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喊她来到底干嘛?
不过虽然不用参加祭礼,可饭食还是要随着他们斋戒的,然而明明是明天祭完天后才需要斋戒,可是今日的饭菜里就已经荤腥不足了。
当着沈常平的面她又不好意思巴拉着菜盘,只好随意吃了两筷子便等着收桌后寻了理由溜出去。
金氏一路皱着劳顿饭后十分困倦,慧心便陪着她去了里屋休息。
沈婳便带着邵阳出门遛弯去了,要是能让他打个野鸡野兔什么的,加个餐也是不错的选择。
“小姐,你这么乱跑不太好。”邵阳无奈地跟在她身后提醒道。
沈婳刚才进来时便看到门口不远处有条河,河上还架了一座回环曲折的石桥,她早就想上去看看了。
“我不乱跑,就去桥上坐坐。”
这趟祭天可是有皇上在的,沈婳哪敢到处乱跑,万一正好撞在顺靖帝这个枪口上那可不得了。
这桥在邵阳眼里也并不安全,桥边的围栏极低,若是一个不小心脚滑掉进水里也未可知。
而且沈婳还有曾经落水的先例。
“小姐,还是离远些吧。”邵阳再三劝道。
“哦。”沈婳往后撤了两步,小声嘀咕道,“真啰嗦。”
沈婳又垫了脚往前张望道:“邵阳,你说这水里有鱼吗?”
“应当是有的。”
沈婳听闻眼睛亮了亮,虽然没有野鸡野兔,但是烤鱼也凑合:“那不如你下去抓一条上来我们加餐如何?”
邵阳:“……”
他早知自家这位小姐心思多,却不想如此跳脱。
他还没来得及接话,回廊另一边便传来了几声少年的笑声。
沈婳这才转了头看过去,那人比她高了大概一个多头的样子,年龄看上去也不大,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就是起色透着些病气。
沈婳眨了眨眼睛,和那个少年对视了片刻,然后对着他迟疑地行了礼,但是并未开口。
她并不认识这位。
“沈姑娘怎么就行礼了?”少年脸上带上笑,亲和了几分,病容也看上去光彩了几分。
沈婳组织了下语言:“北行宫里朝臣居多,他们大多年长些,我看殿下也长不了我几岁,应该是皇子殿下了。”
那少年身边的侍卫这才开口介绍:“这位是十二皇子。”
“十二皇子安。”沈婳这次行礼便利索了许多。
好像原著里并没有很多关于这位十二皇子的剧情,沈婳有些想不起来是谁。
他点了点头,笑道:“沈姑娘年纪不大,倒是挺有趣。”
沈婳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河流:“……”
她怎么不觉得这是夸奖呢?
“十二皇子……谬赞了。”
她的停顿引来了苏渂的笑声:“这会该是午睡的时候吧,怎么沈姑娘独自出来了,可是在担心什么?”
她不是独自啊,不是带着邵阳吗?
想着,沈婳还回头瞥了一眼远处站着的邵阳。
这十二皇子是眼神不太好吗?
担心晚上还是没肉吃啊……
沈婳有些不好意思回答,也懒得编理由,又反问回去:“十二皇子不也是这个时候出来了吗?”
苏渂的表情有些许落寞:“自是在担心前线的战事了。”
沈婳也有些发愣,虽说此次祭天便是为了南方战事,但是她自己却也很久没有想起过了。
他目光也落到远处的河水上:“我与十一哥年龄相近,幼年我与他一同习武练剑,同进同出,却没想到从此就要被甩开了,本该与他同去前线为国立功,却因为我这身子多病,再无上阵杀敌建功立业的可能性。”
沈婳回过神,还没想明白这个人怎么突然就开始自我剖白了,但还是悄悄支走了邵阳。
苏渂也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失言,抱歉地看向沈婳,本以为她会不耐烦或者是怎样,谁知道她却是呆呆的一副茫然极了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沈姑娘,是我多言了。”
“无妨。”沈婳装模作样道。
“这些话本不该和沈姑娘说的,可是实在是压抑了太久,若是和兄长说便会让他们担心,与母妃说也是徒增她的困扰……”
所以她是长得很像垃圾桶吗?
不过瞧着苏渂意难平的样子,沈婳也有些动容,她当初也是因为色弱而不能学第一志愿的。
“十二皇子,我识书尚浅,但也听过殊途同归这四个字,若是真的想有所作为,也不止战场这一条出路。”沈婳开解道。
苏渂静静地笑着。
他也是知道的,和七哥一样,在朝堂有所作为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终究不是他所愿的,官场尔虞我诈口蜜腹剑,还不如战场来的快意恩仇。
这时,苏渂的侍卫走了过来,贴在他耳边说了两句。
他开口道:“沈姑娘,我院中来了人,不便久留,这就先走一步。”
沈婳看着苏渂离开,也很快回了自己的院子。
就在沈婳估计皇后忙得没空理她的时候,在祭天结束的午后,皇后身边的芳姑姑来了她的院子。
☆、第18章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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