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痛苦地叫了一声。
“顾朗!”顾屿眼里的痛楚那么明显,他极力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顾朗扯着徐依然的长发,把她带到自己身前,语气冰冷,“现在你还不能跟他走,你答应我的,你都忘了吗?”
“呃……”徐依然表情痛苦,她疼到说不出话来。
顾屿下颌紧绷,他垂下去的手死死地攥紧拳头,他的耳朵里塞着可以听见警方指令的耳机。
警方之所以同意由他出面来跟顾朗谈,是希望他能转移顾朗的注意力,为警方的布控和抓捕提供时间。
顾屿稳定下心神,喉结在脖子上下滚动,“你放了依然,不管她答应你什么,我同样也能为你做到。”
徐依然疼得话都说不出,她摇头,示意顾屿不要。
顾朗冷笑一声,接着把一直抵在徐依然腰上的枪拿出来,抵在她的太阳穴,冰冷的触感让徐依然浑身一凉,她绝望地看着顾屿。
顾屿看见枪的那刻,情绪近乎崩溃,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徐依然在自己面前被人用枪指着头。
“顾朗!你别伤害她!”顾屿下意识地向前走了两步,手徒劳地向前抓了把。
他牙根咬得紧紧的,恨不得现在就手刃了眼前这个混蛋!
顾朗有枪这是警方没有预料到的,警方紧急商量后赶紧部署狙击手上前选位置,做好击毙的准备。
顾屿的内置耳机里传来声音:“我们的狙击手正在准备,你再多坚持一点时间,分散顾朗的注意力!”
顾屿眼睛紧紧地看着徐依然,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她。
他稳了稳心神,朗声说:“顾朗,这本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伤害依然,你把她放了,我愿意当你的人质!”
“不!不要!”徐依然摇头,眼里噙满泪水,给她平添了几分娇弱。
“啧啧,你们俩还真是感情深厚啊!”顾朗摇头,语带讽刺,“可惜啊,本来我上船后就要放了她的,既然你们感情那么好,那我就不得不把她带走了!”
顾朗眼中燃起疯狂的火焰,“顾屿,我要让你失去所有在乎的人!”
顾屿抿着唇,牙齿咬得咯咯响,顾朗这是故意要激怒他。
突然,顾屿想起了什么似的,表情突然松懈下来,他往前走了两步。
顾朗大叫:“你别过来!”
他抬腕看向手表,时间已经指向八点三十五,再不上船就来不及了。他押着徐依然往后退,面对步步紧逼的顾屿,毫无形象地大喊:“让我走!不然我就开枪了!”
不知道是不是徐依然的错觉,她甚至从顾屿脸上看到些笑意。
如果要战胜一个疯子,那就要比他还疯狂。
顾屿语气不急不缓,“顾朗,你还走得了吗?”
顾朗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逼死我母亲,囚禁我父亲,逼迫他把股权转给你,最后还派人杀了他,现在你还要带走我心爱的女人。”顾屿眼睛里有浓得化不开的仇恨,他一字一句地说:“顾朗,你自己想想,我会让你走吗?”
顾屿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顾朗慌不择路,步步后退,他拿着枪,大力地抵了下徐依然的太阳穴。“我真的开枪了!”
顾屿步步逼近,“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保证会让你受尽折磨,而且,你母亲在监狱里的生活将会极其可悲,你想看到她那样吗?如果你想,那你就开枪吧。”
提起孟怀珍,顾朗勃然大怒,“你敢!”
顾屿:“你这么多年被无谓的仇恨蒙蔽双眼,以为顾家个每个人都欠你的,我父亲对你们那样好,却遭到你们如此报复……”
“对!都是因为你们!都是因为你!我明明也是顾家的后代,凭什么我就要过那种见不得人的生活!凭什么你生下来什么都有!”
顾朗情绪激动,拿着枪的手不停颤抖,徐依然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顾屿继续不动声色地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他悄悄地看了徐依然一眼,无声地说了什么。
徐依然默默地点点头,她读懂了顾屿的意思:放心。
顾屿的耳机传来声音:“狙击手已经准备就位,正在寻找击毙角度。”
他换了个语气,无不嘲讽地说:“凭什么?看来你二十多年都没想明白一个道理,我才是顾氏唯一的继承人,顾氏是顾清安的、是顾明的,不远的将来是我顾屿的!跟你顾朗一点关系都没有!因为你不配!”
顾朗咬牙切齿地说:“顾屿你放屁!我不跟你废话,让我走!不让开枪打死她!”
他带的那些钱足够让他在国外东山再起,只要让他离开这里,早晚能再杀回来!
顾屿摇头,一副可怜他的样子,“顾朗,你往后看看,你还走得了吗?这个码头,都被警察包围了,船不会开了。”
什么?
顾朗回头望向那搜货轮,船上灯光全熄,刚才还忙里忙外的工人们现在一个都看不见了。
就在他回头的刹那,“砰”的一声,一枚子弹穿过顾朗拿枪的右手臂,顾朗应声摔倒在地。
徐依然被枪声惊得捂住了耳朵,随后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宝贝,没事了。”顾屿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徐依然忍了又忍的泪水终于倾泻出来,她死死地抓住顾屿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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