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儿为何就娶不了齐姑娘?那肃王爷也就想拿齐姑娘做个把柄,咱活动活动,也不是不可能的……”
“母亲!您想孙媳妇想疯啦?你怎知肃王爷不想自家留了齐家姑娘, 您别胡思乱想了,还是看眼前实际的好,禛儿心悦童莺儿就好,以后哪怕是庶出,咱家能拿他当嫡出就行!”
那边厢,梁府后院两女性巨头正在憧憬梁二公子繁衍后代的美景时,这边厢含辉院却风云涌动。
冬雪窝在自己房里午膳都没有吃,她狠狠的瞪着上房进进出出忙活不停的仆人,一口银牙咬碎。
那贱妇凭一身撩-骚男人的媚肉,来府的第一日便爬上了二公子的床。二公子被迷了眼,看上此等狐媚子,在自己卧房边,专开了一个偏房给这狐媚子住,简直快要有正室的派头了!如此昏庸下去,哪家高门还肯将女儿嫁进来!只可怜自己陪了二公子这么多年,临了却连个名份都捞不到,真真是自古多情女子薄情郎!
含辉院上房内却是喜气洋洋、春意盎然,下人们忙着收拾偏房,大家纷纷恭谨地向童莺儿道贺。
要知道,二公子可是安远侯府的顶梁柱子,二公子无妻,被他看上眼的女人,哪怕只是个妾,也能等同于当家主母啊!现在趁着童莺儿刚上道,人还处于低调期,赶紧抱上大腿,好过日后没地方插队了。
童莺儿坐在妆镜前,接受着大家热情的道贺,适时地调整自己的表情,露出温和谦卑的微笑。她睡到接近午时才起床,并不是想营造自己受宠的假象方便日后拿乔,而是她真真临近天明才得以睡觉。
梁禛折腾了一个晚上,此“折腾”非彼“折腾”,梁禛要她日后在他床上睡时都得唤他作“相公”,但离开那床幔便须得唤回“梁大人”。
梁禛抱住她的脸啃了一个晚上,两人衣衫都没脱,他一直这么抱的紧紧的,让她根本无法入睡,流了好几身的汗……
童莺儿以往听楼里的姐姐们也说过,有些男客喜欢姑娘们扮演特定的角色,以满足自己变态的恶趣味。她结合沐浴后梁禛那瞬间变脸事件,越发觉得这个梁二公子便是姐姐们说的这种严重的恶趣味客人了——
她很害怕,怕他日后还会有新的折磨人的花样。思虑至此,她瞄见案几边的菱花镜,打了个哆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菱花镜塞进了妆台柜子底部。
童莺儿是被继父卖与周老鸨的。童莺儿的生父是个杀猪的,略有些小钱,却迷恋酒桌、赌坊。因童莺儿的母亲连续生了三个姑娘,童父心有不满,在赌坊输钱时,便常拿童莺儿母亲痛殴出气。童母不堪殴打,某日带着三个姑娘逃出了童家。童母没有了娘家,靠替人绣花洗衣养活三个孩子着实辛苦,后嫁与童莺儿的继父——一个更夫。这更夫好吃懒做,在童莺儿母亲为他生第四个孩子难产死后,一举将三个姑娘都卖了。童莺儿因相貌最为出众,便被卖与了青楼的周老鸨。
童莺儿摩挲着五彩琉璃妆匣子内的金海棠珠花步摇,黄金的发钗顶端被打造成栩栩如生的彩蝶,彩蝶的翅膀下一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悄然绽放,搭配圆润晶莹的珠玉作坠,端的是飘雅出尘。
这是梁禛一早送来的几大匣子珠花中的一件,童莺儿最喜欢这支步摇。海棠花粉雕玉琢,让她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生的美,年轻时候就爱养海棠花,名贵的花养不起,海棠花就合适。家门口和后院,种满了这样的海棠花,粉嘟嘟的,像自己小时候的脸……
童莺儿捏着这支步遥想的出神,都没发现一名面色苍白,目光冷冽的年轻女子进了房门。
冬雪实在忍不住了,她一定要来看看二公子的新欢究竟是何方神圣,她冒着被梁禛斥责的风险进了梁禛的房门,一眼便看见坐在妆台前,拿着一只步摇发愣的女子。
那女子生的明眸皓齿,果然是个美人。冬雪心底更加忿恨,但毕竟是二公子新欢,自己得识趣。于是她便扯了一个笑,腰肢款摆来到女子身旁,略道了个福,“可是童姑娘?奴是二公子的大丫鬟冬雪。奴见过童姑娘。”
童莺儿陡然听见一个千回百转的声音向自己道福,倏地回神,定睛一看,这个自称大丫鬟的女子蛾眉婉转,巧笑嫣然,很是亲切。
童莺儿心生好感,忙笑着回礼,“姐姐有礼了,日后莺儿还靠姐姐照拂了。”
童莺儿与冬雪一样,目前都没有名份,唤冬雪为姐姐,倒是应当。冬雪听得心里痛快,暗道,嘴巴倒是生的甜,怪不得公子就被骗了。
冬雪拉住童莺儿的手,坐在床边的软榻上,她细细打量着童莺儿,暗自与自己比较。脸蛋漂亮,丰胸细腰,双腿修长,脚儿也美……她越发忿然,心中暗自滴血。
……
是夜,梁禛回府了。甫一进屋,他便扯了腰带,一把扔地上,蹬掉鞋子轰然倒上床塌,闭上双眼,如往常一样张口便唤,“汀烟。”
房门吱嘎,有人进屋,捡起地上的腰带,摆好床边的皂靴。一块温热的巾帕抚上了梁禛的脸,轻重适度,舒服的紧。接着自己的手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温热的巾帕开始卖力清洁自己的指甲、指缝……
柔软小手与自己相触,让梁禛心头隐隐发颤。那个狡黠姑娘的手也是这样温软,拉着她的手,他可以抚上她玉藕般的胳膊,吻到她樱桃般的小口,浑圆光洁的脖颈,还有那绵软温香的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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