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还没夸你胖呢,你就开始喘上了。别的不说,咱们俩意念猜拳,你若赢了,我就无条件的陪你去萧山大营。”这小兔崽子,那股子轴劲儿上来了,她说什么都不听了。
元烁哼了哼,“来就来,怕你不成。”说着,他转过身体面对秦栀,睁大眼睛,一眨不眨。
秦栀也看着他,两个人四目相对,不言不语,连呼吸都暂停了。
萧四禾坐在对面已成了吃瓜群众,意念猜拳?他还真没听过。
主座上,元极的视线也缓缓离开了手中的密信,看向那两个人,他漆黑的眸子深邃且幽深,那深处没有光。
两个人依旧在对视,大约过去一炷香的时间,元烁猛地一拍桌子,“剪子!”
“布。”秦栀随即回应,说出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
元烁大笑两声,“第一局你输了。”
秦栀弯起唇角,挑了挑眉头示意继续。
双臂环胸,元烁紧盯着秦栀的脸,好像要看穿她的脑子。
“石头。”他大喝一声,气势十足。
“布。”秦栀笑。
“平手了,最后一局。”元烁深吸口气,满脸严肃。
秦栀依旧不眨眼又面色平和的看着他,两个人好像在用意念打架似得。
“剪刀。”元烁眼睛一瞪,喝道。
“石头。”秦栀眉眼弯弯道。
输了,元烁塌下肩膀,“你赢了,听你的吧。我去找白朗,告诉他一声不能去了。”尽管输了不太高兴,不过元烁倒是也说到做到,拿起宝剑,便举步走出了大帐。
对面,萧四禾看的目瞪口呆,还有这种玩法儿?
看着秦栀浅笑的脸,他缓缓摇头,然后看向元极,“这二爷的脑子这么不好使么?”可以用傻来形容了。
“你才知道么。”元极也若有似无的叹口气,低头继续处理手上的东西。
秦栀耸了耸肩,这把戏六年前她就和元烁玩儿,三局两胜,每次她都会让他一局让他赢,其他两局他都会输。
而且,每次意念猜拳时都是他先出招,但这么多年来他也没察觉出不对劲儿来。
不过,他也不是傻,只是太诚实了而已。
但,秦栀不认为自己是使坏欺负他,反而是为了他好。他不听劝的时候,就用这种法子让他打消念头,总比不自量力去丢人的好。
站起身,秦栀准备离开,却不想元极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去告诉元烁,父亲身体中的毒已经解了。准备一下,明日便出发回朱城。”
回头,便对上了元极深邃的眼眸,像两颗黑色的宝石,很美。
“好。”停顿了下,秦栀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得知元霖宗身体里的毒解了,元烁很高兴,走这一趟找到了解药,而且还是秦栀找到的,他更是骄傲不已,就好像是他找到的一样。
以此可以证明,他不是个没用的人,也绝不比元极差。
翌日,太阳初升,队伍便已经整顿好了。
秦栀上马,自动的走到队伍的最后头,这是属于她的位置,而且没人和她争抢。
元烁跑到了前头去,倒也不是为了和元极争什么,不管怎么说他大小也是个校尉,决不能在后头。
队伍离开营地,顺着平滑的山路,速度也开始加快。
秦栀一直在后面,两个王府的护卫跟着她,三个人组成了另外一个拖后腿小队。
往朱城的方向走,大家似乎也归心似箭似得,速度极快。
时近半夜,队伍也进了朱城,已是万家沉睡之时,这队伍进城,马蹄踢踢踏踏,在寂静的长街上回响,显得格外的清晰。
朝着王府的方向走,提前知道他们今晚回来,王府大门敞开,灯火通明。
待得秦栀和那两个护卫抵达王府大门前时,前头的人已经进入王府了。
从马背上跳下来,秦栀甩了甩头,仰头看向那气势恢弘的镇疆王府的硕大匾额,她若有似无的叹口气,既然已经答应了元极,要她去说解除婚约的事儿,那么她就会做到。
这事儿还是不要拖拉的好,速战速决,今天回来了,她就今天去说。
进入王府,她没有去天斧居,反而先返回了长枢阁。她要换一身衣服,洗漱干净了再去见元霖宗。
主动提解除婚约这事儿,她的形象还是要好一些才行,否则元霖宗估计会迁怒于元极。
尽管她并不在意这事儿,但还是好聚好散的好,不要弄得大家都不痛快,她并不想那样。
回到长枢阁,便看到白桃和素雯趴在大厅的桌子上睡着呢。两个人显然是知道她今天会回来,但也没想到会这么晚。
“我回来了。”走进大厅,秦栀便动手解开了腰带,这男装虽是舒服,但回到这里就不能随便穿了。若是被王妃看到了,又得被说教一番。
两个人听到声音,一前一后的坐起身,扭头看到秦栀,便匆匆站起身,“世子妃,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紧赶慢赶的,还算快的呢。给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来,我要去见王爷。”脱下身上的衣服,她一边说道。
素雯立即跑到楼上去取衣服,这边白桃协助秦栀将那身男装一件一件的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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