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就觉得头晕,他想想,还是别喝了,装睡吧。也好看看这郑韦钧到底有什么企图。
莫大娘见莫不苟一杯就倒,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而后对郑韦钧说她也不能再喝了,要是喝醉了无人照顾也麻烦。郑韦钧却不停地劝着莫大娘放心喝,有他这个千杯不醉的人在呢。
郑韦钧难得想对郑乐表现下慈父的样子,却发现这儿子依旧对自己臭着脸,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压根不用他来劝酒。
最后,莫不苟发现大家都倒了,他闭着眼不由紧张起来。
此时,他听到一个娇媚的女人声音传来:“韦钧,按照说好的,杀了老的,卖了小的。”
莫不苟不由心跳加速,手心都冒汗了。要不是趴在桌上,他觉得自己都快撑不住了。虽然害怕,但是他已经做好准备,过会要是这两人敢杀他娘,哪怕拼死也得去搏一搏。
这女人他听声音便能知道是陶凤娘,他老友家糟心的亲戚。
莫不苟在心里给这对狗男女狠狠地吐口水。没想到,传言是真的。果然他看得没错,郑韦钧这人依旧死性不改,这才回来多久就和别人勾搭上了。
陶凤娘仔细打量了一番莫大娘,抚了抚自己的额前碎发,不屑道:“普通成这样,也亏得你能和她相处这么久,还天天讨好她。”
郑韦钧笑得阴险道:“这还不是为了让她掉以轻心,好谋划咱们两以后的生活。你瞧,她现在连布店的钥匙都给我了。”
说着他得意洋洋地将钥匙拿出来递给陶凤娘。
陶凤娘很是高兴地接过钥匙,摆在手上边看边道:“你有没有联系好哪家要买奴仆的?实在不行,小倌也行,我瞧你这两儿子长得都不错,卖那儿去定能赚不少钱。”
莫不苟趴着听得心惊胆战,头一次产生想把自己毁容了的冲动。
他在想,他弟什么时候才肯醒。他可不想真的被卖掉啊!
莫不苟眯着一条缝死死地盯着他弟。郑乐,对,说的就是你。我都看到你眼皮动了,你就别装了,快醒醒。
而且你这小子酒量好的可怕,别以为我没看到你上次大半夜坐在屋顶偷偷喝酒,都喝了三大坛那酒楼的桂花酿了,也不见得你醉倒。
郑韦钧道:“今天事出突然,我现在只找到镇上一个杂技团肯要人。你放心,这杂技团对付新收的人有的是手段,不听就直接打残,而且看得严,他们明天就要换地表演了,所以把这两□□/崽子卖过去最合适。”
虽然不用卖身了,但是卖艺也好不到哪里去啊。莫不苟依旧悲伤,郑乐这小子再不醒,他以后再也不给他煮鸡蛋了!
而后她拿出匕首,递给郑韦钧,朝莫大娘努努嘴道:“韦哥,你来动手吧。”
匕首亮出寒光,正反照到莫不苟的眼皮上,莫不苟已经准备好睁眼徒手接匕首了。不过按照他这文弱书生样,估计是打不过这对狗男女的。
郑韦钧犹豫片刻道:“既然你那丈夫没死,我们就没办法按照说好的把我家这丑女人弄死,卖掉小的,名正言顺地娶你进门。为今之计,只能卷走布店的钱,然后再加上卖掉这两小子的钱,我们的下半生也不用愁了。”
这时门口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声音很大:“莫大娘,莫大娘,你在吗?我来还之前向你买布赊的账了。”
郑韦钧立马慌了,因为莫大娘听见屋外的大嗓门隐隐有醒来的征兆,他连忙背上郑乐,示意陶凤娘快开后门。能带走一个算一个。
莫大娘果真在悠悠地转醒,她迷离地睁开双眼,瞧见两个模糊的身影,身上还背着郑乐。其中一个她能立马认出,正是她的丈夫。另一个女人,打扮得这般妖媚——
她立马意识到了,她这丈夫死性不改,又和别的女人搞上了。
她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勉强扶着桌子站起身来:“郑韦钧,你给我站住!”
陶凤娘身子一抖,连忙想掏出匕首,去捅死这女人。
莫不苟也不再装睡了,急忙挡在他娘的身前,怒瞪着前方。碍于对方手上有凶器,他不好轻举妄动。
“别多事,快走。”郑韦钧低吼了一声道。
后门停着一辆马车,碍于郑韦钧不会驾车,所以他特地雇了一个陌生的车夫。
郑韦钧将郑乐扔到马车上时,呸了一口道:“这□□/崽子这几个月日子过得不错啊,看着倒瘦,没想到背着这么沉。”
郑乐在莫家这些月过得的确很好。他对莫大娘特别乖巧孝顺,总是帮她做完所有家务,锤肩端茶之类更是不再话下。因而莫大娘也不如之前那般对他敌意这么大。
莫不苟虽然依旧是对他爱理不理,但是每天早晨郑乐都会吃到他哥给他煮的鸡蛋。
马车已经开始驾出一段距离,郑乐眼皮轻轻动了一下。
郑韦钧对外头的车夫道:“劳烦快些,我儿子不舒服,得快些带他去镇上找大夫。”
外头的车夫应了一声,瓮声瓮气道:“你们夫妻俩真有心,对儿子真好。”
郑乐发现还有人在,只得重新闭好眼。
夜还很长,急不得。
“狗子,你不先去救你弟吗?”陶九金听了今晚发生的事,都为自己的小伙伴捏一把汗,“你弟可是要被卖到杂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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