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发现她们。
安萌一把将她扔在流理台上,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林菁后腰重重撞在流理台冷硬的边沿上,倒吸了一口冷气。
回过神来,安萌已经站在她面前。
林菁脸色发白的捂着后腰,单手把嘴里的臭袜子拿出来,干呕两下,眼底带了一丝惧怕盯着眼前吊了半边唇角笑的不怀好意的安萌:“你要干什么?”
安萌一步一步逼近她,直到她后腰重新被迫抵上流理台边沿,退无可退。
她缓缓俯下身去,娇小的身体,却偏偏发出了慑人的气势。
林菁上下唇哆嗦了几下,底气不足道:“我警告你,只要我现在喊人,你的境地会更惨。”
“是吗?”安萌皮笑肉不笑,把藏在后腰的菜刀悄无声息的拿出来,贴在了林菁的脖颈上:“只要你一张嘴,这把刀就会隔断你的喉咙,监控已经被我破坏,不会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林菁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的惨白一片。
安萌拿刀刃拍了拍她的侧脸,眯着眼玩味的笑了:“我会做出你畏罪自杀的假象,并模仿你的笔迹写一张忏悔遗嘱放在你的枕头下,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你因为陷害我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而自杀。”
“你......”林菁盯着安萌,扣在冰冷流理台的上手终于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怎么?”安萌逼近她,眼神发狠:“我这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声是不是很妙?”
刀刃忽然贴上皮肤,严丝合缝的擦在喉咙脆弱的皮肤上,细若游丝的冷顺着刀刃蔓延到四肢百骸,林菁的后背一瞬间生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她嘴唇哆嗦几秒,垂眸看了看刀刃:“你,你疯了?”
她从没想过这事会找来杀身之祸。
安萌的表情,此刻看起来像是变态冷血的杀人狂。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残忍。
她贴着林菁的耳朵轻笑:“对啊,我是疯了,既然你想让我死,那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刀刃猛地刮过肌肤,轻微的刺痛,淡淡的血迹染在了刀刃上。
林菁一瞬间僵直了后背,连气都不敢出了。
一种莫大的恐惧如同无数细小的虫子,顺着脊背爬上来,那触感,让人浑身发凉。
她吞了吞口水:“要,要我怎么做,你,你才肯饶过我?”
她浑身抖得跟筛糠似得。
安萌不屑冷笑,以为有多厉害,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弱鸡。
就这样的人还不配死在她手下。
她手绕到身后把录音笔给开了,将刀稍稍撤离林菁的喉咙几毫米:“告诉我为什么陷害我以及所有的过程。”
林菁身体一软,就差点滑坐在地上。
她用手撑了下,才避免刀刃切到下巴上。
惊魂未定的站稳,她眼里几乎含了泪:“好,我说。”
安萌挑眉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林菁战战兢兢的盯着安萌,梗着嗓子开始陈述这些天发生的种种。
“从前在高中时,大大小小的比赛,我一直是最优秀的,上了大学,每次考试,你却永远压在我头上。”林菁回忆起过往,眼底不自觉的带了恨:“明明你每天的训练都懒懒散散,轻轻松松,却可以轻易取得那么好的成绩,凭什么?”
“我的父母都是退役的铅球运动员,我从小学就开始学铅球,那时候我身体弱,每天从早上五点就起床开始跑步,那个时候天还是全黑的,我的同龄人都还在温暖的被窝里,我却已经开始环城跑步。”
林菁声音哽咽一下,缓和几秒,才继续:“夏天天气闷热,跑完一段就满身满头都是汗,燥热中,喉咙像是被人扼住,气都压的喘不上来,可我不能停下;冬天天气冷,西北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一样,有几年,我的手上都是退不下去的冻疮,可我不能退缩,父亲告诉我,我天赋不出挑,只有比别人更努力,才能走的更远,那时候,从来没有人问过我喜不喜欢铅球,也从来没有人问我疼不疼。”
“再大了些,我负重跑,锻炼腿部肌肉力量,后来又加了举杠铃,双杠臂屈伸,俯卧撑,拉力器,甚至是负重转体,悬举垂腿,肋木倒垂......”
林菁眼泪顺着脸颊掉下:“那时候我周边的小姑娘都开始打扮,穿漂亮的裙子,跟喜欢的男生表白,我却为了增大力气不停的增肥,练肌肉,每天都是满身的臭汗,在喜欢的男生眼里,我永远只是一个死胖子。”
“我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这步,你根本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一下运动员的不易,不洗白反派,该惩治还是要惩治。
第50章 他得去找她。
“我吃了多少苦才走到今天这步, 你根本不知道。”
“可这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
“是吗?”林菁轻嗤一声:“你没经历过又怎么会知道我有多煎熬?”
“你一切都那么顺利, 有着卓越的天赋, 有着幸福的感情,所有的一切触手可及。”林菁鼻音浓重:“可我什么都没有。”
“其实也不是, 在你出现之前, 那些赞誉和成就本该属于我的。如果不是你, 种种比赛夺冠的该是我,先进国家队队的也该是我......”她用力的咬了下唇:“可你在, 我永远都要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没有人看得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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