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咱们可以走了。”见情况已稳定,他拖着秦栀,往后退。
几个护卫自是不想放弃,执剑欲上前。
“你们几个不要轻举妄动,如今我已在他手中,你们动手也只是枉送了性命。到时不止救不了我,连自己也搭上了。你们带着乔姬按照原定的路线往朱城走,就走这条路。我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是去西棠做客罢了。”边随着那男人往后退,秦栀一边嘱咐道。
这就是舟山,前头就应该有人在等着,元卫的密信得顺利送到。
“真够镇定的,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女子,怪不得公子非要把你带到西棠去。”说着,已走到了马车前,他放下扣在她喉咙的手,然后便圈住她的腰,带着她翻上马车。
进了马车,他便松开了她,秦栀抬手抚着自己的喉咙一边坐起身。转眼环顾,这马车内部却别有蹊跷。
车板与手指粗细的铁网层层缚在一起,这就是个笼子,车门一关,谁也出不去。
刚刚那种箭雨,即便都射在这马车上,也根本破坏不了内部。
还真是为她准备的,她信了。同时也小瞧了公冶峥的报复心,上次她劫持了他,转眼间,他就计划了劫持她,有仇必报啊。
近水楼台先得月 106、你给我做妾
坐在马车里,只有后窗开了一点,不过却能够保证这里的通风十分良好。
秦栀靠坐在一侧,饿了就吃车角小几上的点心和水果,渴了就喝水,倒是自在镇定。
那个男人,他一直坐在那里,以一个十分舒服的姿势。他翘着腿,秦栀也能清楚的看到他鞋尖上镶嵌的那两颗珍珠,真耀眼。
他这身行头,其实真的很具暴发户的气质,但秦栀认为,他是刻意为之。他市侩的嘴脸,和华丽的行头,为的就是遮掩他本身的心机深沉。
如果公冶峥手底下的都是这种人,那她倒是理解了为何公冶峥现在是大月宫真正意义上的主子,那个生性暴躁的神庆,定然不是他的对手。
他一直在观察她,秦栀很清楚,对于公冶峥处心积虑的想要劫持她,又不能伤她这件事,他充满了好奇。
马车开始转道进山,车子内部也开始颠簸起来。
秦栀调整了个姿势,稳住自己的身体。这马车内部很舒适,即便这么颠簸,坐在这里面也不觉难受。
那个男人看着她,似乎终于沉不住气了,开口道:“这玉佩,你是如何弄到手的?”
听他开口说话,秦栀几不可微的弯起唇角,随后看向他,“前不久在西棠边关偶遇公冶峥,我劫持了他,顺手摸来的。”
闻言,男人笑了一声,显然是不太相信,“姑娘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挟持了公子?”他不信凭她能够劫持的了公冶峥。
微微歪头,秦栀想了想,“也兴许他心甘情愿被我劫持吧。毕竟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怎么能知道他的想法。”
她这么说,他就无话可说了,还真有这个可能,是公冶峥乐意的。
弯起唇角,秦栀身体向后,尽量让自己舒服的依靠着车壁,“不知公子大名?”
“阿澈。”他回答,脸上还是那样的笑。
秦栀点点头,“澈,清也。这名字,与公子倒是不配。”这人可称不上清澈二字,隐藏之深,一时难以琢磨明白。
“姑娘或许有些误会,虽说公子不想伤你,但不代表他人也是这个想法。你引得大魏帝都我大月宫的金间与玄衡阁的狗相争,这笔账,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在你头上的。姑娘最好慎言,否则,难保阿澈我做出什么失规矩的事情。”阿澈虽还是笑着,可是眼底阴冷,足以见得他是个杀人不眨眼的角色。
秦栀微微颌首,“多谢公子警告。”
靠着车壁,秦栀猜测着这个叫阿澈的男人的身份,应该深得公冶峥的信任,将计划挟持她的这件事儿交给了他来做。他在帝都,观察了她多日,明明看到她在忽悠苗丁,却没有出面阻止,心思深沉忍得住气。虽他是奉了公冶峥的命令,但又因为自己心中的不满而随时可能对她出手,说明他并不是特别的害怕公冶峥。
那么,此人在大月宫的身份,应该比同萧四禾在天机甲的身份了,很多大事,他都能够自主作出判断,无需向公冶峥汇报。
队伍在山中走了一会儿,也不知怎的,就又拐上了一条较为平坦的路,不再那么颠簸了。
不过,很快的,马车里便失去了光亮,但车却一直向前,不曾停下。
显而易见,眼下走的是某个地下的通道了。
这山中多有‘吃人’之地,居然还能在这种地方挖出地下通道来,不佩服他们都不行。
闭上眼睛,秦栀听着外面的动静,推测着时间和马车行驶的长度,以及眼下所处的位置。
虽然看不见,但不代表不会在脑中估计测量。
她被挟持,但她临走时交代乔姬一定要完成元卫交代的事情,她信任乔姬会听她的话。
只不过,待她做完了事,估摸着自己也得被带到西棠境内了。
大概过去了一个时辰,马车缓缓地停下了。
秦栀睁开眼睛,马车里仍旧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这时,阿澈忽然开口,“秦姑娘,咱们得弃车了,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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