗暗倾慕宋轶的,叫他知了,虽换了人,仍不解气。
尤其京中传出“十里红粉好韶光,难得延礼一回顾”时。
这邓威便从心眼里不喜宋轶,且又时时叫人拿他两个作比较,更加恶三分,得了机会便给宋轶添堵。
不想这位自来一副八风不动的模样,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更叫人赞他有圣人之风。
虽有些算计,终没斗得过宋轶,自此见到人便也冷笑着走人。
虞宸听董良忠说了这桩公案,笑睨宋轶,揶揄的道:“不想咱们世子还叫人这般惦记,想来倾慕的姑娘不在少数,却是神女有梦,襄王无情,碎了一地芳心。”
宋轶淡淡瞧了她一眼,流露出无奈,董良忠拍手称快,“可不是嘛,你说那些个姑娘如何便瞧上他,我差了哪里?怎没个姑娘当街示爱呢?”
虞宸眉毛一挑,心里有些不舒服,问道:“还有姑娘当街示爱?倒是哪位这般大胆,可真个少见了。”
董良忠正要说哪位名妓的丰功伟绩,不想宋轶威胁的眼神飘过来,面含警告。
当即便噤声,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不再说了。
虞宸轻哼一声,看向宋轶。
却说虞宓在后头瞧了全过程,等邓威走了,也便带着丫鬟离开。
云桑随在身侧,小声笑道:“咱们这位五姑娘,果真有些侠心呢,不过这般硬碰硬,往后可还有事呢。”
虞宓摇了一摇头儿,“五姐行事跟一般姑娘不同,总归也是好心。”
云桑笑道:“不是我说,太张扬了些,来人什么身份还不知呢,便迎头上去,岂不知京中贵人遍地?好在咱家不弱,碰到个硬碴儿,可不得惹祸上身呢?况方才若是宋世子不来,可如何呢?”
虞宓执起帕子,拭了拭脸颊,笑道:“这便是吉人自有天相,该是有人相助的,如何不会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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