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乐不屑地冷哼,一把擒住陶凤娘的手腕,她顿觉手腕一痛,匕首咣当一声掉了下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是你爹!”郑韦钧努力搬出爹的架子,强自镇定。
郑乐嗤笑一声,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道:“做爹做到你这种地步,简直让人作呕。”
而后他坐下来抚了抚掌,悠闲地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他越是这么漫不经心,前方的两人越是害怕地紧。
“乐乐,你看,我和你爹是真心相爱的,你就成全我们吧。”陶凤娘尝试着像郑乐示好。
郑乐将地上的匕首往前一踢,嘴角噙着讥诮:“哦?真心相爱啊。”
他啧啧笑了一声,想起了当年他娘也是如此,总是用所谓的爱情来捆绑自己。
“想要我成全你们也不是不可以。我也没什么新花样,地上这匕首你们看到了吗?”
没等郑乐说完,郑韦钧已经先一步捡起来,他满脸堆笑:“儿子,你是要我亲手杀了这女人吗?”
说着,他已经先一步举起匕首向陶凤娘捅去。
陶凤娘啊地一声尖叫,慌张地躲闪起来,将桌椅撞地一塌糊涂。
郑乐先是欣赏了会两人的闹剧,而后飞得一脚将郑韦钧踹倒在地,狠狠地踩到了他的手腕上。郑韦钧痛得一时拿不住匕首。
陶凤娘这才松了一口气,骂咧咧地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枉费我对你一片真心。”
郑乐嗓音仍未脱去少年的稚嫩,语气却是冰冷地很:“一刀毙命,想得倒美。”
陶凤娘瞬间如入冰窖,心跳都吓得快停止了。
她连忙冲着郑乐下跪,哭得悲惨:“乐乐,你难道忘了我是你师父的姑妈了吗?你不能杀我啊!”
“哦,你这么一说我到想起来了。或许解决掉你,陶什师父还乐得轻松。”
陶凤娘这下子算是真的绝望了,她干脆破口大骂起来:“陶什那玩意,只配给我儿子当床上玩物。”
郑乐眸子一沉,转头对郑韦钧道:“握紧匕首去好好疼爱你的情人,只许一刀一刀地来。”
郑韦钧现在被这儿子吓破了胆,郑乐说什么他哪敢反抗啊。
陶凤娘也无力再躲了,郑韦钧已经狠狠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毫不怜香惜玉。
“啊啊啊啊啊啊!!!!”随着锋利地刀刃划入皮肤,陶凤娘发出刺耳的叫声。
一刀,两刀,三刀——
到最后,陶凤娘已经完全脱力,她狼狈不堪,身上的衣裳没一块是完好的,布满了刺目的血迹。头上的发髻也杂乱起来,面上更是带了好几刀很深的痕迹。这么一看哪有之前妩媚妇人的模样。
“你要是现在承认刚刚的话不对,我就看在陶家的面上,留你一命。”郑乐示意郑韦钧先停住,轻笑道。
已经是这般面目全非,而且郑韦钧又这般对她,陶凤娘已经没有后路可走了。
她对上郑乐带着讥讽的目光,狠狠地呸了一口道:“陶家没一个是好东西。陶什就是个恶心的玩意,别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他对自己的哥哥陶九金都抱着不该有的想法。这种人给我儿子当床上玩物也是高抬了他。”
郑乐有些吃惊地瞧了她一眼,这时郑韦钧却像是邀功似得将匕首狠狠地扎进了陶凤娘的咽喉,让她不能再继续破口大骂。
陶凤娘咽喉的血管爆裂,鲜血喷了郑韦钧一脸,她瞪着双目直直地看向他。
“儿子,我将这口不择言的娘们杀了,你能不能原谅爹。”郑韦钧扔掉匕首,好声好气地道,“对了,我们还有布店的钱,以后就我们父子两过。到时候我给你娶一个媳妇儿,你们还可以生个娃娃。”
“呵,生个孩子好让你再拿去卖钱?”郑乐满眼厌恶,语气讽刺地道,“总之今天你别想活着出这个门。”
“你……你这个逆子。你竟然要杀亲爹,你一定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要怎么死,我已经想好了。”郑乐突然笑起来,眼睛中带了些许哀伤,“一切都结束了,我这种人也没必要继续活着。”
说完,他淡然地推翻了油灯,油灯立马顺着木桌开始燃烧起来。
郑韦钧缩着脖子,连连后退,他连爬带滚地想要冲出门去。
然而,他还是快不过郑乐。郑乐腾空翻身上前,横腿一脚将郑韦钧踹得重重地砸在了墙上。
而后,他捡起地上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挑了郑韦钧的脚筋。
“本来好好被火烧死就可以了,非得给自己增加些痛苦。”郑乐淡淡地笑着,仿佛挑掉脚筋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郑韦钧痛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按住哪一条腿的伤口,鲜血喷地他满手都是。
火渐渐烧起来,郑乐将窗门锁好,静静地坐下等待死亡的降临。
哪怕他听到门外莫不苟的大声呼喊,他也不为所动。
他这一生,就没得到家人的关爱。从小他爹觉得家里穷,早早地让他出去赚钱,赚得少了挨揍不说,饭自然也没得吃。而他那娘呢,眼里只有他爹,他爹稍微花言巧语几句,她就被哄得团团转。
直到来到莫家,他才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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