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王早就想好了,过几日我就会向皇上请辞去封地的,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回京了,这样,皇上他,应该可以很放心了吧。罢罢罢,对这个江山,我本来就没有兴趣,如此甚好,早点表态胜过糊涂地死掉。”北静王爷难得正经严肃地说道。
徐振祥和杨广二人沉默了,北静王爷说的不可谓不是真理,伴君如伴虎,这是此时此刻三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回到侯府,皇上封赏九娘子的圣旨也马上就到了。
老太君带着徐振祥和九娘子接了旨意,皇上在圣旨当中大赞了九娘子为边关百姓募捐的行为,加封九娘子为护国谨华夫人,享一等公侯的俸禄,另外感念九娘子对嫡姐的敬意,扶九娘子为平妻。
另外,封泽哥儿为世子的旨意也正式下来了。
接完旨,众人都上来给九娘子道喜,九娘子倒挺淡定,毕竟这事皇上早已流露出意思来了,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这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有了嫡出的身份了,九娘子最为满意的也是这一点。
徐振祥搂着九娘子,立在院子里,看着天边的云彩,此刻,真是有说不出的轻松!
“娘子,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一起去过赛神仙的日子了!”徐振祥伸手说道。
“相公,我都等不及了,咱们这就出发,好吗?”九娘子将手递给徐振祥。
老太君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不行!等谨娘先给我生他个四五个娃再说!否则,你们哪里都不许去!”老太君的声音威严而有力!
二人则无奈的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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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了哦,后面陆续会有番外的,关于六娘子,八娘子和十娘子,还有最最可爱无敌至萌的小包子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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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吾家有子初长成
江南云州的最繁华的街道上,一处豪华气派的酒楼——杏花楼里,一号雅间里,一个身穿月白色锦袍的年轻女正伏在八仙桌上奋笔疾书,旁边摆着满满当当的jīng致的菜肴却是动也未动。
“吱呀”一声,雅间的门打了开来,一个身形高大神qíng严肃的男走了进来,那女却是头也不抬,“怎么,臭小们呢?”
那男满脸无奈地说道,“扬儿和杰儿非吵着要去接泽哥儿了,我拦也拦不住,连同菱儿也一同去了。你看看这些孩,没一个听我的话的。”
那女还是头也不抬,嬉笑道,“有扬哥儿在,你担心个什么劲?难道还有人有这么大的胆,敢欺负他们不成?你啊,还是赶紧坐下来吃点东西吧,要不,等他们回来,你连饭都吃不上了。”
那男显然就是徐振祥了,徐振祥叹着气坐了下来,“你就不能陪我一起吃吗?”
“我哪有空?你没看我还在写着呢嘛,如今我的游记有多热卖你又不是不知道?八姐姐的书局催得紧呢,我得赶紧把这两个月的写下来,要不再压压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那女这才抬起头来,朝着徐振祥不好意思地嗔道。
这女却就是那九娘了,虽然已经是三个孩的娘了,九娘却还是如同十**岁一样,只是身更加丰腴了一些,脸上的颜色也更好了些。
“唉,想当初,我也是叱咤一方的永安侯爷,如今可好,沦落到给娘磨墨、给孩跑腿的份上了,还得靠娘养活,这可如何是好啊,回京还不得被杨广给笑死吗?”徐振祥叹气道。
听了这话,九娘这才搁下手中的笔,朝徐振祥走了过来,“相公,听你这话,你好像有点后悔了,是吗?”
九娘的笑容古怪,还不等徐振祥回话呢,九娘接着说道,“其实,相公如果后悔的话,谨娘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九娘故意说话一顿一顿的。
“大不了我写个休书给你,休了相公你,钱庄里所有的钱都归我,孩们肯定也都随我,相公你嘛,就麻烦您自己个回京城去,回永安侯府去,嗯,相公,您保养的也不错,看起来也就三十五六的样,说不定还有那不长眼的高门贵女愿意嫁给你,恕谨娘也就不送陪嫁的给您了,您啊,请自便吧!”九娘yīn阳怪气地说道。
徐振祥立马变了脸色,马上走上前来,一把拉住九娘的衣袖,“娘啊,你不能休了为夫的啊,为夫虽然无德无能,但好歹何你还有三个孩不是吗?为夫刚才那都是气话,您老人家还没听出来吗?您要是休了为夫,为夫可怎么活啊?娘啊,不要啊……”说罢竟还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哽咽了起来。
“好了!徐振祥,你还真给我演起戏来了?我看你这几天是越剧看多了吧,赶紧起来,吃好饭,给我磨墨去!”九娘忍不住地先笑着斥道。
“是了,听从娘的话,为夫马上去用饭!”徐振祥一个抱拳,立刻站起身来,抹gān了脸上所谓的鼻涕眼泪,一顿láng吞虎咽去了。
九娘看着徐振祥的样,忍不住嘴角扬了起来,这个男人,任谁也看不出他就是当年那个冰块一般的永安侯爷了,完全就是个妻奴、孩奴了。
而几里开外的码头上,一群人围着一个少年公,不知道在gān些什么。
原来人群中心有一个少年贵公,衣着华丽,但神qíng焦急,手里还抱着一个大包袱,包袱的一角散了开来,露出里头隐约可见的huáng白之物来,偏偏这贵公长得虽然眉清目秀的,但是却是眼神有点呆滞,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扬弟呢?杰弟呢?他们在哪里?谁告诉我啊……?”
