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禾,我们和你很熟么?我大哥就在这儿,你去找他吧。”元烁这一路上也知道了萧四禾的身份,他是元极的人。
但元极的人从来没有这么嚣张的,元烁很看不惯,比主子还会摆谱。
“世子爷就在那儿,无需我这个属下去请安,是不是啊世子爷?”萧四禾看向主帐的方向,果然元极就站在那儿,长身而立,淡漠高洁。
众人看过去,白朗和许先生等人立即过去给他请安。反倒元烁几分不快,然后便拽着秦栀离开了。
回到秦栀暂住的大帐,元烁直接坐在床上,又重重的哼了一声,“我没死,估摸着他会很失望。”
“你说世子爷?为何如此说,你又不是他的敌人。”给他倒了一杯水,秦栀坐在床尾,这大帐里只有这一处能歇着的地方。
“在黑庄的时候直接把我们赶出去了,分了两个人给我,然后就不知所踪了。那悬剑山太危险了,我们还碰到了黑庄的人,大打出手,我们险些都死在那儿。后来出了山,又让我们待在吴国庆阳城的一个酒馆里打杂,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我着急想知道你的情况,那些人一个个跟哑巴似得,我当时还以为你、、、。哼,还是离开庆阳城那个萧四禾出现,才告诉我你没事,气死我了。”他认为元极就是觉得他们麻烦,不让他们和他同行,就是担心给他自己带来危险。
“行了,你就别发牢骚了。我被关在白庄的时候,找到了一件宝物,你应该会喜欢。”弯身从床底下将那把剑拿出来,然后递给了元烁。
接过来,掂了掂,他不由得笑了,“挺重的。”说着,他打开外面包裹着的破布,看到了剑鞘,他脸上的笑容更大了,“好剑。”
拆掉剑套,长剑进入视线当中,他立即从床上跳起来,拔剑出鞘,寒光闪闪,他笑开了花,“好东西。”
“就知道你会喜欢,为了把它带回来,费了我九牛二虎之力。”瞧他那样子,像个白痴似得。
“好朋友。”朝着秦栀竖起大拇指,真是好朋友。
元极和元烁眼下都在这营地,致使这里的守将也十分不安,一是元极有伤在身,二是他们一看就是从吴国那边回来的,也不知到底做什么去了。
要是他们真在吴国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没准儿两国就得打起来。吴国人太坏了,防不胜防。
守将担忧,但不代表元极和元烁会觉得不自在,营地的主帐变成了元极的地盘,他的人也陆续的在营地汇合,将主帐包围,鸠占鹊巢一样。
元烁就是看不上元极的这种做派,他的事重要,可边关的营地哪一个都不是吃闲饭的,都很紧张很忙碌的。
因为他们而耽误了营地其他人的正常秩序,可他们一点自觉都没有,还以为自己很受欢迎呢。
拿着那把宝剑,元烁和秦栀往主帐的方向走,不少人瞧见了元烁手里在闪光的宝剑,目光无不多停留在那把宝剑上几分。
元烁不禁得意,终于有一把能拿得出手的兵器了,他也不用总惦记家里兵器库里的那些了。
到了主帐,那守在外头的护卫倒是没拦着他们,元烁左右看了一眼不禁哼了哼,随后和秦栀进入了帐内。
大帐的数个窗子都是打开的,前后通风,比外面要凉爽。
元极坐在正对着大帐正门的的主座上,手边摆了一堆的密信,即便元烁和秦栀进来了,他也没时间抬头看他们俩。
左侧的椅子上,萧四禾翘腿坐在那儿,一手摇着玉扇,一边喝着茶。
瞧着进来的两个人,他立即笑起来,风流灿烂,“二爷,秦小姐,二位这是有事?不过得暂等一会儿,世子爷正忙着呢。”
元烁扬起下巴,斜了一眼萧四禾,然后坐在了对面。
秦栀在元烁旁边坐下,看了一眼头也不抬的元极,他左臂自如,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来。
“我就是想知道父亲的情况怎么样了?这解药也送回去很久了,不知他的毒解了没有。”元烁和秦栀都想知道,但显而易见,元极肯定知道王府的情况,问他最清楚。
萧四禾摇摇头,“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没有坏消息传来,那么就应该很顺利。”
“废话。”元烁轻嗤,他还不知道这个道理么?但,总得听到确切的消息他才放心。
“你就别急了,在这儿坐着等一会儿你的屁股又不会长出钉子来。时近初秋,咱们该回大营了,下半年去哪几个营地巡视,得赶紧定下来。”秦栀开口,声线平稳,倒是很容易的让元烁也平静了下来。
转头看向她,元烁笑了一声,“不如咱俩去萧山大营吧。这一路上白朗和我说了许多萧山大营的事儿,他们总是和西棠的兵马碰上,比这边刺激多了。”
“萧山大营不比这边,但凡能被调到萧山大营的,无不都有七八年以上的作战经验,你还太嫩了。”秦栀一字一句,倒也不是贬低他,而是担心他真的去了,会被打击。
“你这话说的,我也有六年的作战经验了好吧,怎么总是瞧不起我呢。白朗当初也没什么作战经验,就是跟着他爹一直在那儿。若这么说的话,我比当初的他经验多多了。”元烁还是想去萧山大营,那里才是战士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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