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柳叶低喝,迫使那白衫青年抬头看清自己的面貌,冷静下来。
白衫青年看到柳叶之后微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女子是前些日子给过自己手帕的那个,当即心中稍缓,缓了口气之后问道:“姑娘何事?”
闻言,柳叶二话不说便是拿出一枚令牌来放到白衫青年手中,道:“拿着它,可保你性命无虞。”
“这……”白衫青年怔住了,不知这女子究竟为何三番四次地帮助自己,也不知这女子究竟是何身份,掏出一枚令牌来就说可以保命。不过,容不得他多想,柳叶在递过令牌的瞬间便是反身离去了,丝毫也没有给白衫青年拒绝的机会。
虽然心中疑惑,但白衫青年心知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便打算立马找到出口逃走,可就在他想要把令牌收好之时,那令牌之上刻着的那片红色的枫叶却瞬间让他睁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地神色来。
怎么会是它?!
与此同时,深渊十八层内,原先的观众和前来抓人的士兵都已离开,整个赌斗场就只剩下了风溪莲、林琦义父和两位总管四人。由于这里乃是深渊里面最深入地底的地方,所以震动的幅度也最小,但是相对的,被埋在下面的危险也最大。
那人盯着风溪莲,仍旧是铁青着一张脸,满脸怒容。但是,他的额角,却已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无言地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是被某个突然出现的客人打破。来人身穿着一身盔甲,自十八层的阴影中走出,也不知是一早就藏在了那里还是正好现在赶来。他一步一步地来到风溪莲和那人中间的位置站定,一双鹰眼牢牢地盯着那人,然后带着用森冷的语气对他说道:“元歧山,真是好久不见呐,你没想到会是我吧?”
元歧山,乃是那人真正的名字,应该是被掩埋在过去的无人知晓的名字,今次却又被人重提,带着些命运嘲讽的意味。
被唤作元歧山的那人也是面色陡变,有种秘密被人戳穿了的愤怒和恶毒,“钱鍫,你,你居然还活着。”
“我还活着,你很失望是不是?元歧山,难道就许你一人活着,其他人就必须得死么?我只是想不到,一别多年,你竟摇身一变成了这深渊的主人,好不威风。”钱鍫语带讥讽,眸子里却是闪现过一丝狠毒,“我问你,小夕后来怎样了,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哈哈……”元歧山冷笑几声,却是说道:“钱鍫,我不会告诉你的,你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切!我会让你在悔恨中死去。”
“你!”钱鍫气结,一把抽出刀来就要冲上前去,还是风溪莲在后面提醒了一句,制止了他的冲动。
“钱将军还请稍安勿躁,很多事情还等着你回去主持大局,切莫在这里失了分寸。”
闻言,钱鍫便止住了脚步,提刀冷眼望着元歧山,“你等着,我迟早让你去给小夕陪葬。”
“钱将军?钱鍫,你竟是当上了雀安的大将军?倒还真是跟你以前的志向符合得很。”元歧山听见‘钱将军’这三个字却是笑了出来,说道:“不过你这大军将做得可真不称职,那三皇子其实是你绑来的吧,雀安的兵也是你带来的吧,我早前就说过了,你那保家卫国的志愿是有多可笑,你现在不就把它践踏在脚下了吗?”
确实,三皇子是钱鍫绑来交给风溪莲的,兵也是他利用大将军的职权带来的,他此举,不仅背叛了皇室,更等同于叛国。要知道深渊可是雀安过陛下都不敢轻易招惹的存在,可他倒好,直接带兵抄了人家老巢。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你还是好好看清楚你自己的处境吧。”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元歧山的那番话还是让钱鍫眼眸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来,久久不能散去。
闻言,元歧山依旧报以冷哼,目光却不再放在钱鍫身上,而是转向了风溪莲,问道:“你到底是谁?”他倒现在也想不通,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策划了这一切。他清楚钱鍫,绝对是想不出此等计划的。而这个神秘的年轻人,却像是真正的君王一般,着手操控了这一切。
“我是谁这并不重要,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真相的。”说着,风溪莲蓦然伸手凌空一挥做了个行动的手势,元岐山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自己身后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急忙回头,元歧山顿时惊得倒退两步,差点就跌出高台。
暗总管死了,那个战无不胜的暗总管尽然死了!他就直直地倒在血泊中,手里还握着剑,凶手没等他反击就刺穿了他的心脏。而一旁的明总管,则是一脸惊骇地退靠在墙边。
“谁?到底是谁?”元歧山顿时冷汗涔涔,有这么一个绝顶杀手徘徊在自己身侧,任是谁都会心惊胆战。
可是很显然,凶手并不打算理会他,他的叫喊,只换回了钱鍫的一声嗤笑。随后,身为始作俑者的风溪莲便是对钱鍫说道:“钱将军,现在你可以动手了。”刚刚他不让钱鍫冲动,是怕暗总管插手,现在暗总管已死,也就没有了这个顾虑了。
闻言,钱鍫向风溪莲恭敬地点点头,便是提到朝元歧山走去,一步一步,缓慢地,似是要把元歧山的最后一点希望也给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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