看热闹的人群窃窃私语起来,有好心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家的公啊?怎么一个人在此呢,你的小厮呢?”
大家都能看出来,这贵公肯定不是一般人家的,定是那个豪门贵府的,这高门贵府的公出门,不可能没有小厮奴仆的。
偏偏这公只知道说,“我是世,世泽哥儿,你们知道吗?我的小厮让我赶走了,他们老跟着我,我烦死了,我叫他们都滚了,要不滚会被我叫老祖宗打他们的。”
有人又问道,“那公您要去哪?”
那公茫然地说道,“去哪儿?我也不知道呢,我只知道要等扬弟和杰弟来接我,他们说好了来接我的,我的信鸽告诉我的。他们怎么还不来呢,我急死了。”
便有人说了起来,“可惜了这公这好模样,竟是个傻的,也不知道谁家的,还是个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也有人接着说道,“咳,你都说是傻了,傻的话能信吗?说不定是胡说的呢?若真是那高门贵府的,怎么出门连个下人都不带的?”
便有那坏心眼的,开始三五走过来,尝试着去拉那公怀里的包袱,偏那公还死死地抱着不放,手脚上还有点功夫,几个大汉竟没能将那包袱夺过来。
有好心的人来劝,被那几个大汉恶狠狠地赶了走,这几个大汉商量了下,便有一个走了上前,笑着说道,“哦,我知道了,世您是要去找您的扬弟和杰弟,是吗?”
那贵公连忙点头,“是啊,是啊,你知道我的两个弟弟在哪里吗?”
那大汉笑道,“可不是知道吗?他们同我们是好友,他们在前头饭馆里头用饭呢,我带你去吧,你用饭了吗?饿不饿?”
一提起这个,这贵公立刻抚着自己的肚,“哎呀,我饿了,真的饿了。你知道他们在哪吗?快带我去吧。”
那大汉得意地冲其他几个点点头,“怎么样,我说对了吧?”便上来拉那贵公,“走吧,世,跟我们走吧,我们带你去找你的弟弟去。”
那贵公高兴地说道,“好好好,你们是好人,我一定叫我的弟弟们赏你们,大大的赏你们!”
那大汉更加高兴了,笑道,“那敢qíng好,公,您也累半天了,那包袱让小的帮您拿着吧。”
谁知那贵公却是犟得紧,“不行的,不行,这个我的小厮说了,只能我自己抱着,谁拿都不行,除非是我的扬弟和杰弟,你们又不是我的扬弟和杰弟,不能给你们!”
几个大汉倒没想到这公还如此的倔qiáng,也怕吓着了这公,便一连声地说道,“好好好,不拿不拿,谁也不拿,公您好好拿着吧,走吧,公,咱们快走吧,您的扬弟和杰弟可还等着您呢。”
那贵公也就跟着几人走了,旁边有看不过去的,偷偷说道,“还是报官吧,这几个家伙又不gān好事了。”
也有那怕事的劝道,“就别多管闲事了,那人你还不知道吗?县令的小舅,你去报官,岂不是报到他们家去了吧,到头来,有你好吃的。还是少管闲事吧,那贵公最多也就是被骗钱罢了,也不能怎样的。”
那看不过去眼的,听这么一说也犹豫了,便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而不远处的高高的怀树上,坐着两个少年郎和一个衣着华丽如雪团一般的小女孩,那小女孩手里捧着一个大石榴,嘴里的石榴不停地往外吐着,坐在树杈上,一双脚却晃dàng晃dàng的,脚上的一双鞋尤其耀眼。
那是一双jīng致的绣鞋,鞋面上缀着一粒粒晶莹透润的珍珠,足有几十颗,攒成大朵的珠花,缀在鞋面上,随着那小女孩的一晃一晃,和着斑驳的阳光,竟要晃花人的眼了。
那小女孩一边吐着石榴,一边问道,“二哥三哥,咱们还不去救大哥吗?他都被他们骗走了呢!”
旁边树杈上坐着的两个锦衣少年,大一点的剑眉星目,眼神凛冽,小小年纪,身上已经一股肃杀之意了,深沉地说道,“不急,叫大哥吃点教训也好,要不这个世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了,这点小伎俩也能把他骗到吗?”
他旁边稍小一点的少年,也是同样的剑眉星目,只不过脸部表qíng却是柔和多了,尤其是那双眼睛,竟然是丹凤眼,顾盼之间,竟有说不出的风采,令人见而慕之。
这稍小的少年笑道,“妹妹,你还不知道你二哥吗?你何时看见他鲁莽过,他啊,肯定不光是要叫大哥吃点苦头,受点教训,他啊,肯定是想着怎么将那恶人狠狠惩治一番,还有那狗屁县令,大哥肯定想着要替这一方百姓换个县令呢。”
那玉雪可爱的小姑娘笑了,一笑之间,似乎满天地的阳光都为之失色了,似乎天地之间的秀色全集中在那璀璨的一笑之中了,“嗯,还是二哥最聪明了,每回都能猜对二哥的心思。好,二哥三哥,咱们就去看看热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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