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还有什么好说的。”齐司瑛不等我说什么,就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这就生气了?真是……任性的人啊。我看着手机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奇迹的是困意突然打身体深处涌现,我把手机调了闹钟,扔床头边的柜子上,闭上眼睛,没有几分钟就睡着了。原来,我担心的只是该怎么和齐司瑛说这事。
一夜无梦。被手机闹钟吵醒,我认命的起身,穿衣刷牙洗脸。
我刚踏出宿舍门口,就看见一个人蹲一棵树下发呆。这个人好像齐司瑛,我揉了揉眼睛,心里暗道,难不成我还没有清醒?真该再洗个冷水脸。
“穆晴。”蹲着的人看见我后快速站了起来,脚步虚浮地走过来,扒住我的手,“一下子起的太猛了,头晕,让我撑会儿。”
“……”= =你当我是拐着啊,让你撑会儿。我有些无语,猜不透齐司瑛毅然挂了我电话后又大清早的堵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给你。”齐司瑛缓和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还挂了一只可爱的皮卡丘吊饰的钥匙扣塞我手里。
“?”我一头雾水地看着齐司瑛,“给我这个做什么?”
“这个,是太阳能防狼吊饰。”齐司瑛的脸红了一下,“你只要按住皮卡丘肚皮上的那个按钮,它的尾巴就会释放出足以将一个人电晕的电量。你以后应该会经常出入酒吧唱歌,我担心你不安全……”
“……谢谢。”我抱住齐司瑛,眼眶热热的,“谢谢,谢谢。”呐,齐司瑛,你这么温柔,要是有一天离开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傻瓜,我是你男朋友啊。”齐司瑛揉了揉我脑袋。
我以为他会提出分手,却没有想到他如此尊重我的选择。我穆晴何德何能,遇上如此体贴的你。
“对了,你日薪多少?”齐司瑛永远不懂得何为浪漫。
“这个是不定的,一百以上,具体多少不清楚。”我耸肩。
“我以后可不可以做小白脸让你养?”齐司瑛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你——”我斜视了齐司瑛一眼,同他逗乐,“我养不起。”
“成吧,那我养你。”齐司瑛一脸我吃亏了的无耻表情。
我忍不住乐了:“别耍宝了,你上课要迟到了。”
“哦,别跟我提上课……”齐司瑛作痛不欲生状。
退学手续不是很麻烦,至少,是比我想象中简单。九年义务教育早就满了,学校也没什么权利逼我上学。当然,学校也不是多稀罕一个成绩一般,家室一般的学生。这年头的学生,一点也不值钱和金贵。
成功退学后,我打了个电话给主唱梁明伟,表示同意加入【king for】。梁明伟手机好像开了扩音,我已答应,那边一阵鬼哭狼嚎似的欢呼,【king for】终于不是阳盛阴衰了,终于有美女加盟了等等。
吵闹了一阵,梁明伟说,要【king for】全员一起去狂欢,庆祝我的加入和罗含笑考上北京师范大学——罗含笑不是去“北大”当学生,而是当老师。真看不出来,他年龄已经快三十了。
提到狂欢,我跟他们推荐了月见酒吧,他们很爽快的答应了。
如果我知道加入【king for】的后果是会遇到初恋情人,我说不定考虑都不需要就直接拒绝。那些小杂志上的文章把初恋描绘的犹如日本樱花般凄美哀伤,各种华丽抒情的词藻用尽,然初恋于我,确实心头上的一块腐肉,不碰它没感觉,但是偶尔想起就会痛得不行,想下定决心去完全切除,又害怕痛得死去活来而没有勇气。齐司瑛是月老的一个恶作剧,也是月老的一个完美礼物。我想把他比喻作去腐生肌的绝世良药,遇见他,我发现原来心头那块腐肉不应定切除,涂上二货出品的不靠谱牌齐司瑛就会慢慢愈合。
只是,还没有完全愈合的时候,我又遇见了初恋的那个极品脑残型人渣。
8、初恋情人
加入【king for】,和春闱口中的鬼才人渣一起表演的生活,开始了。我以为我会不习惯,但是不管是在台上还是台下,我们相处的都那么自然,好像我们已经一起表演了很久很久。
梁明伟经常把妹把的惹出一堆麻烦,通常那个时候,乐队都会暂停表演,因为主唱没了。不过自从我加入之后,梁明伟再出状况,就由我顶上,一边弹吉他一边唱歌。
我才加入【king for】一个星期,就有粉丝团出现了。有一个铁杆女粉丝知道我饮食不规律,还在我们乐队表演结束后送便当给我吃。看得梁明伟直眼红没天理,好女人都去蕾丝边了之类的,挨了我一记铁砂掌才老实下来。
因为我很好奇去世的前前任吉他手,便闹着春闱告诉我一些八卦。
春闱说,那个吉他手叫白斌,是一个高高瘦瘦,皮肤苍白的清秀男孩子,是端木军的恋人。白斌只知道南极洲是七大洲中海拔最高,这还是他高中地理课上知道的,除此之外,他对南极洲一点也不了解。不过,这一点也不能够阻挡他对南极的渴望和向往。他常在梦里梦到南极。他梦到,在接近南极中心,有个地方叫南极之巅,那里高耸着成片的剔透的冰川,在冰川深处隐藏着一条布满冰刺的狭窄隧道。
52书库推荐浏览: 安非碎夏