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爷子病得重,也没察觉到不妥,便喝了几口下去。
陶凤娘手抖得厉害,越想越害怕,她连忙将药碗夺回,脸色惨白,额头冒着冷汗,声音发抖:“爹,你别怪我。谁让你明明没得治了,还非得用家里的钱,拖着不肯走。你也想要女儿嫁得好的吧?你走后,女儿就能嫁到陈家去了,那可是个非常有钱的人家,你也会为我高兴的吧?”
陶老爷子瞪大了双眼,面目发青,颤抖地指着陶凤娘连咳:“你……你……”
陶凤娘见她爹这副狠极的模样,吓得拿碗就跑。
没多久,她又害怕她爹留下什么证据,慌张地跑回来,门一开,里头的油灯正巧被带进来的风吹灭了。
她爹死了,死不瞑目,随着外头月光的打进来,双眼发直,正死死地盯着她。
月色下,阴森可怖。
☆、鸡米花和黑娘子
陶黄氏一醒来便是哭得凄惨,捶胸大喊:“天呐,我怎么生出这样的女儿,让我知道这些还不如让我早点死了算了。”
陶九金和陶什连忙上前按住奶奶的手,防止她伤害自己。
陶有力也红了眼,眼中还带了红血丝,不知是气的还是伤心的。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他妹妹当年没等他回来,就草草地将爹下葬。更是不顾爹的丧期,急着出嫁。现在他也总算知道为何这妹妹出嫁后就再不回来。
安抚住陶黄氏后,云珍珍让丈夫等人有话出去说,不能再刺激婆婆了。她自己则留在陶黄氏床边,好随时照看婆婆。
陶黄氏对于有这样的好媳妇,内心还是开心的,但是一想到养出个如此歹毒的女儿,她就忍不住流泪。
陶九金回屋后,不禁连声叹气,她对着陶什轻声道:“阿弟,你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做这些?有些真相太残忍了,对奶奶来说,或许这辈子不知道才是好的。”
之前陈守才说陶家或许有什么令陶凤娘害怕的东西,陶九金听后很在意。她和陶什讨论一番后,得出结论,陶凤娘最怕来到她爷爷临走前住过的屋子。就像之前她奶奶说,可以让这姑妈一家住这屋子,她姑妈那活见鬼的样子也确实可疑。
陶九金总觉得应该进去好好搜寻一番。不过这间屋子她奶奶看得比较牢,寻常时候不喜欢别人进去乱动。而这搜东西自然得弄乱屋子了,没个合适的理由她奶奶肯定不同意。
所以把她爹引过去,让她爹在屋顶蹦几下,屋顶塌了,人下去了,屋子自然就乱了,她就可以借口帮忙收拾东西来查查这屋里有什么。不过也多亏她爹给力,不然她就得想别的馊主意——嗯,办法了。
没想到,她爹摔得这么好,直接把关键证据摔出来了,还是众目睽睽之下。
陶什轻轻地握住陶九金的手,摇摇头,还未等他安慰,他姐姐已经笑了:“阿弟,你这么一副凝重的表情做什么?还牵了姐姐的手,你说,你是不是故意想占便宜?”
陶什无语地扔开陶九金的手,抱臂翻白眼。
“其实我觉得爷爷既然留下证据,就说明他并不想原谅这姑妈。杀人偿命,更何况是这弑父之人。”陶九金正正脸色,一拍桌子道,“走,阿弟我们抓人去!”
外头的天已经黑了,陶九金倒也不担心安全问题。毕竟这方圆百里还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她弟跟着。再不行,还有老干妈雨伺候嘛。
她以前也有调皮大晚上出去溜达,然后就遇到抢劫的了,刚开始她还会选择舒展舒展筋骨,亲自动手。后来懒起来了,只要有人抢劫,她就在一旁淡定地坐好,拿出随身带的瓜子,一边嗑,一边吟唱“mmp”之歌。这首歌没什么别的歌词,全程只有“mmp”。
再后来,她就成了方圆百里正义的小恶魔,时不时出去打劫抢匪。一时间,周边乡里再无人敢夜出抢劫。有句话在当地抢匪界很流行,挥着大刀抢劫,拄着树枝回家。
陶九金跑出屋去,牵了门口的黑娘子,难得温柔地摸摸它的脑袋,鼓励道:“娘子,是你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陶什正好收拾了下出来,听到这称呼,不禁被噎了一下,斜扫了他姐姐一眼。
黑娘子一直被陶九金欺压,对于她的命令自然不敢反抗。
陶九金带黑娘子去陶凤娘之前住的屋子里转了一圈,让它对着梳妆台上的梳子狠狠地嗅了嗅。
见黑娘子似乎胸有成竹了,陶九金又鼓舞道:“看你的了。要是你今晚能成功把这杀人凶手找到,今年冬天我就不剃光你的毛了,给你留几根过冬。”
黑娘子似乎听懂了,眼睛发亮,尾巴摇得跟风扇转起来一般,还兴奋地“汪汪汪”。
陶什莫名很心疼这只瘦黑狗。
陶九金收拾一番,背上小布包,装上补充体力的小零食,而后松开黑娘子脖子上的绳索。
黑娘子一得释放,瞬间如离弦的箭一般嗖地飞窜出去。
陶九金感叹他们家这只黑娘子不愧是她爹妈当年的专业送信狗。瞧瞧,这速度,不知道地还以为它脚踩滑板,专职摩擦摩擦。
陶什和陶九金立马施展轻功,紧随这只好似拥有飞毛腿的狗。
离家已经有一段距离,两人到了一个分叉路口,黑娘子突然停了下来,左闻闻右闻闻,很是纠结。最后它干脆蹲坐在地上,似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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