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九金窜出好几米远,继续嘲笑:“您老悠着点,小心肚子里的没了。”
陶有力揉了揉他的老腰,随后抄起门口的威武大扫帚,打算来个扫帚灭亲。
“小兔崽子,一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
“嘿嘿,你哪天成功打到过我?”陶九金右足略微点地,找准方位,飞身上屋,在屋顶上一踩一跳,跳脱地跟只顽猴一般,“你来呀,有本事就上来呗,不然我真揭瓦了。”
陶有力手持威武大扫帚,圆眼一瞪,立马飞上了屋顶。
陶九金一脸得逞地笑了笑,道:“爹,您这健壮的身躯,屋顶恐怕受不住吧。”
“放屁。”陶有力脚一跺,将扫帚一横道,“你老子我身轻如燕,当年可是人称——陶家飞燕。”
话音刚落,“轰”地一声,由灰色砖瓦建造而成的屋顶猛地坍塌。
陶九金一脸看戏的模样,咂摸了下嘴,淡定地鼓掌:“这打脸速度也是棒棒的。”
这声响还是有些大的,陶家其余几人连忙过来查看情况。
陶黄氏一看坍塌的方位,神情略显着急,她连忙取出钥匙打开这间屋子。
这间屋子的东西摆放地十分整齐,里面的物品也是一尘不染。就算外头的光线透进来,也看不出亮光处有多少尘埃在飘动。
陶有力掉落的地方刚好是一张雕花红木床,不知道是不是他中年发福的原因,他这么一摔,竟然让床板断裂了,他正卡在那裂隙中。
陶什眼底浮过几丝异样,神情凝重地走了过去。
陶有力受宠若惊,连忙手扶床板,想要努力地站起来:“我的小祖宗,您不用过来,我自己能起来。”
当然,陶什还是没有停下脚步,继续走过去。
陶有力双眼一亮,脸笑得出了褶子,跟朵菊花似的,他激动地伸出手,打算接受小祖宗的关爱。
陶什安慰性地轻轻拍了拍陶有力的肩头,然后一言不发地越过了他。
陶有力的手孤零零地伸在空中:“…………”这就完了?小祖宗都不来扶一扶吗?
陶什来到陶有力身后,道:“起开些。”
陶有力听后有点心伤,但是这可是十殿下小祖宗,他哪敢反抗。
所以陶什的话一落,他立马拍拍屁股,双手放床沿上一使劲就起来了,起得速度完全看不出他是个刚从屋顶摔下来的人。
陶什将破碎的床板拿开,刚刚只露了一角的蓝色破布便完全显在了众人面前。
这破布有些年份了,边缘不是很规整,似乎是被强行撕开的,而总体色泽很是老旧,沾了不少灰尘。但是上面的那几个暗红色的字却依旧明显。
“凤娘毒杀我。”
五个大字随着陶什将破布展开后,跳跃在众人眼前。
大家瞬间脸色大变,陶黄氏更是眼皮一重,直直地昏倒过去。还多亏了陶九金眼疾手快,将她奶奶扶住。
这个屋子是陶九金的爷爷病重的时候住的。陶黄氏和她老伴感情一向极好,当年他病重的时候,陶黄氏就是做好打算,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治好他。
那时候,陶凤娘正看上了陈守才,当然事实上看中的是他们家的财产。陈守才也中意陶凤娘的美貌,而且陶家虽然住在乡下,但是也不算穷。为了让自己嫁过去更加有底气,陶凤娘求得她爹娘同意,给她出一笔丰厚的嫁妆。
陶黄氏的老伴也正巧在这个时候生了重病,夜间总是咳嗽个不停,为了给陶黄氏一个良好的睡眠环境,他主动搬到了另一间屋子。那会,陶凤娘看起来十分孝顺,总是亲自来照顾她爹。
一切发生变化的是大夫过来再次诊治后,说陶老爷子的病恐怕治不好了,如果用上珍贵的药材或许还能勉强续命,但是这需要一大笔钱。
陶家积蓄丰厚,陶黄氏觉得能让老伴活着是最重要的,所以决定去买药。但是这么一来,就好似无底洞一般,陶家迟早支撑不住,而陶凤娘的嫁妆更加会泡汤。
陶黄氏满脸愧疚地对她女儿道:“凤娘,你爹这情况,你出嫁的事就再等等吧。”
陶凤娘脸上明显不悦,她勉强笑道:“娘,你和爹感情好,想多在一起,牺牲女儿的幸福也是应该的。”
陶黄氏听出女儿话语中的意思,不由地怒哼:“你就这么恨嫁?”
而后她又忍不住抹泪,道:“你这种白眼狼,爹娘真是白养你了。”
陶凤娘立马有些慌了,她娘这么说了,是不是等于她的嫁妆更加拿不到了?
她连忙讨好地扶住她娘,拿出绢帕替陶黄氏擦眼泪,赔笑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自然是想爹好的。”
那药吃下去,果真对陶老爷子有续命的作用。陶凤娘愈发着急,药越吃越多,钱越来越少,家里还出得了她的嫁妆吗?而且只要她爹还躺着,作为女儿怎么出嫁?现在就是她能等得了,陈家也等不下去啊。
这陈家做生意的地方并不固定,他们家也是随着生意的变动搬家的。她好不容易勾搭到陈家公子,引得他同意娶她,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一天夜里,陶凤娘左思右想,终于干出一个丧心病狂的举动。她给她爹的药中下了致命的毒。将药端给陶老爷子的时候,她的手都在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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