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蓁小郡主那身久未亲近的真丝睡衣终于替代了凡间的厚重棉裙。月华如练,照在她的衣服上泛着点点银光。绣袍长长的遮住妹子蜷缩的腿,那个背影,纤纤弱弱,仙灵气满,还真有点儿像条误入人间的美人鱼。
云铎也不知怎的,突然就想起一个月前曹琛跟他说的玩笑话:“我告诉你实话吧!甄蓁其实是小人鱼!她就是千辛万苦跟着洋流顺流逆流的转悠了十二年,痴心不改地回来看你一眼,心愿完成,她现在变成泡沫回大海了!”想到这儿,云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径直走过去,把甄蓁搂到了怀里。
甄蓁一愣,翻过手来摸他:“哥,怎么了?”
云铎紧紧地搂着甄蓁,嗓子都哑哑的:“甄蓁,跟我走吧。我带你远走高飞。我们不管这儿的事儿了。咱们长相厮守一辈子,好不好?”
甄蓁听了这话,身子略微僵了僵,没说话。
云铎不高兴地把她搂得更紧了一点儿:“好不好嘛?你师姐都说让你走的。”
甄蓁沉吟了一会儿,扭过头安抚地亲吻着云铎的下巴,他的下巴微微有了点儿胡茬,扎得她痒痒的。
月光底下,甄蓁笑了,像个调皮的小仙女。
嗯,就是故事里凡夫俗子一辈子都抓不住的那种小仙女。她只是来人间撩他的,撩够了就会飞回到天上。让他日夜仰望,再也近身不得,从此相似蚀骨,碧海青天。
云铎心头邪火升腾,他把甄蓁推倒在床上,目光灼灼地看着妹子:“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是他们已经把你解职了!这一切都跟你没关系了!你还操什么心?”
甄蓁张了张嘴,又把嘴抿住了,还是不置可否地不给云铎个准话儿。
下一秒钟,云铎有点儿怒意地亲上了她润泽的嘴唇,甄蓁的嘴唇香香软软的,像一朵刚刚开放的月季花。
对于他近乎暴烈的亲吻,她不迎合也不拒绝,只是轻轻地闭上了眼。
月亮底下,她一动不动,像一只献祭的小羊羔。
法无禁止即可行!
既然她不拒绝,他就想占有她更多一些。
维密的睡衣真的比纯棉的裙子好看很多,灰色绣袍滑不留手,一剥即落,好像柔弱的蝴蝶翅膀根本经不起狂风摧残,微微碰触,即黯然垂死。
如果除了这个,甄蓁身上仅剩下一件绣裙就挡不住什么了。
甄蓁微微蹙着眉,困惑地看着云铎,好像根本理解不了他为什么不高兴了。当他进入她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什么,惊惶挣扎:“不,不行。你没戴那个……我……我也太久没吃药了……今天不是安全期……会……”
他搂住她的身体,不让她过分扭动,汗湿喘息:“那我们就要孩子好了……如果有了孩子你就不去琢磨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那我们就要个孩子,好不好?好不好?”他讨好地亲着她的脸颊,脖颈和耳垂,拨弄着她美好的身体试图让她快乐:“我一定会对你很好很好的……我发誓……请你……请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已经很熟悉她了,知道如何取悦这个女子。他是个成年人了,有些让她沉迷的手段。可她虽然面色潮红,还是皱眉看他,非常努力地不让自己的精神涣散,并且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来:“不好!”
但是她拗不过他的,这种事一旦男生拿定了主意,女孩儿有什么法子?
事后良久,云铎才放开了甄蓁,他知道自己做错了,进退不得地看着妹子。果然,妹子满脸寒霜。
云铎沮丧地想:她也许会怪他吧?他怎么又把事情搞砸了……
甄蓁狂怒!四肢一得自由,她狠狠地推开了他,第一时间爬到箱子边去找。可是她翻了很久,也没见到那盒小小的丹媚。没有,没有,哪儿都没有!
甄蓁如堕冰窟一样地打了个寒颤,她在岛上,岛上没有药房,她24小时之内肯定搞不到那个!
啊!!!!
最可恶的是她连鞋都被收走了!想自救都没法子!
甄蓁转过身,狠狠地瞪着云铎,她抓着他的手摇晃:“丹媚……我的药呢?你……你是不是故意把它扔了?它在哪儿?你告诉我它在哪儿?我要它!现在就要!”
云铎握着甄蓁的手苦笑:“它应该还在永无县宾馆你房间的抽屉里。你忘了吗?”
甄蓁怒极,飞起一脚踹到了云铎的肚子上,蹬了毫无防备的云铎一个趔趄。
妹子真有劲儿!这一下儿真疼!
要是前两天,云铎毫不怀疑甄蓁会踹裂他的伤口。
狂怒之中的甄蓁忘了自己的脚上也有缝针,这一下子用力过猛,托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洪福,她“啊”地一声惨叫,抱着脚摔在床上,疼得蜷缩了起来。
云铎赶紧捧起来甄蓁的脚看:果然雪白的绷带上,渗出点点鲜红颜色,肯定是缝针的地方裂了。
云铎又急又气:“你就是发脾气也犯不上这么折腾自己啊!”
甄蓁飞快地收回自己的脚,小豹子似地对云铎怒目而视:“要你管!假惺惺!大坏蛋!”
云铎又羞又气:“好好好,算我不对,可总得把你的脚重新包好吧?!”他翻身下床,从抽屉里熟门熟路地拿出来了绷带、止血药和酒精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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