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回神,齐韵拍拍自己光溜溜的脑袋,自嘲地一笑,自己都这样了,还胡思乱想作甚,抬头再看看自己的母亲早已哭倒在了自己肩上。
“娘,咱歇歇吧。该用晚膳了,今日便陪女儿用一餐素斋吧……”
☆、慈父
齐韵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也忍不住一阵一阵喟叹, 自己这辈子的老年生活就要自此开始了吧。
朱铨雷厉风行,许是怕自己反悔使诈, 下旨当天便派人将自己送到了京郊的玉禅寺,连自己的行李都是第二日由母亲送来寺院的。
刚至玉禅寺,住持玄音师太便迫不及待地替自己举行了剃度仪式, 齐韵看看房内寡淡的摆设,和自己孤零零的几个大包袱,再看看铜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没来由的有些心痛, 自己颠沛了这么多年, 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丢了这满头的青丝……
不过转念一想, 自己在云南时便想过出家的事,自己再嫁给梁禛也甚是对不住他。细细想来自己除了充分利用了他对自己的感情,为朱成翊谋利外, 还的确没有真正为他做过什么事。这样想着, 心里也舒服了许多, 齐韵这样想着,便要脱下身上的素衣歇息一会,却听见外间喀哒一声响——有人进屋了。
齐韵起身来到外间, 张口就要说话,却愣住了,突然想起自己的光头,羞红了脸, 转身就要回去找帽子。
梁禛看着头顶光溜溜齐韵也禁不住呆滞了一瞬,见她转身又一个箭步冲上前捉住了她的手。
“韵儿……”因着激动,他一把搂紧她的腰,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就知道你没事……我就知道你没事的……为何骗我如此之久……”梁禛语无伦次,他突然发现因为齐韵没有摔傻,自己原来应该是如此激动。
齐韵喉间梗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韵儿怕你因我而获罪,又不想被送进宫……可我还是失败了,还是被他发现了。那晚……他逼我……我,我实在绷不下去了……”
梁禛并不介意她装傻失败,他心中只有浓浓的痛惜,“我的傻韵儿,傻韵儿啊……”
“如今……奴家变成了这样,你也就别来了吧……如此不堪,没得膈应人。”齐韵的头快要垂到了胸口。
梁禛默然,须臾他紧了紧怀里的纤腰,“是我的错,是我来晚了,那日去你家提亲才知你奉召入宫了。”
梁禛的面颊紧紧蹭着她的粉腮,他疼惜不已地寻找她的唇,用力吸吮。
“我的韵儿美极了,哪里不堪……”
他狠狠将她按在寮房的墙上,亲吻她的脖子,掀起中衣襟寻找她的柔软。
齐韵唬了一跳,赶忙握住他的手腕,“别!禛郎住手……这是玉禅寺……”
梁禛不吭声,一把扯下她的亵裤,抬起她一条腿便冲了进去。
“唔……”齐韵无力的靠向身后的石墙,身下的强烈刺激害的她无法保持直立。
心神荡漾间,她听见梁禛在自己耳边吹气,“是我害了你……我不该任由骆菀青肆意靠近你我。”
律动中,腰腹间酥麻愈甚,齐韵靠着墙开始下滑……
梁禛手间一个用力,把她的腿缠上自己的腰,将她死死抵在自己与石墙之间。愈来愈深入的撞击,让齐韵的意识愈发支离破碎。
“……禛郎……韵儿出家了……”
“我知道……”
“……咱们不可如此……”
“如此又能怎样……菩萨可有来阻我?”
“你……”
烟花烂漫中,齐韵自齿间逸出极致淫靡的娇呼,又被梁禛悉数吞下。齐韵紧靠在他温热的颈窝中,泪水磅礴而出……
……
此番战役最大的赢家是骆菀青,至少骆菀青是这样认为的,但她的父亲却十万个不接受。蒋三娘把蒋太后要提议皇上给梁禛与青儿指婚的事告诉了才从洛河公干完毕回京的骆璋,引来骆璋的勃然大怒。骆璋当场便掀了桌子,暴跳着命人唤来骆菀青。
“那梁禛明明要娶那齐家的小傻子,你给我说清楚,是不是你从中作了梗,然后非要把你自个儿塞出去?!”骆璋气的额角青筋直跳,跳着脚地指着跪立在地的骆菀青。
骆菀青惨白着脸望着自己的父亲,“爹爹,女儿不愿嫁给旁人,就要嫁给梁少泽,爹爹您就允了青儿罢!”
骆璋气得直咻咻,恶狠狠地指着蒋三娘,“青儿胡闹,你就从旁看着?你这当娘的不点头,太后娘娘怎会如此指婚!”
蒋三娘早哭得不能自已,拿罗帕包着嘴,吊着眉,满脸泥泞,“国公爷,也要妾身能说得上话呀!您不是不知您女儿做主惯了的,她缠着太后娘娘那么一哭诉,棒打鸳鸯的便成了妾身!引得她还对我一通教训!妾身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能说啊……”
骆璋低眉,心中恻然,他深知自己女儿的手段,为了嫁给梁禛无所不用其极,一旦入了宫定然死缠烂打地要将自己推销出去,三娘生的柔弱,拦不住女儿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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