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转得飞快,只想着,要快一些找到补救办法,将之前说的话给圆回来。
“儿臣方才叙述有错,还请父皇见谅。”
“那,事实又是如何?”
“儿臣这才想起下属所说之话,当时距离太远,看的并不真切,是儿臣听信了下属的猜测,以为真的是兵器,便觉兹事体大,太过着急,这才匆匆来报,惊扰了父皇,还请父皇,恕罪。”
“哦?”皇帝眯眼,将目光在秦慕寒和暮修染身上打量,只觉生气。
明明眼下这人才是他儿子,是堂堂正正的太子,身上,本该带着身为帝皇家的沉稳之气。
平时单独见到还好,这般一对比,气度,却不及一个太监。
这……简直不可忍。
收回其余心思,皇帝开口询问。
“此事,秦爱卿可有何需要解释或补充的?”
“臣只是奉命将小国的贡品接回,不想被太子殿下的属下误会了,是臣的错。”
暮修染眉心狂跳,到了此刻,他若还听不懂,那便是真的傻了。
头上的汗珠,终于汇成一条细线,不断落下。
痒痒的,弄得暮修染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错了,从一开始便错了。
皇帝的声音自上边传来,“那看来此事从一开始便是误会。”
“正是。”
“既如此,此事……爱卿以为该如何处置?”
“太子殿下本是无心之过,再者,如此着急,便也是因为担心陛下,臣以为,可以原谅。”
皇帝点头,“此话有理。”
随即,皇帝看着暮修染,“那我儿,朕且问你,关于这件事情,你又觉得该如何处理?”
“儿臣,儿臣以为,九千岁……”
话未说完,皇帝便已出言打断,“朕以为,这件事情不管有没有发生,话已经说出,都已经造成不好的影响,是以,朕决定,暂时收回九千岁手中东厂太监所有的监管权,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此话一出,大殿之内竟无一人敢接话。
突如其来的反转,让暮修染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
父皇非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借此机会打压了秦慕寒!
秦慕寒神色淡淡,终是第一个开口,“臣也觉得,如此甚好。”
随即,附议之声不断传来。
皇帝微微一笑,好似对秦慕寒的乖巧很是满意。
“爱卿放心,只是暂时收回而已,待查清事情真相之后,朕,必定还你一个公道。”
“臣遵旨。”
皇帝点头,“可还有其他事情要奏的?”
暮修染回神,有些事情,本是不想说了。
可秦慕寒刚刚被夺去东厂总管一职,眼下,正是继续打压的好时机,是以,斟酌片刻,他再次从怀中掏出一本奏折,“儿臣,儿臣还有事启奏。”
皇帝眯眼,“我儿,不管接下来要启奏的事情为何,可要想清楚才是。莫要再闹了笑话。”
暮修染微微一顿,还是坚定点头,“是。”
见他坚持,皇帝只得对身侧太监点头,太监快速下去将暮修染的奏折呈上。
这一次,皇帝并未将奏折打开查看里边的内容。
他接过,反手扣在桌上,“我儿,还有何时启奏?”
“不知父皇……对九千岁最近做的事情可有所耳闻?”
听到这话,皇帝终于来了一丝兴致。
“九千岁为国为民,鞠躬尽瘁,实乃,我朝之典范,众位大臣,理应学习。”
附和声接连想起,暮修染脸色很差,但是一想到秦慕寒已经失去东厂,接下来,还会失去更多,心中的那点愤怒,也快速被隐藏。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
事情,很快结束。
九千岁,今日过后,便也不复存在。
“若九千岁当真为国为民,我倒也没什么可说的,怕的是有人借着寻一个好名声做幌子,安顿了灾民之后,便对灾民不管不顾。”
众人哗然,就连秦慕寒也微微挑眉,皇帝眼睛眯得越发狭长,“太子可是听到什么不实言论?”
“启禀父皇,儿臣接到消息,进入皇城的四百多灾民,到昨夜为止,已死伤过半。”
“什么?”
皇帝惊呼,随即皱眉,言语威严,“到底是怎么回事,灾民好端端的,怎会突然死亡?”
暮修染像是扳回一局,言辞傲慢,“这就要问我们的九千岁了。”
“爱卿,这是怎么回事?”
被皇帝点名,秦慕寒只得上前一步。
“微臣不知殿下这消息又是从何得知的,不过,微臣敢肯定,灾民中,绝无任何人伤亡。”
闻言,哗然之声再度响起。
一边是太子,一边是九千岁。
一个是皇帝儿子,一个是太监。
这两人之间,本没什么好争的。
奈何,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不计其数,众人便是看着,便也能够分辨一二。
眼下,见两人焦灼,都默默闭嘴,静等事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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