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小子还需要我去救?”莫不苟皮笑肉不笑地冷哼,“没醉装醉,还任由郑韦钧带走,我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可你这走的不是你家店铺的方向呀,而且你敢说你刚刚问路人不是在找那个杂技团的位置?”陶九金挑眉笑,“要我家黑娘子帮忙找人吗?”
莫不苟眸子一亮,磕磕巴巴地道:“行……行吧。”
他赶忙掏出郑乐送他的小钱包。钱包上面秀着一个歪歪扭扭几乎成方形的鸡蛋,这是郑乐一针一线缝起来的,他为了绣这个蛋特地跟着莫大娘学了好一阵子的刺绣。
莫不苟见到他绣的时候,一阵头疼:“一天到晚做家务跟个娘们一样就算了,你怎么还学起小姑娘的玩意儿?还有,你看看,都滴了多少血上去了,这东西你好意思用吗?不会玩针还要用。”
“这个是试手的。你钱包破了,我……我是想给你绣一个新的。”郑乐小心翼翼地道。
莫不苟被噎了一下,没好气地道:“别绣了,这个就行了,我收下了。”
郑乐眼睛发亮,特别开心。
现在这个小钱包上还留有暗红色的小点,正是郑乐刺绣时不小心留下的血迹。所以让黑娘子闻这个钱包找人也是行得通的。
黑娘子得了新的任务,觉得自己越发受到九金主人的重视了,飞快激动地摇尾巴,特别开心。
它迈开狗腿,飞速地向前冲去,这一次它尤为兴奋,眼眸发光,看样子离目标很近。
来到常乐镇一个在角落不起眼的客栈时,黑娘子叫得特别欢快,蹦蹦跳跳地绕着客栈门口打圈。
陶九金和陶什刚迈进客栈的门,就见莫不苟已经先一步进来,正问掌柜:“今晚可有人带一个少年过来?这少年长得和我有几分相似,只是比我更高一些。”
“没有。”掌柜的脸色冷淡道。
陶九金瞧了一眼黑娘子,黑娘子汪汪汪地凶及了,好似在证明自己没有闻错,这店里就有钱包上血迹主人的味道。
陶什淡淡地掷出一枚石子,直接打进墙中好几寸。
陶九金愉悦地狗仗人势:“还不快说。”
掌柜态度立变,他吞了吞口水,颤抖地道:“不瞒各位,今晚的确有一对夫妇背着一个少年来到小店,说是来找杂技团的人,现在他们就在后院。”
莫不苟眼睛一瞪,完全没有文弱书生的样子,他道:“还不带路。”
掌柜谄媚着脸连声道好,急急忙忙地带大家前去。
走了五六步,陶什突然用手挡住陶九金前进的步伐,道:“前头着火了。”
陶九金仔细闻了闻,似乎真有烟味传来。
掌柜大惊失色,连忙向后头跑去。
陶九金道:“我们也过去,阿弟你放心,我不会太靠近的。”
陶什犹豫少顷,点点头。
莫不苟却是早在听到着火二字就急切地跑过去。
来到后院,这边果然起火了,火势还看不大出来,只是烟已经开始从东北角的方向弥漫出来了。
莫不苟一把揪住掌柜的长布衫,几乎使出了他作为书生的全部力气,目光凶狠道:“那个少年住哪儿?”
“就……就在东北角。”掌柜颤抖着声音道。
莫不苟顾不上那边烟越来越重,里头隐隐有火势大起来的趋势,靠近喊道:“郑乐,你在里头吗?”
里头的人影听到外面的呼喊,身子猛地一颤,不过他依旧不打算出去,就静静地坐着,似乎在等待死亡的到来。
“乐乐,求求你带爹出去。爹知道错了,爹以后再也不敢了,爹保证会对你好,不会卖掉你。”郑韦钧在地上吃力地爬着,他的脚筋已经被挑断了,上面正带着触目的鲜血,他正用带血的手死死地抓住郑乐的裤脚。
郑乐目光冷淡,不为所动。
郑韦钧又道:“你要是杀了爹,你娘也不会原谅你。毕竟你娘这么爱我,她一定不想看到你这么对我。”
郑乐这才冷哼一声,目光中似乎噙血:“我连我娘都杀了,你说我会在乎她原不原谅我吗?”
“你……你,你这个畜生。”郑韦钧突然觉得很绝望。
“呵,畜生,这话是没错,不过你也配讲?”郑乐起身将他一脚踹开,冷笑道,“我娘这辈子过得连我都觉得作呕,先是勾引自己原先的恩师,还自以为是美好的爱情,玩起私奔来。而后,生下我这么个恶心的玩意儿。”
郑乐哈哈大笑起来,烟呛得他笑声也低了许多,连声咳嗽,好似要把肝肠都咳出来。
郑韦钧听到郑乐的话,才发现这儿子原来早就这般心狠手辣,连亲娘都不放过。
也怪他掉以轻心,竟然没想到之前一向瘦弱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短短几个月武功竟然如此好了。
郑乐一路上一直装作喝醉的模样,直到郑韦钧和陶凤娘带他来到这个客栈打算和杂技团的人会面。想买下他的人自然是被他打得哭爹喊娘,识相地跑了。
现在是单独和这对狗男女相处,他自然需要好好算账了。
郑韦钧和陶凤娘哆嗦地厉害,陶凤娘更是掏出匕首,压抑着颤抖的声音道:“你……你别过来,不然我就捅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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